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器是男人的浪漫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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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刃即將親吻羅曼的脖子的剎那,一道漆黑如夜色的影子風(fēng)一般撲向女子,將女子撞飛出去。 小刀脫手,女子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下來。她捂著肋骨痛苦地爬起來,含恨望向那半路殺出的見義勇為者,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拉上兜帽,飛也似地逃離了現(xiàn)場。 羅曼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他暈得厲害,大腦中的血管都快要爆炸了。天地在他眼中倒轉(zhuǎn)了過來,接著他才意識到,是他自己栽在了地上。一雙皮靴踩在他鼻子跟前,靴尖輕輕踢了踢他胸口。 “你受傷了嗎?”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問。 羅曼的眼睛對不準(zhǔn)焦距,他努力了很久,視野仍然一片模糊。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這位“救命恩人”手里的長條形包裹——紅布裹著長劍,布匹一角用金線繡著漢弗萊店鋪的標(biāo)志。 “嘿,那是我的劍……謝謝你幫我拿過來哦……” 他傻乎乎地說。 *** 時間再度退回到幾分鐘之前。 “人魚跳躍”酒吧的值班經(jīng)理路克翹著蘭花指,扭著他的水蛇腰來到門口,望了一眼等待入場的無盡長龍。今天的客人還真是不少,都市繁忙的上班族在度過備受壓力的一天后急需依靠狂飲酒精和亂甩四肢來宣泄內(nèi)心的不平。而他們宣泄的時候,就是路克備受壓力的時候了。他暗中祈禱今晚沒人鬧事兒,尤其是漢弗萊,那家伙一旦發(fā)起酒瘋,路克可攔不住他。放眼整個酒吧也沒幾個人攔得住他。 不過漢弗萊今晚帶來的酒友不是那位在圈子里不可說的先生——他的祖父大人是許多比賽的贊助者,圈內(nèi)的大金主,為了討這位老先生的歡心,大家不約而同地假裝他這位不肖孫兒不存在。所謂的“被放逐出社交圈”指的大概就是這種狀況吧! 繞過不可說先生,漢弗萊今晚的酒友是一個年輕帥哥。路克對他有點兒印象,前段時間極光vs獅鷲的友誼賽上,這位小哥的發(fā)揮委實讓人眼前一亮。雖然最終因為傷情不得不中止了比賽,但路克認(rèn)為他已經(jīng)是事實上的贏家了。身邊好幾個朋友都在打聽他的真實身份。在友誼賽之前,他們誰都不知道極光俱樂部里藏著這么一位高手。聽說那人是個從賽場上退下來的運動員之后,路克不由地感到心里發(fā)虛,感覺就像目睹nasa的前技術(shù)專家退休后來到民間科學(xué)興趣小組玩票一樣。 那位小哥劍術(shù)優(yōu)秀,酒量卻不怎么樣,被漢弗萊硬灌了幾杯就失了智,居然跟著壯漢一起載歌載舞。還好他周圍的人差不多都是這般失智,所以他也不算突兀。后來他約莫是自己醒了過來,穿上衣服走了,臨走前還在酒吧門口留下一攤難忘的紀(jì)念品。 路克剛想叫個清潔工來打掃一下,就在門前的隊伍中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差點就下意識地招呼道“晚上好啊不可說先生”,話到嘴邊急忙改口:“嗨,泰德!” 愛德華·布萊克森撩開他卷曲凌亂的劉海,陰郁一笑:“我終于不是透明人了?” 以往他和漢弗萊光臨酒吧時,路克為了不得罪老布萊克森先生,只能單獨和漢弗萊說話,當(dāng)愛德華是空氣。要知道他們以前可是在斯坦福橋并肩戰(zhàn)斗過的過命兄弟啊,鬧成現(xiàn)在這樣多他媽尷尬。愛德華以前怎么說也是錦衣玉食的小少爺,現(xiàn)在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流浪者,要不是漢弗萊幫襯他,估計他早就從世界上消失了。 圈子里大概也只有漢弗萊這樣鐵骨錚錚的硬漢敢冒著惹怒老布萊克森先生的風(fēng)險和愛德華交往了。畢竟是見識過真正槍林彈雨的老兵,膽氣過人,才不在乎什么世俗規(guī)則呢。 “嗨,又沒人知道!難道我還怕有人跟你老頭告密嗎?”路克蘭花指一挑,“別排隊了,進(jìn)來吧!” “為什么他可以插隊?”隊伍中的人不滿地嚷嚷。 路克瞪了那人一眼:“因為老娘說可以!” 他把愛德華拉進(jìn)酒吧。舞池中,漢弗萊那鐵塔般的身影仿佛地標(biāo)般顯眼。被放逐的小少爺大聲問道:“他怎么也在?” “他不是經(jīng)常在嗎?”路克同樣大聲回道,“我還奇怪你怎么沒跟他一起來呢!” “我本來不打算來的,后來改變主意了!我沒想到他也在!” 這兩個人形影不離,沒有漢弗萊帶領(lǐng),愛德華恐怕絕不會踏足這個有熟人工作的酒吧一步。他一定下了很大決心才加入門外的隊伍。 “他還領(lǐng)來一個朋友!”路克說,“不過剛剛走掉了!” 愛德華不屑地“切”了一聲。路克不明白漢弗萊為什么帶來那個小帥哥卻不帶他??赡苁菫榱吮芟影?。 他把愛德華領(lǐng)到漢弗萊的卡座:“我請你一杯!馬提尼好嗎?” “隨便。”愛德華咕噥道。他在淺灰色的沙發(fā)上坐下,屁股沾上座位不到一秒鐘就站了起來,好像坐墊上有刺扎他似的。 “這什么玩意兒?”他從靠背和坐墊之間的縫隙里掏出一個長條形包裹。 “可能是上一個客人忘在這兒的?!甭房苏f。 “是漢弗萊店鋪的標(biāo)志?!睈鄣氯A輕輕“啊”了一聲,“那小子的劍?!苯又I諷地笑出聲,“連自己的武器都能落在酒吧,我真是服了,這樣也想當(dāng)劍客?” 路克想起來這把劍是那個黑發(fā)帥哥帶來的。“交給我吧,我放到失物招領(lǐng)處?!?/br> 愛德華揭去劍上的紅布,輕輕摩挲著皮革劍鞘的紋路和護(hù)手上精美的雕刻。他的手指生滿老繭,可他的動作卻那般溫柔,仿佛握著戀人柔軟的小手,滿是犀利風(fēng)霜的眸子里溢滿了溫暖的懷念。 最后他重新裹好紅布,問:“你說他剛走不久?” “他前腳走你后腳就來了?!?/br> “那他應(yīng)該沒走遠(yuǎn)。我直接還給他好了。” “你這就要走?”路克一頭霧水,“可是你才剛來呢!” 他追著愛德華一路來到門口。愛德華向保安打聽了一下劍主人的去向,扛著劍大搖大擺穿過馬路。路克被他莫名其妙的行為搞得摸不著頭腦,這幫hema仔有時候就是不可理喻。 “他好像很喜歡那把劍的樣子……啊,該不會是想獨吞吧?”路克憂心地自言自語。 他的憂慮沒持續(xù)多久,因為不到一會兒工夫,人見人愛的“劍之愷撒”西薩爾竟然也大駕光臨了。今天可真是貴客盈門??! *** 時間再度回到西薩爾與愛德華對峙的這一刻。 愛德華將長劍扔給羅曼,后者坐在地上,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差點被他自己的劍砸得鼻青臉腫。 “我只是來送失物的而已。救人只是順便?!睈鄣氯A陰鷙的眸子在羅曼身上一掃,“沒想到這小子這么招人恨,仇家遍地走。” “仇家?”西薩爾被這個恐怖的詞嚇到了,“羅曼,襲擊你的是什么人?” “一個粉轉(zhuǎn)黑的女孩?!绷_曼揉了揉被劍砸痛的額頭,“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閑得無聊?!?/br> “閑得無聊就跟蹤你還拿刀捅你?你對‘閑得無聊’的定義也太可怕了吧!”西薩爾提高嗓門。 羅曼被他劈頭蓋臉這么一吼,委屈地縮成一小團(tuán),抱住膝蓋。西薩爾看不過去了,蹲下來摸了摸這個仍有些神志不清的年輕人的腦袋?!靶辛?,你沒事就好。你還能走路嗎?這事兒必須報警處理了。……媽的,沒想到我竟然有一天會主動走進(jìn)警察局。”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羅曼點點頭。西薩爾把他架起來。愛德華雙手插進(jìn)口袋,后退幾步:“你們慢慢談情說愛,我先走了?!?/br> “慢著!”西薩爾叫住他。 “怎么?想跟我敘舊嗎?抱歉,我可沒那么閑?!睈鄣氯A露出冰冷的笑容。 “呃,我沒想那么做來著。我是說,你是重要目擊證人,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