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男友,請查收[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1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福臨門、顧念的奇緣、雙向賭約、玖山大學(xué)之流風(fēng)燁燁、女王不在家[古穿今]、喵生為何如此艱難[快穿]、遠(yuǎn)古獸侵[位面]、[星際ABO]再次相遇、錢錢、錦衣衛(wèi)大人
今天一直在國外工作的晏南回來了,看上去又清減了些,精神也不很好,據(jù)說是特地為了樓蕭崖的婚禮來的。 但樓蕭崖哪里會想他來。 那么多請?zhí)?,只有晏南這一份是樓蕭崖全手寫的。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创巳仗一ㄗ谱疲耸乙思?,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jǐn)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也僅這一份,上頭連新娘的名字都沒有,只有樓蕭崖的署名,倒更像是給情人的一封信箋。 他寫的時候,只想著晏南最好能回頭望他一眼,能再聯(lián)系他一次,若是不然,拒絕也好。 這樣他還能給找自己一個借口,假裝他在他的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分量。 只是這樣的卑微的愿望也沒有能被滿足。 晏南來了,來參加他的婚禮,淡然平靜。 以一個舊時同學(xué)的身份。 也對,除了這個,他們也沒有什么別的關(guān)系了。 方銘當(dāng)時在拍樓蕭崖和新娘迎賓,剛放下相機就看見了下出租車的晏南。這兒來往的基本都是豪車,樓蕭崖和新娘也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明黃色出租給吸引了目光,眼光雙雙往那邊看過去。 晏南原本就瘦,這幾年也不知在國外是受了什么樣的苦,這時候幾乎只剩下一個骨架子,更顯得五官深刻。此時站在酒店門前的一片竹林前,一身淺色的西裝淡淡笑著,清癯宛如謫仙。 方銘敏感地察覺到了旁邊新郎情緒的巨大起伏。 他低頭把桌布從樓蕭崖緊攥著的手里扯出,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迎上去。 “來了?!彼殃棠贤氯四莾簬?,“還以為你這個大忙人沒空呢?!?/br> “哪能呢?!标棠闲α诵?,抬眼看著他,“畢竟是,婚禮啊?!?/br> 方銘沒在意他遲疑了一會兒的咬字,只是任他去給了厚厚一沓禮金,再看著他上去和樓蕭崖他們寒暄。 “新婚快樂?!标棠蠈χ履稂c了點頭,臉上的笑意看不出來半分的不真誠,轉(zhuǎn)向樓蕭崖的時候笑得甚至瞇起了眼睛,“新娘很漂亮。” 樓蕭崖死死盯著他,良久,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晏南的視線并沒有在他臉上多做停留,見樓蕭崖不說話,他也就沒有挑起話茬,只是站著和新娘說了幾句場面話。 新婚快樂,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每一個字都像是削減了的竹刺,狠狠扎進(jìn)樓蕭崖的心里。 他單手覆上面前的玻璃,看著站在樓下那個瘦削的背影。 晏南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抽煙呢。 靠著樹,修長的指尖有一點橙紅色的光點,晏南的狀態(tài)看起來并不比渾渾噩噩準(zhǔn)備了一個月婚禮的他要好上多少。 晏南,你抬抬頭啊,我正看著你吶。 樓蕭崖對著玻璃咧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張了張嘴,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這是我最后一次有正當(dāng)理由聯(lián)系你了。 可指尖觸到的,只有冷硬的玻璃。 方銘再次來提醒他的時候,樓蕭崖也知道自己不能胡鬧了。 他和新娘的婚禮雖然倉促,但也好歹是兩個大家的聯(lián)姻。就算一對新人連貌合都算不上,卻要不得不給到場的所有人裝出一場盛大的宴會。 沒余地給他任性。 “別想了?!狈姐懡o他整了整領(lǐng)帶,拍拍他的肩,“去吧?!?/br> 穿著正裝的酒店侍者一左一右給他拉開了酒店大廳前厚重的大門。 里頭的司儀正喜氣洋洋地說著請新郎入場。四周的燈光全都暗了下來,只有一束追光燈跟在他的頭頂,和他一起慢慢往里頭走。 樓蕭崖知道角落里有媒體,旁邊的桌子上坐的全是長輩,可他實在是擺不出一個合適的表情。 經(jīng)過他給大學(xué)同學(xué)準(zhǔn)備的桌子的時候,樓蕭崖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瞥了一眼,卻并沒有看見晏南。 他閉上眼睛,踏上最后一步,站到了最上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那些儀式的。 宣誓,鞠躬,敬酒。他做的沒有一絲錯處,可覺得自己心里就像有一根弦始終繃著,每一秒都即將達(dá)到極限。 全程他都沒有再看見晏南的身影。 走完了整場,樓蕭崖最后累脫了形坐下來的時候,只覺得心口突然絞痛。 以為是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事兒,樓蕭崖站去露臺上抽了支煙,卻越來越覺得心慌。遠(yuǎn)處似乎有些sao動,他皺著眉頭看了會兒,捂著額頭告訴自己別想太多。 身后的門被方銘突然踹開的時候,樓蕭崖都聽見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聲音。 “晏南出事了。” 看著方銘的嘴唇一開一合,樓蕭崖生生用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倉皇扔了手里的東西,他瘋了一般地踹開旁邊擋著的凳子,手一撐直接從露臺翻了出去。 飛奔在路上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眼角似乎濕了一片。 多久沒有哭過了啊。 他匆忙抹了一把眼睛,跑到已經(jīng)有人圍著的地方,扒開旁邊圍觀著的閑雜人等。 晏南就這么安安靜靜地躺在血泊里,平靜得宛如睡去,單薄的身上只有一件被血浸染的白色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