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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了,反正到時(shí)候丟人的不是我?!?/br> 商硯一笑置之,又是一番癡纏,云消雨散時(shí),已是十日后。 而停止的原因,是感受到有人在陸續(xù)接近。 “其實(shí)我還沒盡興?!鄙坛幰贿吿鎸Ψ教幚碛偾嘁贿叺馈?/br> 衍尊渾身懶洋洋的,肌膚上還彌漫著沐浴后的水汽,聞言眸光一凝,“不急,以后我們會有很多很多時(shí)間?!?/br> “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一言為定。”商硯眸光一閃,“你記住,我們怎么進(jìn)去的,就要怎么出來,少一根汗毛都不行。” 衍尊抬眸,深深凝視著對方,“當(dāng)然?!?/br> “挺好?!鄙坛幠贸鲆黄克幐啵?xì)致地為對方涂抹揉開淤血,他皺眉:“怎么最近這淤血越來越難化開了?” 按理來說,以衍尊的修為,應(yīng)是運(yùn)轉(zhuǎn)一圈功法傷便能好全,但這些年,對方恢復(fù)是一次比一次慢。 衍尊垂眸,“你下次克制點(diǎn),別留痕跡不就行了?” 商硯抿了抿唇,沒有回話,他執(zhí)過對方的足,正欲上藥,卻發(fā)現(xiàn)那足一瞬間變?yōu)榱耸?,盡管很快又變了回來,但他肯定,那不是幻覺,那一瞬,手上冰冷的觸感做不了假。 渾身的血液迅速冷卻下來,商硯一時(shí)如墜冰窟,他顫抖著手抹了藥,屏住呼吸壓抑著胸腔。 “你怎么了?”這個(gè)角度衍尊雖然看不到,但他對氣息的感知極敏銳,對方的情緒波動(dòng)極大。 “師尊,我想問你一個(gè)問題?!鄙坛幈牬笱劬?,微仰著頭,直到將那一絲淚意逼回眼眶方才起身過去抱住對方的頭。 衍尊懶洋洋的氣息收斂,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你問?” 商硯一字一頓問:“以前,瀲滟在時(shí),你受傷需要上藥嗎?” “我不想騙你?!毖茏疠p輕道:“那時(shí),不需要。” “那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鄙坛幪漭p柔地為對方擦去額間汗珠,“你的雙足,剛剛有一刻變回了石頭,是你控制的嗎?” 衍尊僵住了,似是失去了反應(yīng)能力,就那么怔怔地望著商硯,眸光很空洞。 變回石頭?他剛剛根本沒有動(dòng)。 半晌,他緩緩搖頭,艱難道:“我并沒有控制,你是不是,看錯(cuò)了?” 商硯一頓,“以我現(xiàn)在的目力,便是千里之外的東西也能看清晰?!睋Q言之,看錯(cuò)的可能性為零。 “嗯?!毖茏鹌鹕恚聪蚰请p足,其上的淤血完全沒有化開的跡象,眸中有些心痛,“這軀殼,是你給我雕的,我一直很珍惜,不敢受傷,我不想,它再變回去了。” 商硯終于再也忍不住,死死按住對方的肩,嘶啞著嗓子道:“我知道你記得的東西比我多,別的事情也就罷了,但你身體這件事,你現(xiàn)在必須馬上告訴我。” “這件事,我不記得了。”衍尊舌尖俱是苦澀滋味,他的記憶有斷層,有關(guān)于身體這件事毫無印象。 他頓了頓,又道:“但我,現(xiàn)在有了一個(gè)猜測?!?/br> “這些年來,我的血液流速越來越慢,所以淤血久久不化,我一直懷著僥幸心理,我以為這便是那功法的副作用。”衍尊就那么迷茫地看著商硯,“如果副作用真的只是這樣,我可以接受的,只是行動(dòng)遲緩點(diǎn)身體吃些苦頭罷了?!?/br> “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我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我在慢慢石化,” “這石化從血液開始,而后蔓延到血管和五臟六腑,乃至血rou皮膚,最后、最后……”嗓音微顫。 “別再說了!”商硯嘶吼著打斷對方,似有什么東西透過胸腔死死揪住他的心臟,難受的無法呼吸,“你告訴我,有情根在哪里?” 衍尊眼眶紅了,沒有回答這個(gè)問題,只是道:“我想活下來,比任何人都想?!?/br> 愛一個(gè)人到極致不是能為他去死,而是為了他活下來。 “不,不是想,是會,我一定會活下來,但有情根這件事,我不能?!辈皇寝k不到,是不能。 “好,這件事,我暫時(shí)聽你的?!鄙坛幤D難道:“當(dāng)年那個(gè)功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功法,不過是讓我回歸石的本性,不應(yīng)有情,不應(yīng)有靈,它憑空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里?!敝钡浆F(xiàn)在,他依然記不起來源。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是有人故意植入到你腦海的呢?” “自然想過,但那時(shí)我要救你,別無選擇,如果有人植入,會是誰呢?天嗎?只要他不管,我們自會滅亡,何必多此一舉救你我一命,埋下如此大的隱患?” 商硯想起曾經(jīng)的夢中人,腦中忽然閃過一點(diǎn)靈光,“其實(shí),當(dāng)年你只要選擇不管我,便不會波及到你,嗜血妖藤,那人一定極了解世界法則,而他的目標(biāo),從始至終,都是我?!?/br> 衍尊蹙眉,“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給出功法救下你我?” “不?!鄙坛庬馊绫粷饽珴娏耍拔矣X得,他是想救你,不是想救我?!?/br> 衍尊不解,“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為何要救我?” “我只是隨意猜測一下?!鄙坛庬忾W了閃,一種可怕的直覺阻止他繼續(xù)深思下去。 衍尊沉思片刻,條理清晰道:“如果按你所說的,那此人或許無法直接對你出手,所以只得利用這些法則來對付你,這是一個(gè)有利條件,當(dāng)然,如果他不想我死,那就對我們更加大大有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