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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同樣崩潰的是君澤,屋外突然吹來一陣陰風,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心拔涼拔涼。 “二位?!碧鞜煋P了揚眉,饒有興致道:“需不需要,我?guī)銈內(nèi)バ菹⒅帲俊?/br> “不用?!?/br> “我有事?!?/br> 商硯斜了君澤一眼,帶了這個拖累一路,該派上點用場了。 “噗……”天煙終于再也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那二位請自便?!?/br> 二人:“……” 面子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出大門時商硯突然往那廣場上看了一眼,心中突然泛起一點狐疑,怎么好像看見皇甫敖了?是幻象,還是對方真的跟著他們過來了? “喂,你為什么也往左邊走?”君澤一臉戒備的盯著商硯,像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你說呢?”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莫非……”君澤痛心疾首,“你也喜歡蘭燁?我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br> 商硯輕飄飄掃了人一眼,緩緩?fù)鲁鲆痪湓挘拔?,對小女孩沒興趣?!鄙嗉庠谛∽稚侠@了繞,夏蘭燁放現(xiàn)代可是未成年。 “蘭燁哪里小了?你竟敢如此侮辱她?”君澤氣的臉紅脖子粗。 “……無可救藥。” 商硯認為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一路摸索著來到后院,遠遠就瞧見兩人似乎在說著什么,聽不見內(nèi)容,但僅憑側(cè)顏都能感覺出來葉凌神情很專注。 ‘咔嚓’一聲,可憐的小樹苗還沒來得及長成就已經(jīng)被無情折斷了。 這一聲自然被聽力驚人的葉凌捕捉到了,但他依然連個眼神都未投過去,敢騙他,自然要付出代價。 嘴角勾了勾,甚至還往夏蘭燁那里走了兩步,“你到底想說什么?” 夏蘭燁機械重復(fù)道:“我有話想對你說。”一聲又一聲,循環(huán)往復(fù)。 葉凌:“……” 而此時大殿里,天煙突然對著虛空來了一句,“既然來了,就出來吧?!?/br>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怎么樣?成功了嗎?” 本是文弱書生氣質(zhì)的皇甫敖在這一刻咄咄逼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走到天煙面前的水鏡前,而那水鏡里投射的,正是后院的場景。 “我之前明明說過,一切全憑天意,為什么你要擅自出手?”天煙神色淡淡,但語氣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擅自出手?注意你的語氣,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被矢Π较袷锹牭搅耸裁葱υ捤频模o緊盯著天煙,“而且,這不就是你設(shè)計好的嗎?言靈咒術(shù)你敢說不是你特意讓人散布給我的,一萬年過去了,你依然如此偽善,以為不親自動手就可以撇清一切嗎?” 天煙無意與人掙扎,蹙眉道:“那院子里有問心鏡,你讓夏蘭燁把人引過去?!?/br> “你早這么干脆利落不就好了,那小子躍龍門時被我做了手腳,只要確認你弟弟沒有那個意思,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br> “好?!碧鞜燑c了點頭,“你確認他得的龍珠和龍血是那個人的?” “這件事,我托葉問天辦的,應(yīng)該錯不了,畢竟他對那件事的執(zhí)著程度可一點都不比我們少?!?/br> 天煙眸光掙扎了一瞬,但掃過那些木盒子后,立刻化為堅定,“那就好?!?/br> “喂,你等等我。”君澤氣喘吁吁追了上來,“你剛才的話我想明白了,你對蘭燁沒有意思對吧?” 商硯淡淡瞟了君澤一眼。 君澤從這目光中看出了肯定的意味,他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商硯的肩,“你早說嘛,那我們還是好兄弟,不對啊,那你來這干嘛?你既然不喜歡蘭燁,那總不能是喜歡阿凌……” 他本是開玩笑的語氣,但發(fā)現(xiàn)對方一點也沒有生氣和反駁,徹底震驚了,“不是吧?你認真的,又丑又兇的,你怎么如此想不開?” 遠處的人開始走動了,旁邊還有個豬隊友在不停聒噪,商硯揉了揉眉心,直接扯住人的衣領(lǐng)跟了上去,“少廢話,我就喜歡那個樣子,你有意見?” 君澤忙擺手:“沒有沒有?!辈桓麚屓?,一切都好說。 夏蘭燁一路引著葉凌來到一道瀑布前,她指著那瀑布:“你過去,我就告訴你我想說什么?!?/br> 這瀑布的水異常清澈,但奇怪的是,周圍的景象竟一點都沒有被倒映上去,葉凌神色微動,看來幕后之人就是為了引他來這瀑布前,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那清澈的瀑布水模糊起來,慢慢顯現(xiàn)出一個人的模樣,鳳眸微挑,淡淡的眼尾勾勒出凌厲的弧度,唇角噙著一絲挑釁的笑意,目光卻如深潭,既令人心悸,又令人心馳神往。 商硯完全愣住了,心情好似直接飛上云端,炙熱的目光凝聚成一團團燃燒的火焰,指尖死死扣住掌心。 一模一樣的容貌,熟悉的感覺,奇異的巧合,最重要的是,那靈魂都圓潤起來的感覺。 是他。 真的……是他。 眼中氤氳而起水霧,但很快就被商硯硬逼回去了,葉凌很敏感,他不能顯現(xiàn)出如此強烈的情緒,那只會引起獵物的警惕。 “那是誰?”君澤也愣愣看著瀑布,“這容貌,和你有的一拼啊?!?/br> 商硯回過神來,他又仔細看了眼瀑布,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本以為是葉凌的倒影,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那瀑布中人所著衣衫與葉凌的并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