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宿敵情深不壽?[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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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青師兄?”他有些不忍打斷那樣的美好。 被譚青師兄攬著的那個不接風情的姚燁見了宿鎮(zhèn),便像是見了救世主一樣,場面話也不說了,也不問宿鎮(zhèn)為什么這么晚了還在這里等著,直接將譚青往他那邊一推。 “你帶你師兄回房。我這邊還有點急事。” 他發(fā)誓,他的飛劍從來沒召喚的那么迅速過。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只覺得心也累,肩膀也疼,渾身上下都是酒味。 那邊譚青被他著急忙慌那一推腳步有些踉蹌,一下子勾住了宿鎮(zhèn)的脖頸,兩個人順利的完成的交接。 今夜的月色委實暗了些,他瞇著眼睛看了好久,才看到被他攬著的人:“宿鎮(zhèn)?” 他揚了揚手中的玉瓶,又是那風吹過銀鈴一樣輕靈的聲音在萬籟寂靜的夜晚清脆的響著:“要不要來喝酒?” 酒壺明明已經(jīng)空了。 譚青卻突然收了回去:“不給你喝。”將玉瓶往背上一背,笑著對宿鎮(zhèn)說道:“就不給你喝?!?/br> “你什么都有,我的東西不給你?!?/br> 宿鎮(zhèn)卻覺得冤枉,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什么東西都沒有,全世界也什么東西都沒有,有的只剩下面前的譚青師兄,和他背上輕輕晃著的玉瓶。 偏生這兩樣?xùn)|西,譚青師兄都不給自己。 “我什么都沒有的,譚青師兄?!彼行┬⌒囊硪淼恼f道。 “你以后會有的?!弊T青認真的看著他:“你以后會有好多好多的東西?!?/br> “我就它了,你不能跟我搶?!?/br> 譚青看著他,用那盛滿了星辰的眸子看著他。這讓宿鎮(zhèn)手都不知往哪里擺放,他忽然意識到,譚青離他是如此的近,近到那充滿了香醇酒香的氣味包容著自己,近到他的眸子只倒映著自己這一個人。 他都能看清楚自己的窘迫,臉頰上像是被譚青師兄傳染了似得,也染上了紅色。 他忽然大膽極了:“若我用以后的所有東西跟師兄換呢?” 譚青像是個小孩子的歪著頭,想著這樁生意,過了一會得意洋洋的分出一個已經(jīng)空了的瓶子:“那,給你……” 宿鎮(zhèn)正要去接的時候,譚青又將玉瓶收了回來,抱在懷中,謹慎的看著面前的人:“不行不行,你要喝的話,一定要答應(yīng)我的條件。” 他退了三步,眼神還緊緊的盯著宿鎮(zhèn)看,伸出比玉瓶的顏色還要好看的手指頭,在他面前鄭重的豎起來一根:“第一,你要相信我!我一些事情都是有苦衷的,你要是真的當我是朋友,就相信我!” “第二,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是壞蛋……” 他想了想忽然覺得這一條不對勁,又重新的豎起來第二根手指頭:“我就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能生氣,不能怪我!我不是大壞蛋!我只是想活下去!” “第三……”他剛說出兩個字,就噗嗤的一聲笑了開,笑聲輕飄飄的蕩漾在花徑上,比剛才叮叮當當?shù)挠衿柯暡恢寐犃硕嗌佟?/br> 卻當宿鎮(zhèn)聽出了滿心的心疼。 他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好好笑,我都覺得好好笑……” “好的?!彼捩?zhèn)鄭重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什么?”兩人的聲音并沒有重復(fù)在一起,譚青的笑聲也沒有壓過宿鎮(zhèn)的聲音,譚青卻覺得自己聽錯了,他的眼神中有著笑意,有著醉意,卻因為宿鎮(zhèn)的聲音閃過了一絲清明:“你說什么?” “我答應(yīng)?!毙拚嬲弑揪湍嫣於校痪瓷衩?,宿鎮(zhèn)又因為自身的原因,更加的對鬼神之類的東西厭惡,此時他卻像是在對著神明發(fā)誓一樣,虔誠的,用盡了身上所有的認真看著面前的人。 “我會一直相信師兄,師兄日后莫說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是殺了我,宿鎮(zhèn)都不會怪師兄一絲一毫?!?/br> 譚青楞了一愣,過了好一會,他淺淺的笑了一聲,低著頭說道:“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br> “對,我該睡覺了?!?/br> 他搖搖晃晃的朝前走著,連門都忘記了怎么開,整個身子趴在那已經(jīng)是有些發(fā)黑的大門上,趁著衣服更加的白了,兩個顏色這么一搭配起來,卻是有些突兀的。 像是一片花瓣落在了泥潭上,又像是畫家嘗試著將兩個顏色作畫,卻忘記了將邊角暈染開,兩個相差甚大的顏色就那樣的疊在一起,像是用指尖輕輕一挑,就能將兩者挑開。 宿鎮(zhèn)覺得自己不喜歡面前這樣的景色,他走不上前,將譚青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壓在自己的脖間,兩只手也相握在一起。 如此一來,才覺得是將兩種顏色暈染開了。 他推開門,站在原地,忽然想下定什么決心一樣,身手攬住了譚青的腰間:“我送師兄回房?!?/br> “嗯?!弊T青乖乖的應(yīng)著,聽話的很。沒有往日那種冷漠,讓宿鎮(zhèn)覺得自己今晚在做夢一樣。 他好像就清明了不過一會會,馬上的,又靠在宿鎮(zhèn)的肩頭傻笑起來,宿鎮(zhèn)比譚青矮了一點,縱然已經(jīng)是偷偷的點著腳尖走了,還是讓譚青彎著腰,才能靠在他的肩上。 傻傻的笑著。 “宿鎮(zhèn)!”他從兩人插手相握的指尖硬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好兄弟一樣拍了拍他沒靠著的那個肩膀:“你今天,沒答應(yīng)桓舫。好!” “很好!”他翹起大拇指:“相當?shù)暮?!?/br> “我敬你……”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靠著的宿鎮(zhèn),又將頭枕了回去,還是沒說出:“敬你是條漢子?!边@句話。 “我高興!你干的漂亮!”他又拍了拍宿鎮(zhèn)那稍顯瘦弱的肩膀:“我會補償你的,我會對你好的!” “我會證明的!我根本不是桓舫口中那樣的人?!?/br> “我會對你稍好一點!嗯,就稍好一點。”他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像是在暗示著自己。 譚青的宅子就算是再大,也該是走完了,宿鎮(zhèn)停在了譚青的寢室門口,頓了頓,忽然覺得自己的頭被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那種感覺讓他動也不敢動。 只聽見耳邊傳來譚青師兄對他的評價:“你是個好孩子。好孩子?!?/br> “孩子?”他看著彎著腰才能靠著自己肩膀的譚青師兄,點著的腳又抬高了些,還是沒有到達譚青師兄可以隨意靠著的地步。 忽然不喜歡聽到他口中的“孩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