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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你給我閉嘴。”夏蘭燁柳眉倒豎,而后微紅著臉接過那草編兔子,輕聲問:“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 葉問天眸光柔和了下來,“前幾日路上有人抱兔子,公主多看了兩眼?!?/br> 商硯:“……”瞥了眼陰著臉滿臉胎記的葉凌,深深嘆了口氣,敵我差距委實太過懸殊。 君澤氣了個仰倒,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走過去一拍葉凌的背,還沒說話就一臉見了鬼的樣子,指著人哆哆嗦嗦道:“你、你臉上怎么全是黑色的東西?” 葉問天皺眉,他在遠處就感覺這人是葉凌,故此才刻意繞過來確認的,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心里雖這般想著,面上卻掛上驚喜的笑容,走過去拍了拍人的肩,“阿凌,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br> “……嗯?!比~凌冷冷掃了人一眼,很明顯對方還不知道他與阿鯤的對話自己全聽懂了。 葉問天笑容微頓,意有所指道:“你是怎么從海里出來的?半年未見,竟已經(jīng)到達脫凡境了?莫非是得了什么好機遇?” 此言一出,商硯立刻察覺到周圍多了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但,葉凌什么時候到的脫凡境? 葉凌掀了掀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凌厲的弧度,“彼此彼此?!?/br> “我說葉問天,你能出來人家就不能了?那一臉陰陽怪氣的樣子我都替你臊的慌?!本凉赊D了轉眼珠,這兩人的□□味隔著十里都能嗅出來,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他立刻綻放出燦爛至極的笑容,與葉凌勾肩搭背,“小兄弟,我觀你盯這石頭看了半天,莫非是看出了里面暗藏的玄機?君某佩服,不像有的人,光看個外表就亂下結論,實在膚淺的很。” 葉問天還沒反應,夏蘭燁先怒了,“誰允許你這么說問天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我有指名道姓說他嗎?你干嘛對號入座?”君澤做了個鬼臉,又轉向葉凌,自來熟道:“這石頭特殊之處在哪里?” 葉凌面無表情道:“我看它順眼而已?!?/br> 君澤:“……” “噗?!毕奶m燁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人家自己都承認隨便選的,君澤你沒話說了吧?” 接著她又道:“這紅里白,是廢石無疑,關于這可是還有一個傳說呢,我小時候在皇宮的藏書閣里讀到過?!?/br> “哦?是何傳說?”葉凌突然轉身問道。 商硯心中一動,總覺得葉凌對這石頭似乎格外執(zhí)著,竟都蓋過了對葉問天的恨意了? “咳咳……”夏蘭燁清了清嗓子,“看在你這么想知道的份上,本公主就讓你開開眼界,那是在遠古時代,那個時候還沒有道統(tǒng)傳承,人們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有一個原始人,生活在孤山頂上,山頂上沒有食物也沒有同類,他每日都踩著一塊白色的大石頭過河尋找食物,日久天長,他開始對那石頭心生感激之情。 自那以后,他每次帶回來食物都會分一半給石頭,然后坐在石頭上望著夕陽,滿足的吃掉屬于他的那一半,而當他第二日再去時,石頭上的食物往往就消失了,事實上只是被風吹落到水里順流飄走了。 但他卻堅定的認為,那一半是被石頭吃掉的,這豈不是說明石頭是有靈智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很開心,后來只要不刮風下雨,他便會睡在那石頭上,與那石頭談天說地,從日升到日落,再從月升到月落。 但漸漸的,他開始不滿足與此,他渴望得到回應,日思夜想著那石頭,一刻也不想分離,他……愛上了那塊石頭。 “但那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一介死物而已,怎可能回應他?”夏蘭燁有些唏噓,“你們猜后來怎么了?” “我知道了,那石頭被感動生靈了,然后他們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對不對?”君澤肯定道。 “錯。”夏蘭燁一臉我就知道你會猜錯的樣子,得意道:“窮盡一生,那人都沒得到石頭的任何回應,將死之時,他一頭撞死在了石頭上,精血融入石頭,倒是將那石頭大半都染成了紅色,血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變成了紅褐色,這就是紅里白的由來。” “而那石頭,便是吸收了人的精血也無法吸收元力,自然也不可能產(chǎn)出元石,所以紅里白是廢石無疑,那人可真是傻子,一輩子就耗在這無用之石上了。” “他不是傻子!” “那不是費石!”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外人竟分不清到底哪個人說的哪句話了。 葉凌和商硯同時愣了愣,忘了彼此一眼,那一眼中好像望到了滿目的紅,又好像只是陽光打到源石上反射在眼里的錯覺。 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沉思,君澤不高興道:“那也只是傳說而已,也不能說明這塊就是廢石,一切等開了再作數(shù)?!彼墙^對不會認可葉問天是對的的。 “你就是成心與我作對?!毕奶m燁臉色氣的通紅,“你敢不敢跟我打賭?我賭這塊石頭是廢石,要是我輸了,今日所選的所有石頭都給你,要是你輸了也一樣怎么樣?” “有什么不敢的?不過得換個賭法?”君澤眼睛滴溜溜亂轉,其實賭石之術他也尚有涉獵,這塊石頭他的確未感受到元的氣息,但認輸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輸給葉問天,“依我之見,我和這二位兄弟一組,你們?nèi)艘唤M,挑選源石,日落之時解石處不見不散,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