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愛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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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控制了他七八年的人,凌伊眉頭緊皺,渾身不自在,藍少星……是藍少呈的弟弟嗎?本以為已經(jīng)從他的束縛中逃脫了,卻沒想到,他所謂的自由,只是通往另一個牢籠。 充滿藍少呈的回憶,一一浮現(xiàn)在凌伊的腦海裡,他的五官、他的言語、他的姿態(tài)深刻刻劃在凌伊心中。 藍少呈的一切他太過熟悉了,甚至在離開他后的三個月內(nèi),他每日每夜都能夢到藍少呈。 如今看到個跟藍少呈神似的藍少星,怎能不勾起他埋沒在心中對藍少呈的恐懼? “喂!凌伊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低血糖昏倒了吧?”宮守善的聲音從上頭傳來,深陷在過往難受回憶中的凌伊被拉回現(xiàn)實。 暫時獲得短暫的喘息。 藍少星的演說沒有停斷過,那一剎那的失神也只是他又想起幾年前的陰影罷了。 每日每夜的痛苦,就好像昨天一樣,歷歷在目。 “我沒事。”凌伊循著宮守善的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同時,藍少星的致詞也結(jié)束了,離開時凌伊感受到從臺上投射下來的,複雜的視線。 就好像在他離開藍家的大門時,藍少呈在二樓的陽臺上緊緊盯著他離去的背影,那窒息般的壓迫感。 接著,上臺的是這所學校的理事長,凌伊的印象裡,理事長都是有一把歲數(shù)的,但迪蘭男校的理事長走上臺時所有人倒抽一口氣。 理事長的歲數(shù),也頂多三十五歲吧?且這裡事長留著澹褐色的髮,陽光下造成金色長髮的錯覺,標準西方人外表,穿著不同于迪蘭校服的綠白色,理事長全身上下以白色為主,少許的黑色線條點綴了領(lǐng)子和腰側(cè)簡單的裝飾,中間的鈕扣也是黑色的。 凌伊覺得,他再戴個帽子,就是神父了。 “藍會長講得很清楚了,這所學校就是採階級制度,不能以下犯上,否則以校規(guī)處分。別有任何怨言,既來之,則安之,這是你們選擇的,就得承擔后果?!崩硎麻L說。 底下sao動的幾乎是E、F班的,凌伊也很不可置信看似這麼氣質(zhì)不凡的人,竟能講出這麼不帶感情的話,果然迪蘭都是被洗腦的禽獸。 理事長,禽獸的頭頭,大概是這意思。 “開學典禮已經(jīng)開門見山了,那,你們應該不難猜到接下來的游戲規(guī)則──現(xiàn)在時間是九點三十分,奉勸你們調(diào)整好你們手上的錶。”理事長晃動著跟斑森同個款式的手錶。 學校在入學通知單裡已明確列出需要攜帶的物品,凌伊手上就有藍少呈贈送的水藍色錶。這大概是他除了昂貴的校服外唯一值錢的東西。 如果不提藍少呈還在他身上留下難以抹去的東西外── 學校是不能私自帶手機進學校的,在新生入學時會給予統(tǒng)一發(fā)放的手機。是一隻智慧型手機,聯(lián)絡(luò)不到外界訊息的手機,只準校內(nèi)通話。 但貌似金徽的人不受這限制。 “從我說完話后開始,為時兩個小時,將進行開學典禮的特別活動。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開始后,E、F班的人可以在校園內(nèi)自由奔跑、躲藏,范圍包括整個教學區(qū)和樹叢內(nèi)都是你們的活動范圍。只是宿舍現(xiàn)在沒有開,真不好意思呀。”理事長的話又引起不小的sao動,有些人以為是捉迷藏,還很興奮地跟新認識的同伴計畫該去哪晃晃。 “十分鐘后,我會開放C、D班的,再來是A、B班,階位越高的可以對階位越低的做任何事,條件只有不能玩到獵物失去生命跡象。你們可以組隊行動或單獨,記住,被抓到了就得認命,會反抗的小動物們,我可是有發(fā)給A、B班電擊器的,對于毫無抵抗力的你們是非常不利?!?/br> “安德,要是獵物們集體圍毆上位者,該怎麼辦?”A班有位同學問理事長,直呼理事長的名諱,看來跟他交情不錯。 “呵,這點不用擔心,我待會會發(fā)給A至D班一人一個金色噴霧,它的氣味會使周遭3公尺內(nèi)的人喪失行動能力。各位A至D班的同學,你們的班導都事先給你們吃了一顆藥,那便是使氣味對你們無效的神奇藥物?!崩硎麻L一說完,A至D班的一片“哦──”,交雜興奮的情緒。 “此次參加的只有一年級的學生,不包含師長和學長們。不過,A至D班的同學們,你們要是喜歡也可以抓走二、三年級地位比自己低的人,現(xiàn)在二、三年級的也開始你追我躲了吧?哈,每年的開學典禮就是有趣?!蹦贻p的理事長講話狂妄,說著與他斯文外表不符的話。 “你們玩什麼結(jié)盟或詐欺,隨便你們。噢,忘了說,E班的也可以欺負F班哦?!崩硎麻L補充了一句有說跟沒說一樣的廢話,接著道,“不多說了,那麼迪蘭男校第十二屆開學典禮,現(xiàn)在開始吧!”理事長彈了個響指,E、D班的人立刻作鳥獸散。 即使你不相信,但看到大部分同學恐懼的情緒和不安的氛圍瀰漫焦慮的人群,也沒由來也的緊張起。 一開始,大家都是一群群一起行動的,有的往教學區(qū),也有的往運動場或是右邊的圖書館,想找個好的遮蔽物。更有些新生發(fā)現(xiàn),這屆新生內(nèi)也有幾位在學校待得比較久跟宮守善同類的人,他們更成為新生的依靠。 宮守善和韓興宇同時來到凌伊的面前,兩人紛紛想和凌伊組隊,但凌伊一口回絕,轉(zhuǎn)身離開,宮守善試著勸說,“你跟著我們會比較安全一點,總比一個人好吧?”他這樣說像自己有什麼后臺一樣。 “不用,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br> 凌伊從兩人中間穿過,不顧后面二人的喊叫,他現(xiàn)在一心一意只想找到羅蘭。 只是現(xiàn)場太過溷亂,新生不是亂叫就是慌張的東張西望。 凌伊往E班那看,留在原地的沒幾個了,找不到羅蘭。 他隨便抓了逃竄的E班問,“你知道你們班一個亞麻色捲髮的少年在哪嗎?” 男人揮開了他的手,大叫:“別碰我!”便慌慌張張的逃走了。 見廣場上E、F班的跑的跑,躲的躲,還有遠處A至D班不懷好意的眼神,凌伊左顧右盼,心急如焚。 羅蘭,你到底在哪裡?你安不安全? 時間悄悄流失三分鐘,廣場上E、F班的只剩小貓兩三隻了。 不少人指著凌伊竊竊私語,面對眾人的議論紛紛,凌伊絲毫不覺得一個人站在廣場是多麼顯眼的事,面對時間的巨大壓力和尋找羅蘭的要事,現(xiàn)在不是在廣場逗留的時候了。 凌伊握拳,以跑百米的速度朝教學區(qū)奔走,也許,羅蘭在教室等他。 就算是羊入虎口,為了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