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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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說那冷凝漢子,則完全被蘇音膽大包天的動作給嚇懵了—— 那丫頭不要命了嗎? 竟然敢而再再而三的唐突先生。這么膽大妄為,怕是下刻就會魂歸地府,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尤其是剛才根本不是錯覺,先生眼睛明顯就要睜開了。這女子不說趕緊跪下求先生饒命,還敢蹬鼻子上臉,做出這樣以下犯上的動作?! 可是下刻,漢子就被打臉了—— 他們家先生不但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是之前暴躁的氣息以著rou眼可見的速度平穩(wěn)了下來。 冷凝漢子下意識的抬手,擦了下頭上的冷汗。 長出口氣,剛要說什么,拇指上的扳指忽然亮了下。 同時間,青年身形動了動,頭微微靠在輪椅靠背上,鼻息漸漸沉穩(wěn),竟然是,睡著了。 蘇音輕手輕腳的把他冷冰冰的手塞回去,又提起已經(jīng)垂到地上的毛毯,幫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蓋好,掖好被角之后,后退步: “先生今日大恩,蘇音來日必報?!?/br> 說著霍然轉(zhuǎn)身,視線直逼那個挾持著蘇呈的保鏢: “放下呈呈!” 保鏢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和冷凝漢子對峙的蘇言岳卻明顯僵住了—— 之前聽到蘇音的名字時,就覺得有些不對—— 怎么這女生的名字,竟然和家里供奉的小祖的名字般無二? 再瞧見蘇音的長相,更是如遭雷擊—— 烏黑的秀發(fā)如海藻般披拂在腦后,巴掌般大的精致小臉,眉若墨畫,目似點漆,明明瞧著冷若冰霜,卻讓人瞧見的第眼,覺得心都要化了…… 話說天下間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名字樣就算了,怎么竟然連長相也和叔祖房間里掛的小祖畫像如此相似? 第19章 蘇家?guī)煶刑煅芘伞?/br> 別看現(xiàn)在天衍派門徒眾多,可據(jù)蘇言岳所知,曾經(jīng)天衍派卻是傳人寥寥,整個門派滿打滿算也不上二五之?dāng)?shù)—— 掌門華嚴(yán)真人,座下五大弟子。除此之外,就是名太上長老,并太上長老親收的個女徒。 太上長老的輩分尊,就是華嚴(yán)真人也得叫聲老祖。 因此那個女孩子也算是天衍派五大弟子名副其實的小祖宗了。 當(dāng)初太陽異?;顒忧跋ΓA嚴(yán)真人第個出面,向華國領(lǐng)導(dǎo)人做出了預(yù)警。 之后更應(yīng)華國領(lǐng)導(dǎo)人所請,廣發(fā)英雄帖,請來各大世家修真弟子助力。 這之后,以掌門華嚴(yán)真人為陣,天衍派座下所有門人,全都抱著必死的信念踴身入陣,沿著華國龍脈的延伸方向,成功擺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天衍大陣。 雖然是兵行險招,卻總算借用龍脈護佑之力,成功擋住了彼時那場狂暴的太陽活動將近七成的破壞力。 雖然最終的結(jié)果是部分普通人要飽嘗基因病的折磨,可相較于可能滅絕的悲慘未來,卻無疑已經(jīng)好的太多了。 只是修真界也為此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尤其是天衍派—— 天衍大陣破時,五名弟子眼睜睜的瞧著華嚴(yán)真人和太上長老殞身于大陣,到得最后,眼瞧著難以為繼、功虧簣的危急時刻,小祖蘇音也跟著義無反顧的踴身陣眼,強大的絞殺力之下,很快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至于其他五名弟子也都當(dāng)場身受重傷—— 蘇言岳叔祖雪微真人蘇雪霖,功力大為倒退,蘇家人尋到他時,渾身鮮血淋漓,只剩最后口氣。 其他四位真人則到現(xiàn)在依舊不知所終,不知生死…… 可是僥幸活下來的人就幸福嗎? 比方說叔祖蘇雪霖…… 即便被迎回了蘇家,蘇言岳卻覺得,其實包括自己在內(nèi),蘇家子弟并沒有個人能走進叔祖的世界。 常年居住在有著厚厚白雪的雪苑居,那里年四季,除了凄楚的白色,再不見其他任何色彩。說句不好聽的,根本點兒人氣都沒有。 與其說是要靜心修煉,還不如說是種自我折磨。 如果讓蘇言岳形容下,其實叔祖更像個幽靈,個早已了無生趣,卻又不得不活在苦難的世間的絕望的幽靈—— 還記得蘇雪霖給他展示的第課,就是拿刀刷刷幾下,片掉了手掌上的rou…… 然后蘇雪霖就開始坐在那發(fā)呆,明明是盲了的眼睛,卻似是有感覺似的盯著手掌,任那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直到蘇言岳受不住那種恐怖的氣氛,喘著粗氣懇求蘇雪霖趕快包扎下時,蘇雪霖才算醒過神來,很是遺憾的淡然道: “傻孩子,別怕,叔祖,死不了,要是那么容易死,倒好了……” 然后那掌心處就冒出絲絲縷縷的晶瑩之氣,之前還血rou模糊的傷口很快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而那次,也是蘇言岳第次直面蘇雪霖的痛苦。 相處的時間長了,關(guān)于蘇雪霖為何如此自苦,蘇言岳也大致推測出二,比方說,最大的可能,應(yīng)該是和那個在天衍大陣魂飛魄散、就連叔祖也得叫聲小祖的女孩子有關(guān)—— 曾經(jīng)蘇言岳因為自己的凈化之力無法寸進而痛苦萬分,為了催生出凈化之力,生生把自己逼得昏死過去。 是叔祖蘇雪霖把他給救醒,還輕輕的嘆息了聲: “癡兒……何必如此自苦,萬事無法強求!這世上,又怎么可能每個人都像……” 蘇雪霖當(dāng)時似是說了個名字,像是“英”,又像是“因”,只是很快就改口,干巴巴的說了聲“小師祖”,那刻,蘇言岳第次在蘇雪霖的無神眸子,看見了“溫柔”二字。 如斯風(fēng)華,刻骨溫柔。不愧是修真界盛傳寒冰為肌、冷玉為骨的雪微真人,當(dāng)真是風(fēng)華絕代,炫目至極…… 可不過是瞬間,那樣的絕代風(fēng)華,便湮沒不見。 那會兒蘇言岳甚至想著,要是小師祖還在該多好,那樣的話,自己應(yīng)該每天都能看見個溫和的讓人心醉的叔祖了吧? 可也只能是想想罷了,魂魄都被焚燒殆盡,小師祖根本連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 而等他得到叔祖認(rèn)可,正式成為天衍派弟子后,自然要行拜師大禮—— 年代較為久遠(yuǎn)的師祖是排排靈位,上面刻著各自的道號。 至于華嚴(yán)真人并太上長老和小師祖,則靈位之外,還各有惟妙惟肖的畫像。 畫像的左下角都有梅花印記,明顯是傳說叔祖的師兄梅雨笙真人手筆…… 小師祖不知為何,并沒有道號,上面只有個簡簡單單的名字,就是“蘇音”二字了。畫像上的小祖美麗而靈動,眸若燦星,嬌憨純真??催^次,蘇言岳就再也無法忘記 雖然早知道小師祖已經(jīng)確鑿無疑死去多年,可驟然瞧見這么相似的長相,蘇言岳心情還是止不住的激動—— 之所以會撥冗過來,參加柳家婚禮,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叔祖蘇雪霖—— 從去年上,蘇雪霖身體狀態(tài)就開始不好。 天天的日漸喪失了活力。 最明顯的就是,蘇雪霖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最初的天兩天,到十天半月,這回更好,竟是足足睡了三四個月了。 若非渾身靈力并沒有潰散的跡象,蘇家人簡直要以為,蘇雪霖是不是行將坐化…… 蘇家上下可不就慌了手腳? 要知道于蘇家而言,蘇雪霖可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別看蘇雪霖回歸蘇家這么多年了,于授徒方面卻根本不上心,親自指導(dǎo)過的蘇家子弟,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更是還沒等蘇言岳幾人出師呢,蘇雪霖就人丟了本功法,讓他們自行摸索去了。 至于說其他蘇家子弟,則全靠蘇言岳幾人教導(dǎo)…… 以致蘇家雖然外表風(fēng)光,可所有人都明白,其實全是因為頂著天衍派唯幸存弟子名號的蘇雪霖還在罷了。 至于說真正實力強大、堪稱修真界翹楚的年青代領(lǐng)軍人物,則是沒有的—— 蘇言岳已經(jīng)算是杰出的了,在年輕輩卻是連前五都沒能進去。 因為這個,不知多少門派暗嘲笑天衍派后繼無人。 是以蘇雪霖昏睡的這年多時間,蘇家上下當(dāng)真是心急如焚。 也悄悄請了不少名醫(yī)過去,卻是全都束手無策。 給出的結(jié)果也是出奇的致——身體上沒病,有病也是心病。說白了就是不想活了。 都說心病還要心藥醫(yī),可叔祖的心病是什么,根本沒人知道啊。 換句話說,即便真如蘇言岳猜測的,和那位小祖有關(guān),那也得能找到那位小祖啊,都魂飛魄散了,還上哪里去找?。?/br> 為今之計,只有退而求其次,盡可能想法子延續(xù)蘇雪霖的性命。 這樣的話,寒冷至極的雪苑居無疑已經(jīng)不適合居住。 那里本是蘇雪霖仿照極寒之地親手打造,平日里蘇雪霖運轉(zhuǎn)靈力的話,自然不懼。 現(xiàn)在卻是整日昏睡…… 只是蘇雪霖沒發(fā)話,大家并不敢把他挪出雪苑居。 唯恐這樣的環(huán)境會給蘇雪霖的身體帶來更大損傷,蘇家就想要尋找些帶有靈氣的暖玉,到時候砌成房子,至不濟,打張暖玉床也行啊。 柳汶也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蘇家想要購買暖玉的消息,就托人求到蘇家面前,說是他手有上好的玉石礦脈,愿意分不取,盡數(shù)獻(xiàn)給蘇家。 又讓人捎過來雙玉鐲。 說是那鐲子就是自家玉礦所產(chǎn)。 蘇言岳檢查了后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那玉鐲竟是無比契合他們的要求,既是暖玉,里面又蘊含的有靈氣。 大喜之下,可不是親自趕了過來? 真是柳家有這樣的玉石礦脈,蘇家愿意出高價買下來?;蛘咛K家另有所求,為了蘇雪霖,蘇家可也會答應(yīng)下來。 怎么也沒有想到,玉石礦的影子沒見著,卻是撞見了個酷似小祖的女子,更甚者,就連名字都模樣…… 個想法不期然在腦海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