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jié)閱讀_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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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笑得很開心:“都玩膩了,沒什么新鮮項目,但我就是想出去玩,怎么辦?” 蘇暮宇站起來瞧了瞧了月歷行程:“這樣,商業(yè)區(qū)新開了一家商場……” “哎哎!”江立立刻打斷,“兩個月前,小銘讓我陪她去買鞋……” “哎哎!”蘇暮宇學(xué)著對方急不可耐的樣子,“你家人還用自己買鞋?” “你故意的,哥。小銘正在迷戀那位會拉大提琴的王親,發(fā)誓穿高跟鞋跟他在月末舞會上跳一支,mama不同意她穿,我才成了她的障眼法,美名曰‘哥哥送的’,還不是綁架我的錢包揮霍去了?” 蘇暮宇果斷扔下豌豆家族史,給自己倒了杯茶:“女人啊?!?/br> “很對,逛了七個小時,比軍校時候的三十公里越野還累?!?/br> “你果真越野了?” 江立驕傲地說:“每一步都是自己跑的?!?/br> 蘇暮宇笑他:“回來躺了幾天?” 江立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別告訴我你也要買鞋?!?/br> “躺了幾天?” “就兩天……”蘇暮宇都能想到對方紅著臉在房間衣柜里找領(lǐng)帶的模樣,開心地笑起來,江立嘟囔著,“真的,真的……”隨后跟蘇暮宇約了時間地點。 見面差點兒沒互認(rèn)相出來。江立穿了一條極其怪異的牛仔褲,套一件街頭藝人必備的灰色超大號帽衫,前擺幾乎遮到膝蓋,后擺卻在腰以上,更不要提左腳黃右腳綠的大板鞋,鞋帶還特意系成霹靂狀;蘇暮宇則一改學(xué)生休閑氣,妥帖的西褲和短袖衫配皮鞋,腕表倒是多年慣帶的那只,表蒙中心有顆小小的黑色寶石。兩人走在一起的不搭調(diào)難以形容,蘇暮宇過了很久才找到合適的詞匯。 “就像壓抑許久的明星經(jīng)紀(jì)人終于在地鐵里撿到天才流浪歌手?!?/br> 江立若有所思地接了下半句:“于是帶他來置辦一身像樣的行頭。” 兩人就這么走進(jìn)名表店,導(dǎo)購熱情地迎上來,蘇暮宇言簡意賅:“男性,34歲,有妻兒,公務(wù)員,比他矮一些,喜歡寶石?!闭f著拍拍江立的頭,后者則非常乖巧地看了一眼導(dǎo)購,假裝自己就是個小孩。很快,導(dǎo)購就擺了五只表出來介紹,獨獨講給蘇暮宇聽。把頭發(fā)染成了深栗色的蘇暮宇含笑看江立:“我已經(jīng)定了,猜我看中哪個?!?/br> “又不是送我的?!苯P眉回?fù)?,“要猜可以,我要再知道三件事。?/br> “好啊。”蘇暮宇示意導(dǎo)購可以不用聽了,對方有禮貌地遞上兩杯水,放下了卷葉簾。 “你求他辦事?” “不完全,我需要他而已。” “他有背景?” “沒有,大學(xué)學(xué)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畢業(yè)后做了一年公關(guān)經(jīng)理,然后考公務(wù)員,現(xiàn)在是部長一秘?!?/br> “上次送什么禮物?” 蘇暮宇想了一下:“手機。” 江立手指右起第二款:“上次只用手機就能搞定的一個小小秘書,這次居然讓蘇暮宇先生親自來選了塊萬元以上的好東西,有可能是他的權(quán)重提高了,但鑒于他單純的背景和蘇暮宇先生單純‘需要而已’的說法,可能性變得唯一?!?/br> 蘇暮宇搖頭笑:“我認(rèn)妖為友,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嗎?” “我早就仙化了,”江立佯裝拈須,“這個人貪婪?!?/br> 蘇暮宇試戴了一下:“沒見過面,我猜大約很適合他,夠夸張的樣式,寶石低調(diào)又夠顯眼,各大門店有售又是廣告新款……”說著,他翻開銘箋,“嗯,名字也好,‘為之’?!?/br> 江立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和年輕不符的擔(dān)憂:“真的需要……這樣的警告嗎?” 蘇暮宇站起來:“替我刷卡,我去挑款禮盒?!?/br> “為之?!苯瓝P笑了一下,“那款我還見過,確實很漂亮,蘇暮宇眼光不錯?!?/br> 蘇朝宇瞪了他的準(zhǔn)丈夫一眼:“這不是討論品味的時候!” 江立一口氣喝干杯子里的所有可樂:“我必須要找到蘇暮宇,這些事情他必須立刻知道。即使……” “即使?”蘇朝宇苦笑,“即使作為認(rèn)識的普通朋友,即使你只是公事公辦地跑過去提醒他?” 江立點頭。 “江立,蘇暮宇從未動用過你的資源做事,你覺得,他會輕易接受‘贈送有益的警告’這種見面的理由嗎?” 江立急了:“不,師兄,他必須接受?!?/br> “他已經(jīng)‘必須’接受了很多事,”蘇朝宇正色,“我并不是說你不應(yīng)該告訴他,問題是,你用什么方法?” 江揚脫口而出:“你還愛他嗎?” 江立語塞。 “你愛梁麗征嗎?”做哥哥的追問。 “作為朋友,我喜歡她;作為妻子、情人、女朋友、孩子母親,不?!苯⒉槐苤M自己的滔天大錯,但他不能勉強承認(rèn)對一個女孩子的感情,況且他們可以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馬,讓她生了一個孩子已經(jīng)十分過分,他怎么能把她綁在江家一輩子——即使不逃跑,梁麗征也要求在五年之后和江立協(xié)議離婚,江元帥當(dāng)然同意,首相也不例外。 江揚嘆了口氣,轉(zhuǎn)向蘇朝宇:“我也想和蘇暮宇談?wù)劇!?/br> 蘇朝宇咬牙:“你們真是兄弟一條心。但是我沒有把他藏起來,他在哪兒,不要問我?!?/br> 江立忽然紅了臉,半晌才說:“師兄,他如果不想跟我說話……” 蘇朝宇又好笑又悲傷,最后只能苦惱地?fù)]揮手:“他不是你,沒有那么多迂回,若蘇暮宇不想見你,你一輩子都別想找到他。” 江立沒什么話可以說,干脆用小勺一點點挖著蛋撻的芯吃起來。江揚也沉默地啜著紅茶,只有蘇朝宇焦躁不安。蘇暮宇把海神殿的生意做得多大,他幾乎完全不知道,只有在需要的時候,他會湊到蘇暮宇那邊看看報表,圈幾個他覺得能小賺一筆的投資項目。這種心血來潮的行為經(jīng)常被蘇暮宇嘲笑,說沒想到他哥哥賺不了大錢,三千五千居然就滿足地轉(zhuǎn)圈圈了。蘇朝宇也不當(dāng)真、不參與、不關(guān)心,工資卡的密碼蘇暮宇也知道,沒事兒幫他做點兒投資,倒也是好事。甚至,他還和江揚攀比過,看誰的弟弟更接近招財貓,江揚那天說了一句什么,大概是海神殿相關(guān),幾乎激怒了蘇朝宇,后來還為此道歉。事到如今,真是非常諷刺……蘇朝宇忽然覺得熱乎乎的烤雞翅難以下咽,再看過,江家兄弟兩個,竟然都在看他。 “怎么了?”他問。 江揚笑著敲敲手腕,蘇朝宇低頭一看,一勺奶油全扣在手上,他竟然無知無覺。江立當(dāng)然知道他一向崇拜著的、強悍的師兄會如此失態(tài),全因為蘇暮宇的處境不妙。作為蘇暮宇的……他忽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站在哪個定位比較好,朋友,愛人,還是曾經(jīng)有過一些東西、比摯交更進(jìn)一步的……情人? 他在自怨自艾和擔(dān)心難過里,深深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