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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立刻清醒過來,掀著簾子出去看,過了沒多久,回來回話,卻欲言又止,“是散了,只是……” “只是什么?”沈之秋問。 沉香垂著眼睛道:“只是陛下吃醉了酒,被柳貴人扶著回了她的帳篷。” 沈之秋拿書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翻過一頁,又低下頭看書,道:“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br> 沉香走過來為他撥了撥燈芯,有些心疼地說:“公子,需要奴婢幫您做一碗核桃酥酪來嗎?” 沈之秋皺眉,“大晚上的,吃這個干什么?!?/br> 沉香抬頭窺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見沈之秋面色如常,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便道,“奴婢怕公子晚上睡不著,看書太晚,待會肚子會餓。” “沉香?!鄙蛑锓畔聲а劭粗料?,沉香突然后背一涼,只覺不好,果然沈之秋開了口,“你最近越發(fā)話多,伺候我洗漱吧?!?/br> 說著收起了醫(yī)書,沉香立馬為他打水洗臉,又服侍他寬衣就寢,再不敢多說一個字。待沈之秋躺下后,沉香才撤了兩盞大燈退出內(nèi)室,在外間和衣躺下。 沈之秋面朝里躺著,睜著眼睛并未睡著,內(nèi)室只余一盞小燈,昏暗的燈光使視線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他不由得想起晚宴上柳貴人明媚的笑容,她那樣的女人,即便不是美得驚人,也有獨特的韻味,那一份溫柔大約是男人最無法抵抗的。 身邊每晚都有的呼吸聲今晚徹底消失了,這本該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沈之秋伸手看一眼自己的手心,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決定什么都不再想,他原本也不該想。 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外間隱約傳來說話聲,接著,內(nèi)室的簾子就被人掀開,沉香掌著燈,身后是偉岸又熟悉的身影,能在這個時間進入他內(nèi)室的人,除了傅徇,不會有旁人。 沈之秋并未坐起,沉香關好簾子出去了,緊接著,沈之秋的床簾便被掀開,一股并不濃烈的酒氣迎面而來,傅徇居高臨下看著他,不悅道:“明知道朕來了,竟不起身迎接,你真是越發(fā)大膽了。” 沈之秋這才不得不起身請罪,“微臣不知皇上會來,不曾迎駕,還望皇上恕罪?!?/br> “好了好了?!备滇咴诖采献拢半薏贿^與你開個玩笑,你何必這么認真。” 說罷見沈之秋并未答話,他一手撐在床上,身體前傾,牢牢看著沈之秋,眼中神色明暗交錯,似是清醒又似醉酒,他道:“你在生氣?” 沈之秋一驚,忙抬起頭,詫異看著傅徇,又很快冷靜下來,無奈道:“皇上喝醉了,微臣為您寬衣,早些休息吧?!?/br>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被傅徇準確捕獲,沈之秋手剛伸過來,傅徇便一把抓住,按下他的手,向前一湊,吻住了沈之秋的唇。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沈之秋身體瞬間僵住,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像過電一般,迅速遍布全身,他嚇得瞪大眼睛,看著傅徇緊閉的雙眼,往日晦暗不明、時而狡黠的眼神,在閉上眼的這一刻,竟然變得虔誠起來。 沈之秋睫毛顫抖的厲害,他另一只手緊張的抓著被褥,似是被施了定身術,直到傅徇的舌尖輕輕撬開他緊閉的雙唇時,沈之秋才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了他。 傅徇微微皺眉,有點意猶未盡,他輕舔嘴唇,疑惑地看著沈之秋。沈之秋又羞又氣,臉色憋得通紅,礙于身份,不敢說過分的話,只冷冷道:“皇上是否喝醉后走錯帳篷了?” 傅徇眼底分明是清醒的,他瞇起眼睛,一言不發(fā)看著沈之秋,沈之秋不敢與他對視,只能垂下眼睛,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依舊被傅徇握著,他心頭一跳,動了動就要掙脫,卻被傅徇握的更緊。 良久,傅徇翻身上床,也不寬衣,在床的另一側睡下,黑暗中淡淡說了句,“韞玉,睡吧?!?/br> 自那之后,沈之秋一夜未眠,那聲“韞玉”柔情又纏綿,像是黑夜中暗自綻放的曇花一樣,在他心中生了根,令他從此再不能寧靜。 作者有話說: 皇上:愛妃吃醋了? 第9章 暴雨 回宮的時候,沈之秋原是不想再和傅徇乘坐同一輛馬車的,可奈何他如今的身份沒有單獨乘車的權力,還是只能和傅徇待在一起。他們十分默契的沒有再提那晚的吻,仿佛那只是一場旖旎的春夢,沈之秋當傅徇喝醉了酒,傅徇便由他誤會,不曾解釋。 沈之秋一路有大半的時間都睡著,傅徇也很識趣的沒有再招他,只是偶爾在他身上的薄毯滑下來的時候,伸手為他蓋上。他們仿佛又回到相敬如賓的合作關系,只是兩人心中有什么變化,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們出門在外的這些日子,宮里風平浪靜,銀杏說鳳儀宮一點事情都沒有,沈之秋卻莫名有些不安,太過風平浪靜反而反常,可他又不知道哪里反常,只能讓銀杏多多留意。 出使突厥的使臣是在初夏時回京的,早朝過后,傅徇與他們在御書房談話,沈之秋餓著肚子等著,只因下午金福來傳話,說皇上要來甘泉宮用晚膳。 一直等到酉時傅徇才來,他穿著明黃色常服,外套一件金棕色外袍,一進來就對沈之秋笑著說:“怕是等餓了?” 沈之秋行一個請安禮,違心道:“微臣不餓?!?/br> 說罷兩人一同進了正殿,御膳房的太監(jiān)隨即傳了膳食過來,沉香在一旁為他們布菜,沈之秋心里惦記突厥的事宜,忍不住開口問傅徇,“出使突厥可還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