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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現(xiàn)實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讓他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事實。 如果沒有小時候的那些欺辱,他看在那些情分的確可能答允他,但他曾經(jīng)那樣的得罪過他,能換來他手下留情,至今沒有動過他和他母親,已經(jīng)是天大的善念了,想要再多,必須得付出足夠的代價。 他眼神變換片刻,卻遲遲下不了決斷。 一旦那樣做,他就沒有回頭路了,代價太過龐大,但那也是他唯一可以仰仗的資本…… 正猶豫之間,門外又有敲門聲響起,這次就沒有白景堂的禮貌了,“咚咚咚”連續(xù)三聲,顯得急促又刺耳。 重淵“嘖”了一聲,有些不耐,“今夜來的人倒是挺多?!?/br> 他一拂袖,院門無風自開,露出門外一個鵝黃色宮裝的女子。 正是白欣瑤。 她提著裙角走了進來,姿態(tài)款款,優(yōu)雅端方,頗有一股世家小姐的風范。 白景堂今日來此本來就是秘密,他和白欣瑤雖為兄妹,但在這人人為利益驅使的世家之中,關系也沒好到共享秘密的程度,他下意識想要給自己施個隱身術,但卻發(fā)現(xiàn)白欣瑤一路目不斜視,看都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就好似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身邊浮著一層淺淺的水波漣漪一樣的東西,將他整個人完全隔離了起來。 魔尊的隱身術? 他看了眼重淵,見他目光淡淡望著面前的白欣瑤,便聰明的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 就如重淵白天所說,白景堂是來送誠意的,白欣瑤是來送人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她自己。 她走到重淵面前,款款一禮,微笑道:“大哥好久不見了,小妹在此給您見禮。” 白景堂心里止不住一聲冷笑。 蠢貨,一上來就攀親戚,是怕魔尊記不起小時候被我們?nèi)绾闻按膯幔窟@種時候撇清關系才會為自己求得一點說話的機會,哪有上趕著找虐的? 他幾乎已經(jīng)確定,不管白欣瑤今晚所來為何,她的目的一定是達不成了。 不出預料,重淵本就平淡的眼神瞬間冷了不少,和他說話的時候起碼還有一點耐性,這會兒他直接冷冷丟了一個字,“說?!?/br> 白欣瑤似乎是噎了一下,但好在她來的時候做了很多準備,這會兒很快就調整好情緒,道:“我可用陸家至寶朱雀之心和您交換一個白家,只要您能幫我坐上白家家主之位,我可以把一半白家拱手相送。” 重淵輕笑一聲,“倒是一筆好買賣,只是這東西我要奪取亦不會太難,何必要和你交易?” 白欣瑤不疾不徐,微微一笑,道:“大哥憑借修為當然可以強行取到,但無緣無故貿(mào)然奪取一個古族的鎮(zhèn)族之寶,會讓天下對您離心,魔道將再度重現(xiàn)五百年之前被正道鄙薄圍堵的困境,而和我交易,我可以光明正大將這件寶物交給您,保準誰也挑不出一個錯。” 重淵點點頭,“你說的不錯?!?/br> 白欣瑤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也許是從小一直欺負重淵,習慣了他在她面前弱小無法反抗的模樣,對方如今雖然已經(jīng)到達了仙之境,她心里卻沒有太多的敬畏,就連如今的態(tài)度,雖然看著端方有禮,但眼神深處卻還是有一抹高高在上的矜持。 她帶著一臉篤定的微笑從容的看著他,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朱雀可是開天辟地時存在的上古大妖,比之鳳凰還要高了一個等級,也只有陸家這種古族才可能擁有,只要有了它,便相當于可以制造源源不斷的朱雀血脈,以朱雀血脈掌控妖族半個羽族輕而易舉,甚至可以得到隱居南域的鳳凰族庇護,她不相信他不動心。 事實上重淵的確是動心的,但事情注定不會按照她所以為的方向走。 重淵輕輕一笑,“朱雀之心的確是個好東西,我也的確很想得到?!?/br> 白欣瑤微笑加深,“那……” “但……”重淵語氣一轉,“本尊想得到的東西,何須你來置喙?正道又如何?世家又如何?便是本尊現(xiàn)在將白家滅了,你又待如何?” 他淡淡看著她,唇角微微一挑,笑容疏狂又傲慢,睥睨天下,縱橫四方。 “吾乃魔尊,天下何懼?” 第6章 白欣瑤臉色一白,卻還是強撐著道:“可這樣一來,魔道會再次……” “我想你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敝販Y淡淡的說著,抬起一根手指,白皙修長的指尖一抹星火徐徐閃動,那其間蘊含的磅礴力量卻直讓人頭皮發(fā)麻,白欣瑤毫不懷疑,他這一指下去,半個白家都得化為齏粉。 重淵微笑道:“昔日魔道會衰落,是因為不夠強,現(xiàn)在妖域那新晉妖仙我尚且沒放在眼里,沒有仙境強者庇護的道門我又何懼?沒動他們,只是因為我不想動,而不是我不能動,若有必要,便是我現(xiàn)在將道門滅了,誰又能奈何得了我?” 白欣瑤驚得后退一步,臉色慘白如紙,“不……你不能……” 重淵微笑看著她,目光始終冰冷淡漠,即使不言不語,依舊讓白欣瑤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一刻她確信,他是真有可能會這么做的。 如果對方惹到他頭上,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黑暗之中又有一道人影慢悠悠走出,尹墨幽冷的眸子往她身上一掃,冷聲道:“更何況,以你母親當年對尊上所作所為,雖然她已嫁入白家,但背后少不得陸家推動,我們便是現(xiàn)在滅了陸家,天下人最多不過說我們一句睚眥必報,只會更加不敢惹我們,又有誰能挑出一個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