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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哪是硬搶,別說齊熬病成這樣才醒,他便是好好的,也連謝司涉一個手指頭都掰不開。 謝司涉幾乎是不費力氣地就把齊熬雙手制住,打算從他身上摸出天書。 齊熬掙無可掙退無可退,哀求道:“就當看在老師的面上,求求你…” “老師?龍無且他配嗎?我沒有這種偏心的老師!”謝司涉已經(jīng)摸到了天書,就當他要把天書強拽出來時,外面?zhèn)鱽砹思惫穆暋?/br> “咚咚咚咚咚”。 一聲接著一聲,十 萬火急的急速。 這是謝司涉帶來的兵士。 謝司涉帶了五千吳軍,駐守水營的燕軍僅僅三百人,襲擊落空的燕營是一場毫不費力的勝利。 可是現(xiàn)在吳軍敲擊起了急鼓? 謝司涉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帳簾方向。 “常水營回來了?”這個念頭一起立刻又被駁回:“絕不可能,臨江戰(zhàn)態(tài)膠著,懸著一線便要到堤堰了,這個時候不可能歸營?!?/br> 謝司涉怒氣沖沖瞪著齊熬問:“怎么回事?” 齊熬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他重病初醒又幾受驚嚇,還能清醒著保持意識在謝司涉手里掙扎,全憑借吊著一息毅力。 謝司涉強硬地把齊熬背起,沖出營帳到外面一探究竟。 外面下起了雨,豆大雨點從陰沉沉的天空落下,蒸騰著悶熱,灰暗天色里似乎裹上了一層不太真切的霧。 謝司涉罵了一聲這雨下的忒不是時候,換了個姿勢,把背上的齊熬改為打橫抱起,似乎想讓他少受些雨淋。 抱著齊熬,順著急鼓和兵鳴叫喊的聲音,謝司涉在一片雨幕里看到了久違的黑甲軍。 并非騎兵,只是步兵。 這些步兵身負黑甲,手握長戟,烏烏央央和吳軍交戰(zhàn)在一起。 雨水打在這些兵士身上,再濺到污濘地上,大片猩紅刺激著雙眼。在這片猩紅里,謝司涉看到一個黑裳的男人提著腰刀,穿過混亂交戰(zhàn)的人群穩(wěn)步向他走來。 謝司涉看傻了眼,本能地向后退了好幾步。 “燕王???怎么可能是燕王?” 隔著距離,雨幕里看不太清臉,可那樣的氣勢和殺氣,不是燕王又有誰? 謝司涉抱著齊熬,轉身就要跑。 方才抓到齊熬的地方還有小船,只要這些兵士牽制住燕王和他帶來的救兵,謝司涉覺得他就能用小船把齊熬帶走。 可燕燎怎么會給謝司涉這個機會。燕燎輕功幾掠,在空中翻飛,冷冽的刀光印著水簾,謝司涉頭皮炸開,及時抱著齊熬在地上翻了個滾。 從水中爬起來,謝司涉把剛剛護住的齊熬往身后一藏,紅著眼睛看向燕燎。 燕燎黑著臉站在謝司涉五步之外,火燕刀尖被雨水沖下一縷頭發(fā),他揮了揮刀尖,沉聲道:“把齊熬放了?!?/br> 謝司涉冷笑出聲:“做夢呢?” 方才的慌張已經(jīng)不見了,謝司涉不顧狼狽從地上起身,沖著燕燎咧嘴笑出一口白牙。 燕燎:“?” 自嘲一笑,謝司涉問:“你真當吳泓晟覺得我有這等本事潛進燕營?” 話音剛落,激戰(zhàn)的人群里,和燕燎一樣,又急掠出來了十個男人。 十個男人穿著一模一樣的銀袍,銀袍上綴著大片五色花紋。他們臉上都帶著烏黑面具,面具陰森冰冷,只露出眼睛,現(xiàn)在這十雙眼睛都死死盯著燕燎。 燕燎唇線向上一勾,睨了眼謝 司涉:“十天干?本王以為,十二地支死后,吳泓晟再舍不得把他的親衛(wèi)借給別人了?!?/br> 謝司涉苦笑。姑蘇王怎么可能把十天干借給他。 謝司涉也只是猜測十天干會被吳泓晟暗中派來,沒想到猜測成了真。 “原來吳泓晟是真的不放心我辦這個事啊…”苦笑著,謝司涉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和齊熬的那一場爭執(zhí)就是個笑話。 他便是心軟了、不再強硬地一定要帶走齊熬又能怎樣?十天干藏在暗處,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甚至如果自己的私心猶豫被發(fā)現(xiàn),還會被稟告到姑蘇王那里。 謝司涉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著把燕燎圍住的十個人,雙目中情緒無比復雜。 他忍不住地想,想“吳亥原來一直在這樣的人身邊做事嗎”,又想“若是吳亥來辦帶走齊熬和天書的事,吳亥會怎么做”…… 這些想法萌生出來之后,他又不禁嘆道,吳亥野心那么大,又對握奇之術充滿了興趣,卻為什么一直沒對天書出手呢? 是吳亥覺得時機未到?還是吳亥并不想要天書? 謝司涉回過神來,他才聽到自己真的在嘆氣。而被他緊緊扯在身后的齊熬,瞳孔逐漸渙散,時不時咳幾聲,搖搖欲墜……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謝司涉整個人一頓,渾身血液猛地沖向了腦海。他趕緊伸手摸上齊熬的額頭,發(fā)覺齊熬額頭上的溫度都快能蒸菜了! 謝司涉走了兩步,看看燕燎和十天干,又看看齊熬,一咬牙,重新把齊熬抱起,抱起后就要往營帳方向跑。 他想帶著齊熬走,可十天干卻不允許了,原本把燕燎團團圍住的十天干身形錯開,手中的劍齊齊對準了謝司涉。 謝司涉吼道:“這雨太大了!不帶他去避一避雨他會死的!” 十天干罔若未聞。 他們面上烏黑的面具沉得像鐵,黑得像炭,五色銀袍在雨里飄動,并不說話,只是舉著劍陰森冷酷向謝司涉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