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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在線閱讀 - 第55頁

第55頁

    但這份興趣不應(yīng)該影響到他的理智。

    姬越從不會做出不明智的行為,而今他卻遇到這么一個克星,常能三言兩語就氣得他神志不清。

    他還舍不得將其扼殺。

    這對一名本不該有任何弱點的君王而言,實在是一件堪稱恐怖的事情。

    姬越開始有意識地遏制自己這份感情,將他對衛(wèi)斂的關(guān)注收斂在一個可控的范圍。

    可情與智本就是世上最沖突的東西。理智叫囂著要克制,感情卻如野草蔓延瘋長。

    日暮時分,姬越合上書,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他想要了衛(wèi)斂。

    書上說了,得不到的最想要。

    也許孤現(xiàn)在對他念念不忘,只是因為還沒有得到他。等孤得到他后,就會很快失去興趣了。姬越如是想。

    人天性如此,得不到的時候心心念念,牽腸掛肚,得到后又總是很快感到索然無味。

    只要興趣缺失,理智就能重新回籠,感情就不會變得無法控制。

    這個想法相當(dāng)于得到人的身體又轉(zhuǎn)而將人拋棄,屬實渣得令人發(fā)指。

    但對于一名君王,卻是最理智而正確的決定。

    誰會說一名君王渣呢?他們就算后宮佳麗三千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真情。

    姬越是一名優(yōu)秀的君王。

    一直都是。

    _

    姬越今晚的打算很簡單。

    幸了衛(wèi)斂,然后等對衛(wèi)斂的興致淡去,就把人養(yǎng)在后宮里,權(quán)當(dāng)養(yǎng)個閑人。

    他會寵他,但絕不會愛他。

    多冷酷的做法。

    只是他做了許久心理準(zhǔn)備,甚至練習(xí)了一下午的說辭,一踏進(jìn)鐘靈宮,聽見衛(wèi)斂一聲咳嗽,就什么都忘了。

    直到監(jiān)督人喝完藥,姬越才終于記起今夜原本是為何而來。

    ——不是深宮寂寞,要與孤共赴巫山么?

    ——孤允了。

    _

    衛(wèi)斂神色不變:“陛下,臣開玩笑的?!?/br>
    姬越沉聲:“孤不是開玩笑?!?/br>
    衛(wèi)斂一頓,從秦王眼里看到一絲認(rèn)真。

    秦王是真的想要他。

    他笑意微斂:“陛下可還記得與臣的約定?”

    他們只是演戲而已。

    姬越諷笑:“孤乃秦王,你不過一質(zhì)子,真以為你我之間的合約能夠平等嗎?”

    還不是他說了算。

    秦王就是想要衛(wèi)斂,衛(wèi)斂又能奈他如何。

    “原先不過是陪你玩玩?!奔г酱鼓?,猶豫在喉間好一會兒的話還是說了出口,“孤玩膩了而已?!?/br>
    剛才還溫馨的氣氛頃刻間就降至冰點。

    衛(wèi)斂一言不發(fā)地注視他。

    眼神極靜。

    仿佛所有心思都在這雙澄澈的眼睛下無所遁形。

    良久,衛(wèi)斂短促地笑了聲。

    狗皇帝想和他劃清界限啊。

    衛(wèi)斂何等聰明人物,一個眼神便能洞悉人心,如何猜不到秦王的目的。

    秦王害怕對他動心,乃至于無可自拔,想要同他涇渭分明。

    可秦王又一時割舍不下。

    所以就想要了他,好讓這份興趣更快喪失。

    秦王到底是秦王,聰明,狠心,自私自利。

    懂得及時止損。

    他這聲笑極輕,含著微微譏誚。

    昨夜那場煙花,衛(wèi)斂其實看得很開心。

    盡管迎面吹來的風(fēng)很冷,心扉卻是暖的。

    煙花綻開的時候,他的心也是盛放的。

    可他怎么就忘了煙花易逝,人心易變。

    何況秦王的心本就堅如磐石,怎能輕易打動。

    他差一點就陷進(jìn)去了啊。

    幸好,幸好他還沒有陷進(jìn)去。

    _

    姬越聽到青年輕嘲的笑時,以為他是想拒絕的。

    誰知下一刻,青年將衣帶一挑,層層疊疊的衣裳就落在地面。

    一身如雪的肌膚白得刺人雙眼。

    姬越下意識別開眼:“你……”

    衛(wèi)斂淡然地抬眼:“去榻上罷。”

    姬越心神一震。

    他未想過衛(wèi)斂會如此順從。

    衛(wèi)斂可以隱忍到如此地步嗎?

    姬越突然有些氣悶。

    衛(wèi)斂什么都不在意。

    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

    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這樣,變得這么……無堅不摧。

    不,衛(wèi)斂還是有反應(yīng)的。

    在青年褪下衣裳那一瞬間,姬越仿佛看見這些天圍繞在青年身上的柔軟不見了。

    重新裹上一層厚重冰冷的外殼。

    姬越眸色閃了閃,這次卻沒有退縮。

    他強迫自己冷靜道:“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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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帳,曼華香。

    青年伏在榻上,青絲凌亂,露出一截雪白的頸窩,胳膊支著玉枕。

    他蹙著眉,唇瓣輕咬,精致容顏似染了一層胭脂,一聲不吭。

    從始至終都很安靜。

    只是當(dāng)姬越抽出修長的手指,蓄勢待發(fā)時,他才低喚了聲。

    “陛下。”

    姬越身形一頓。

    他要喊停了么?姬越想。

    ……其實他也有點做不下去。

    這一點也不舒服。

    “……臣怕疼?!卑肷危l(wèi)斂卻只是垂眸,輕聲說了這么一句。

    青年低下鴉青色的長睫,整個人都顯出一股令人心顫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