在飛升前重生了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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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因為沈嵐。 只是,沈嵐為什么會這樣對他? 他正發(fā)著呆,房間內(nèi)突然響起了宛轉(zhuǎn)的聲音:“當然是她暗戀你啾?!?/br> 江思淳回過了神,一雙眼睛銳利地掃過房間的每一處角落,最終落在了窗臺上,那里正站著一只圓滾滾的肥啾,正用著一雙黑黝黝的豆眼看著他。 “什么意思?”江思淳發(fā)問。 那只銀喉長尾山雀像是被江思淳嚇了一跳,縮了縮圓滾滾的身子,撲棱著翅膀在窗口盤旋了一圈,就飛走了。 江思淳納悶,這只肥鳥身上沒有一絲靈氣,并非靈獸異種,而是普普通通的凡獸。可既然是凡獸,又怎么會口出人言?難道是他弄錯了? 此時旁邊又響起了那個聲音,“你沒弄錯?!?/br> 江思淳低頭一看,一只米粒大小的螞蟻正站在他的床榻上,舞動著小小的觸須,像是在與他對話。 一只螞蟻在說話? 螞蟻確實在與他說話,還老氣橫秋地說:“你可知道我送你回來是為了什么?” 江思淳遲疑地開口:“天道?” 螞蟻的觸須動了動,說:“你乃天命之子,應(yīng)嬌妻美妾在懷,攜眾妻妾一同飛升??赡闵陷呑訁s孑然一人,與命不符,故而讓你重生,彌補遺憾?!?/br> 江思淳沉吟片刻。 螞蟻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只手掌,將它拍成了一團。 “荒謬!”江思淳拍了拍手,聲音是斬釘截鐵,未有一絲猶豫,“我從未覺得上輩子遺憾?!?/br> 可是螞蟻雖死,那聲音卻沒停止,江思淳一看,竟是從窗外那棵百年桃樹上傳來的,只聽桃樹發(fā)出人聲:“……你若不按命來,至死不能飛升!” 江思淳心中惱火,他上輩子歷盡艱難險阻,渾身修為全是靠自個一點點磨礪出來的,從未走過一步捷徑,可到頭來卻因為虛無縹緲的“命”而歷劫失敗重生。 “修真一途,為竊造化,奪天地氣運。本就是逆天而行……”江思淳莫名重生,本就心中不爽,又聽天道說了一大串話,脾氣上來了,直接冷哼了一聲道,“縱你是天道,也不能讓我俯首!” 萬字紋木格窗“啪”的一聲關(guān)上,將種種聲音隔絕在外。 江思淳平復(fù)了一下心緒,直接將天道的話拋至腦后。現(xiàn)在的他最重要的還是重拾修為,他上輩子就是位“修煉狂魔”,無論有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修煉的腳步,就算重生了也一樣。 片刻過后,江思淳已經(jīng)完全平靜了下來,他盤膝坐在床上,雙手虛虛搭在膝蓋上,沒一會兒就入定了。 一會兒生二回熟。 江思淳上輩子是渡劫期的修士,如今重頭再來,總是比旁人要少走一些歪路。他沉下了心,周身無形的靈氣波動,柔和的水靈氣泊泊流入了他的身體。 一夜過去。 江思淳再次睜眼,已是煉氣九層,與筑基只差一線。 雖只差薄薄的一張紙,但江思淳嘗試了幾次都無法戳破,仿佛有一股力量阻止著他晉升。他思索片刻,才記起這是怎么回事。 他資質(zhì)不差,為單水靈根,若只是如此,只要潛心修煉,能夠輕易到達旁人所不及的境界。只是造化弄人,他竟是天生玄月體,這體質(zhì)至陰至寒,千萬年來只生于女子之體。 若江思淳是女子,自然是冰道天才,但……他是男的,男子之體為陽,兩者難以相容,若不是從小被江劍尊護著,怕是他都不能長大。 后來江劍尊飛升,為了兒子的小命著想,直接在江思淳的體內(nèi)下了一個封印,雖于修煉有礙,但好歹能夠保住小命。 而江劍尊也準備好了解決方案,他為江思淳訂下了一個婚約,正是擁有灼鳳之體的南宮音,兩人若結(jié)合,自然陰陽調(diào)和,解決體質(zhì)之憂。 只是江劍尊沒想到,后來南宮家撕毀了婚約,江思淳也離開了白鹿學(xué)院,另有奇遇,解開了體內(nèi)封印,但到底有缺陷,導(dǎo)致控制不了體內(nèi)的寒冰之氣。 江思淳掐指一算,離奇遇出世還有兩年,可他卻等不了這么久,若是想要在此時筑基,還是要依仗外力才行。思及此,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數(shù)張丹方,仔細篩選后,留下了一張最適合助他筑基的。 三支百年份的冰晶草,一兩聚靈花莖,一顆一階水系靈獸的靈核。 材料雖少,但卻費錢得很,光那水系靈獸的靈核就要數(shù)百枚下品靈石,零零總總加起來,非要上千枚下品靈石才能置辦得了。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江思淳是落魄仙二代,掏個上千枚靈石還是輕輕松松的,只是年少時的他不欲惹了別人的眼,只靠著學(xué)院每月發(fā)放的靈石度日,將他爹留下來的資源捂得死死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江思淳就沒這么大的顧慮了。 低調(diào),在修真界沒有任何用處,越是低調(diào),就越是有野狗徘徊身側(cè),時時等待著咬上一口。唯有一定程度的囂張,才能讓無知旁人明白,他并不好招惹。 江思淳翻身下了床,打開柜子取了一件干凈的衣服換上,在撩起里衣的時候他的動作頓了頓,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腹部,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少女身上柔軟的溫度,還有幽幽冷香。 沈嵐。 江思淳在心中默念她的姓名,似乎昨夜過后,他對這位上輩子并不相識的師姐,有些不一樣了。 江思淳剛念叨過這位師姐,換了衣服出了門,就在白鹿學(xué)院的坊市上遇到了本人。 她穿的還是那件月白色的紗袍,白鹿學(xué)院的制服大抵相同,可穿在她身上,竟與別人顯出不同來。只見她梳著飛仙髻,烏發(fā)中點綴著喜鵲銜珠銀步搖,行走間流蘇輕輕擺動,更顯婀娜。 現(xiàn)在時間尚早,坊市中人不多,江思淳加快了些腳步,裝作無意間走在了沈嵐的旁邊。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沈嵐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沈嵐師姐的個子……有些高。 江思淳自覺身量尚可,但站在沈嵐邊上,竟硬生生矮了半個頭,恰好與她耳邊那枚翡翠耳墜相平行。 他還能長高。 江思淳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不過還得長多高才能追上沈師姐? 江思淳正在默默地比劃著兩人之間的身高差,那沈嵐突地轉(zhuǎn)過了頭,眉目帶笑,語氣肯定地說:“小朋友,偷看我?” 江思淳沒想到會被沈嵐發(fā)現(xiàn),下意識地否認:“沒、沒……”可話說到一半,才想起確實偷看了,只得垂下了頭,聲音也弱了下去,“是的……”他想要冷靜一些,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的身體接觸,就有些緊張。 他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等待著沈嵐的責(zé)問,并準備好了道歉。 確實是他的不對,窺視他人是非君子所為,只是他疑惑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這才忍不住多看了沈嵐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