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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圖先是靜靜盯了烏達干一會兒,隨后淡淡道:“你走吧?!?/br> 這平靜的樣子徹底點炸了烏達干,“為什么?只是因為問了一下房子的主人是誰,你就容不得我了?一個已死之人,值得你如此惦記?” “已死之人?”烏云圖怒極反笑,眼神有些瘋狂,“便是死了,他也永遠活在我心里,而你,不過是一個拿來消遣的玩意,我需要你時,就逗弄一下,現(xiàn)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就乖乖的滾,要是再糾纏,別怪我不客氣了?!?/br> 烏達干徹底愣住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許久,笑了起來,“您說的對,保重?!闭f完干脆利落地轉身而去。 烏云圖神色未變,但商硯卻莫名感覺,她有幾分想哭,不過僅一瞬那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她微微挺直了腰桿,又是那個威嚴的族長了,對著虛空大聲說道:“閣下已經偷聽了這許久,出來吧?!?/br> 商硯眉心一跳,被發(fā)現(xiàn)了?不應該啊,多半還是在詐他們,轉頭,就見蕭弈對他搖了搖頭,顯然對方跟他想法一致。 烏云圖臉色沉了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我親自來請嗎?” “多日未見,你的耐心還是那么差啊?!币幻凶幼粤硪贿呑叱鰜?,他生的斯文俊秀,通身的書卷氣,一看便是胸有丘壑之人,笑道:“我無意偷聽,只是想來告訴你,弈安王,最近風頭,過于盛了,明白該怎么辦了嗎?” 烏云圖瞳孔微縮,“你瘋了嗎?那可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br> “別忘了,當年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時,是誰救的你?!本拔男θ莸讼聛?,“皇后娘娘前日還問起你了,不必弄死,只需要讓他殘了,就可以?!币粋€殘了的皇子,是沒有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的。 烏云圖深吸一口氣,“知道了?!?/br> 景文胸有成竹地笑了,“這就對了,殿下會在朝中替女韃族美言的。” 蕭弈呼吸忽的重了,渾身散發(fā)出極為可怕的暴虐的氣息,手指緊緊抓著泥土,滲出鮮血來,他卻好像無知無覺一般,大口呼吸著,嘴里無聲的說出了兩個字。 景文!商硯轉頭剛好看清口型,薄唇微抿,伸手拍了拍蕭弈的背。 難怪蕭弈會如此暴怒,景文,是蕭臨最得意的手下,他自幼年就被蕭臨救回去,一直只聽命于蕭臨,也就是說,蕭臨不可能不知道。 蕭臨對這時候的蕭弈來說,既是兄弟也是好友,這突然的背叛,斬斷了蕭弈心里的第一層溫情。 原文里一開始蕭弈顧忌著蕭臨,對穆以云的示愛都是視而不見的,但從女韃回去后就突然同意了,并且開始疏遠蕭臨,商硯當時還感覺很突兀,原來問題竟出在這里。 “誰?”景文突然厲聲道。 剛剛蕭弈雖然已經極力克制,但過重的呼吸還是驚動了人。 糟糕!雖然蕭弈也易容了,但無非是膚色黑了一點,五官輪廓描平凡了一些,瞞過一般人不難,但想要瞞過景文絕不可能。 商硯一不做二不休,將衣襟扯開一點,手伸過去將人抱住,頭側過去擋住蕭弈的臉,做出一副在親密的樣子。 嬌聲道:“夫君,你不要那么猴急嘛,先看看有沒有人再開始,真是,非得來荒郊野嶺尋刺激?!?/br> 蕭弈:“……” 雖然心中一言難盡,但他還是反應極快地摟住商硯的腰,“這偏僻地方不會有人來的,先讓我親一口,可想死我了?!笔诌€摩挲了幾下,當是還了昨早那一下。 腰背上傳來溫暖的觸感,商硯硬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為了逼真,也不得不忍了。 這幾句話成功讓烏云圖止住了腳步,但景文可沒那么好對付,悄悄繞過去看了一眼,呵,這女子還挺主動,男子看不清相貌,不過那樣子也十分急.色,果真是尋求刺激的小情人。 人走后,氣氛靜默了幾秒,商硯干咳一聲道:“剛剛情況緊急,冒犯了殿下,還請見諒?!逼鋵嵤菍Ψ揭恢辈环攀?,他只能委婉提醒。 “嗯。”蕭弈低著頭在想事情,從小到大真心對待的人說捅刀就捅刀,反倒是本應恨他的男寵,兩次三番的救了他,這當真諷刺。 “……”放手?。?/br> 許是商硯怨念太重,蕭弈終于回神了,一抬頭不小心蹭到了對方的鼻尖,他這才意識到兩人靠的極近,有種呼吸都交融了的錯覺。 剛剛失落的心情被填補了,好像多了點別的什么,心酸酸漲漲的,他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感覺,不自在地推開了人,“回去吧?!?/br> 與此同時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由于任務進度提升速度太快,系統(tǒng)將自動休眠升級?!?/br> ‘嗯?理由?’ 沒有回應。 商硯若有所思,莫非是蕭弈看清蕭臨的真面目,要開始反擊了,所以事業(yè)線提升了?不過這事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對,蕭臨就這么派景文來,這也太明顯了,不怕暴露嗎?但原文里,景文的確一直對蕭臨忠心耿耿。 還有他身上中了這么多蠱,之前猜測的幕后之人多半是蕭臨和皇后,畢竟烏云圖是他們的人,拿到蠱不難,這件事情有點難辦了。 “殿下,這石房子對烏云圖相當重要,我們得想辦法進去看看才是?!?/br> 蕭弈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不錯,里面或許能找到她的軟肋。”烏云圖既然已經效忠皇后,就不太可能被收服,除非找到把柄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