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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將椅子拖過來,邢文一下又想笑了,他記事以來就沒被人這么喂過飯。 “我覺得我跟個小孩兒似的。”邢文說。 “你就是,張嘴?!蹦妈?yán)肅地說,“現(xiàn)在就當(dāng)...提前體驗(yàn)一下老年生活?!?/br> “那肯定是我喂你?!毙衔倪€是笑了,“你弱了吧唧的,我可能還得輪椅推著你出門曬太陽?!?/br> “你得推著我環(huán)游世界...快張嘴!”穆琛拿勺子的邊緣戳他下唇。 邢文這才配合地開始吃了。 菜挺簡單,鹽酥雞,一點(diǎn)兒土豆泥,配著生菜紫甘藍(lán)。穆琛自己吃飯不喜歡說話,喂飯也不怎么說話。 這種狀態(tài)下喂飯效率很高,十幾分鐘后穆琛抽了紙給他擦了擦嘴,揭開飯盒的最底層:“小番茄。” “還有飯后果啊?!毙衔恼f。 “嗯?!蹦妈∪×艘活w,剛要喂又頓住了。 對方被布蒙著雙眼,鼻梁高挺,唇角這會兒輕微勾著。 感覺有那么點(diǎn)兒得意洋洋的痞氣。 邢文坐那兒等了好半天沒等著動靜,剛要開口,穆琛柔軟的唇就撞了上來。 來勢洶洶地吻住了他,餓狐撲食那樣騎了上來,邢文半點(diǎn)兒沒預(yù)料,直接給推得往后摔在床上。 幾下嘴都要給啃腫了,穆琛還妄圖扒他衣服。 “停停,醫(yī)院呢?!毙衔淖约合扰e槍了。 “我訂的房間,沒有監(jiān)控?!蹦妈∵@么說著,還是縮了手。 剛起身又出其不意倒回來,摁著在邢文臉上脖子上多親了幾口。 “干嘛呢臭狐貍。”邢文蒙著眼躺床上,抬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真腫了。 “狐貍發(fā).情?!蹦妈≈卑椎鼗卮穑澳憧瓷先ヌ贸粤??!?/br> 邢文再笑,坐起來攬過穆琛,給他換個方向,讓他坐在自己兩腿間。 “商量個事兒?!毙衔膹谋澈笥H了親穆琛發(fā)燙的耳朵。 “拿槍抵著我商量嗎?!蹦妈〈怪邸?/br> “嗯。”邢文惡作劇地多往前坐了點(diǎn)兒,“正事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就是這么短小QAQ 明天要上早課就不接著熬夜了 晚安晚安~ 第65章 翌日清早,穆琛親自開車,將邢文和邢爸邢媽送往機(jī)場。 倆夫婦一路都沉默寡言,穆琛也沒怎么說過話,下了車將邢文的行李搬下來。 “先進(jìn)去吧,說會兒話我再給他帶進(jìn)去?!蹦妈煞驄D說。 霍婉柔皺了皺眉,顯然有點(diǎn)兒遲疑,邢昭一手帶過了妻子,淡淡道:“別誤了點(diǎn)。” 穆琛點(diǎn)個頭,拉開后座車門鉆進(jìn)去。 邢文沒蒙昨天那塊布了,今天給換上的是個觸感毛絨絨的狐貍頭眼罩。 穆琛一看就笑得直往他身上攆,實(shí)在太違和也太“可愛”了。 “讓你給我換一個的。”邢文頭上爆井字,一手推開穆琛一手要把眼罩摘下來。 穆琛急忙摁住眼罩,跨他腿上親了下去,邢文自然地?fù)н^對方的腰。 以前一直覺得這人除了賺錢就無欲無求了,沒想到在求愛方面可以這么起勁兒。 “待會兒誤點(diǎn)了,狐貍。”邢文大手托住了半邊。 穆琛即刻一顫,伏在他肩膀上,唇濕濕地吻他線條好看的脖子:“寶寶,我舍不得你,你把我?guī)グ伞!?/br> “昨晚都商量好了,你也答應(yīng)了的。”邢文蒙著眼看不見,卻能清楚聽見對方的聲音。 “嗯…”穆琛往上攀了點(diǎn)兒,這都不知道是答應(yīng)還是抗議。 “聽話?!毙衔穆曇艉茌p柔,行動倒不是。 穆琛一激靈一竄:“別…別玩了!誤點(diǎn)了!” “沒事兒,你來得及。”邢文笑,“哎你都竄我脖子上了,趕緊下來…” “你又欺負(fù)我!”穆琛摔下來,猛地啃了他一口。 十分鐘后,穆琛微微紅著臉,在機(jī)場來往行人詭異的目光注視下,牽著戴了狐貍眼罩的邢文步入候機(jī)室。 “終于來了,登機(jī)了?!被敉袢嵴酒饋?,神情明顯像微微松了口氣。 “走了?!毙衔膶㈩^轉(zhuǎn)向穆琛,結(jié)果離太近差點(diǎn)兒親上了,鼻尖蹭過穆琛的臉。 穆琛想了想,還是毫無顧忌地張開手臂抱了上去:“寶寶我愛你,早點(diǎn)兒回來。” 分開前還悄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邢文受不了這么直接的告白,頓時有點(diǎn)兒臉熱。 邢昭想從穆琛手里接過邢文,邢文擺手示意不用扶了,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后將眼罩摘了。 這個機(jī)場他來過幾次,忽然摘下眼罩除了很難適應(yīng)強(qiáng)光,還得承受這一場景帶來的強(qiáng)制記憶回溯。 有旅行,大都是出差,跟著穆琛一起。 “不用回頭了?!蹦妈纳砗笳f,“我在后邊。” 邢文半瞇著眼,一下就笑了,就這么揮了揮手,跟著邢昭和霍婉柔走向登機(jī)口。 穆琛全程看著,一直看到了飛機(jī)飛走。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挺漫長乏味的,坐的頭等艙,邢文和倆夫婦分坐不同的位置,一路上都沒交流。 飛機(jī)落地以后邢昭的車被開過來,三人又沉默寡言地上了車。 倆夫婦在前座,邢文一個人在后座。 “醫(yī)院遠(yuǎn)嗎?”邢文望向窗外的景色,完全陌生的城市讓他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