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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著撐起身時,蕭濃情仍是幽幽地看著我,似乎沒有退卻的意思;半晌微眨了下眼睛,略有些干渴似的輕舔了一下剛剛被我碰到的唇瓣,柔軟的舌尖在余光中一掠而過,目光意味不明地在我臉頰上游離片刻,竟也落在了我那方才親過自己賢弟的嘴唇上。 等等,這氣氛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我心中一慌,放下原本圈著他的手臂,下一刻竟不由自主地攬住了他的腰身。 正當(dāng)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兩人間持續(xù)發(fā)酵的時候,御書房的門再度打開,皇上背著手悠閑地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崇賢弟。 看到我二人這略顯古怪的姿勢,皇上瞅了我一眼,納悶道:“鳴鳴,你……” 我趕緊和蕭濃情分開,扯上自己不明就里的崇賢弟便奔出了宮。 跑到長廊盡頭回過頭的時候,只見蕭濃情若無其事地抻平被我壓皺的衣角,端端正正地跟皇上行了禮后,便抱著懷里那摞奏本隨他進(jìn)了御書房。 …… 崇少滿頭霧水地被我扯著跑了良久,直到我一口氣奔出宮扶著墻喘息,這才想起什么似的回頭望了一眼,試探著問道:“晟鳴兄,方才你與蕭兄……” 我微微顫抖著摸了摸嘴唇,想到不久前的自己居然在親了純潔無瑕的賢弟之后,又險些親了那只對本侯搔首弄姿的胡疆野雞,便覺得心驚膽戰(zhàn);半晌從袖子里掏出手帕,一臉嫌棄地把剛剛碰過蕭濃情的地方從里到外擦拭了一遍。 抬頭見賢弟仍是看著自己,便直起身來平靜道:“愚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該問的事便不要多問。” 崇少果然知趣地閉了嘴。我扔了手帕瞥他一眼,道:“倒是賢弟你,背著崇大人來求見皇上做什么?” 聞言,崇少支支吾吾地別過頭去,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好半晌才松開攥緊的袖子,嘆了口氣道:“晟鳴兄你也知曉我家雖無世襲爵位,祖上卻堪堪被賜過一張鐵券,道是我崇家后代可以憑此免除一次死罪,抑或是向皇上請求一樣獎賞;所以我就……我就……” 我聽著便蹙起了眉,直覺道:“你該不會是偷了你爹的鐵券來進(jìn)宮,想求皇上把那個徐起潭許配給你吧?” 崇少悻悻地低下頭,默認(rèn)了。 我嘴角一歪,長久地盯著眼前一臉失落的賢弟,恨不得替崇大人抽他一頓;斷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荒唐到偷自家鐵券來教皇上看笑話。 扶額想要代崇老怒叱他兩句,又看到他那張俊臉爬滿了苦悶,不免放下手來,覺得自家賢弟當(dāng)真是純情得可憐。“然后呢?皇上怎么說?” 崇少沉默了一會兒,沮喪道:“皇上說雖然他可以賜婚不假,只是強(qiáng)扭的瓜不甜,若是起潭不愿嫁我,他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且這鐵券也只能用這么一回,瞞著我爹終歸是不好……我想想也是,便就罷了?!?/br> 然后頓了頓,又憧憬道:“不過皇上也鼓勵了我,要我好好用功考取功名,爭取離起潭更近些;道是若真有朝一日起潭也對我動情,他便力排眾議給我二人賜婚?!?/br> “……” 皇上,您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想到現(xiàn)下連龍椅上的那位都笑瞇瞇地等起了崇家的笑話,我揉揉腦門,打心底替崇大人頭疼。側(cè)頭看自己的賢弟,又不好再勸誡什么,末了只得認(rèn)命般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道: “罷了,此事姑且先放一放,聽聞城西近日有家新開的茶樓酥酪甚是美味,要不要現(xiàn)下同愚兄一道去嘗嘗?” 崇少素來嗜甜,每每城中有新開的甜品坊和糕點鋪都會拉著我四處品評一番,本以為即刻便會答應(yīng)下來,哪知我走了幾步后才發(fā)現(xiàn)他還在原地,全然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那個……”崇少猶豫了一下,頗有些慚愧地?fù)蠐项^道,“昨日傍晚我磨了起潭好久,才勉強(qiáng)邀得他今日與我一同去清彌齋賞畫,不若明日再與晟鳴兄去吃茶可好?” 我看他一眼,扭頭便走。 “晟鳴兄!”崇少在身后慌忙喚道。 …… …… 弟大不中留,弟大不中留啊。 我獨(dú)自坐在城西的茶樓忿忿地喝著沒滋味的小白菊,想到崇少這會兒正在跟他的情郎風(fēng)流快活,只留下愚兄我一個孤家寡人在這里以茶代酒聊以**,心中便一萬個不快活,只恨不得那兩人趕緊看對眼雙宿雙飛,別再來煩擾本侯了才好。 與此同時我也悲哀地意識到,完了,崇少這回斷袖是玩真的,比真金還真;莫說是他的晟鳴兄,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最近的日子過得委實太無趣了些,不若明早去上學(xué)吧,欺負(fù)欺負(fù)授課的博士與同窗,總比漫無邊際地流落在這京城來得有意思些。 正百無聊賴地托腮看著窗外暮春的風(fēng)景,我忽然瞥見遠(yuǎn)處巷口的榆樹下緩緩行來一抹熟悉的身影;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竟是已換了一身素服的蕭濃情。 蕭濃情貌似心事重重地從那東頭走來,即便已是十足低調(diào),容貌在周遭那稍顯晦澀的行人中仍是顯得扎眼無比,很快收獲了不少姑娘殷殷的青眼;當(dāng)然,或許也包括那些個想看他躺在本侯身下的姑娘。 我癟著嘴見他越走越近,終是停在了不遠(yuǎn)處一間典雅清幽的小樓下,朝樓上張望了片刻后,便低頭在那里狀似糾結(jié)地徘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