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獸侵[位面]_分節(jié)閱讀_40
傅郁川狐疑看他一眼:真的有這么好心?他可沒忘記先前,蒼鱗說赤炎被丟雪山說的一本正經(jīng),耍他的。 他手上也有不少獸珠存貨,但大都是一些低級獸珠,跟這些高級獸珠沒法比。 就像一顆七級獸珠值五萬普通獸珠,但實際上除非缺錢,就算給他十萬獸珠,他也不會去拿七級獸珠換。 至于乾坤如意袋里的那些無相蟲尸,不到關(guān)鍵時刻他不敢輕易讓赤炎用蟲尸來補充能量。比較直白一些的說法就是:這獸珠就好比修.□□的靈石,修士你用我用大家隨時都能用,除非是極品靈需要慎重使用,普通靈石大多沒什么限制。而無相蟲尸就好比,大補的天材地寶,食用數(shù)量一個控制不好,能量失控可不是說笑的。 只是這么一整儲物袋的獸珠,要是赤炎真吃了,把他們兩個一起賣了都換不起。 “自然,我讓它吃這些獸珠,也不是白吃的。”蒼鱗仿佛天生就有一種看透人心的能力。 其實“讀心”這一點,傅郁川在他還是幼龍的時候,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確認。 “等它進階后,我需要它跟我去一趟尸域。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它有危險,只是讓它幫我取一樣東西。 “那樣東西獸人無法靠近,但尋常的蠻獸又力量不夠?!?/br> “那東西本身可有什么危險?” 傅郁川想了一會兒問道。他這話問的其實有點蠢,如果沒有危險,對方做什么說“尋常蠻獸力量不夠”? “不清楚,因為從來就沒有獸人能拿到它。只是在它生長的附近,冰域雪怪從來不敢靠近。” 傅郁川當下明了。 那天焰明煊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雖然沒有聽懂,但卻憑自己的記憶力強行把那些發(fā)音都記下,后來私下研究了明火域的通用語后,已將那些話的意思,大致搞清楚。 他在大腦里迅速模擬出一個粗略的靈荒分布圖,分析他已知的幾大獸域之間的關(guān)系。 尸域是最貧瘠的一個獸域,但歷來的域主尸王實力僅次于澤爾域王。尸域內(nèi)經(jīng)年漂浮著劇毒尸氣,其他幾個獸域的獸人輕易不敢冒犯。而能在尸域中的適應(yīng)惡劣的環(huán)境生存下來的獸人種族,都身帶尸毒,呈半腐狀態(tài)。說是活的,倒不如說像死的,行尸走rou一般,身體不知痛苦,神奇的是大腦卻有思維。 尸域獸人最大的天敵,就是來自冰域雪山的雪怪——它們喜歡吃獸人的腦髓,尤其喜歡尸域獸人的腦髓。 有趣的是,冰域一個有趣的雪山種族,竟然可以cao控這些雪怪。每隔上一段時間,雪怪就會進攻其它獸域。 不少獸域的人曾派遣使者前往冰域談判或求和,但冰域域主并不承認雪怪是由他們cao控進攻的,說那是它們種族自發(fā)的行為。還稱,每到雪怪攻城的時候,連那個雪山種族也無法cao控它們,冰域的諸多獸城也是損失慘重。 可惜來使并不信任這套,聽起來可信度極低的說辭。 傅郁川對此本是懷疑態(tài)度,但如今蒼鱗想要到尸域取克制異寶的舉動,卻讓他信了幾分。 冰域的諸多獸城環(huán)境冰寒至極,非其它獸域的獸人能適應(yīng)進.入,所以他們也沒辦法去驗證冰域域主的話。 唯有澤爾域的一些本就生活在寒地的種族,可以進去。 所以傅郁川猜測,蒼鱗應(yīng)該知道冰域域主話里的真假。 但如果冰域域主說的是真的,那他為什么拼著自己地盤受損失,也不下令圍剿雪怪,反而繼續(xù)豢養(yǎng)了這么久,這其中的目的……單是幾個猜想就讓他有些脊背發(fā)寒。 覆巢之下無完卵。 傅郁川和赤炎縱有實力能在靈荒混著,但澤爾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們可能又得找其它適合生存的地方。尤其現(xiàn)在還是冬季,能讓他合赤炎適應(yīng)生活的地方,并不多。 事關(guān)整個獸域安危的大事,傅郁川生性謹慎不會輕易做決定。他沒有直接應(yīng)答,用靈識傳音給赤炎,將蒼鱗的意思簡化傳達給它。 赤炎是即將邁入五階的妖獸,靈智等級相當于少年人,事關(guān)它自己的利益和安全,傅郁川覺得應(yīng)該讓它自己去選擇。 而赤炎剛剛又擋下三道天雷。七道天雷已過。赤炎原先的威風已去了大半,身上騰燒著的紅金交雜的烈焰倒還正盛,只是它的背上已好幾道被天雷劈出來的焦黑的傷口。 進五階的天雷共有十八道,此時連半數(shù)都還沒過。 傅郁川也受過天劫,知道被天雷劈中的滋味有多酸爽,就算心里清楚,以赤炎的實力還能撐上一段,也不免心疼。 在第九道天雷過后,第十道天雷凝聚之時,原本厚重的烏紫色雷云,竟然漸漸分為兩團,顏色也由烏紫,變?yōu)樯钭稀?/br> 傅郁川見狀心中失去先前的鎮(zhèn)定,這樣的天劫…… 谷大哥那里從未跟他提過! 妖獸的天劫會隨自身潛力種族存在殊異,谷大哥也曾跟他提過幾種不同的天劫,但沒有一種是眼前的這般! 傅郁川連忙去聯(lián)系谷書繁,并把天劫的情形錄下,給他發(fā)送過去。 谷書繁那里很快有了回應(yīng): “這種天劫我也從未聽聞過,我只聽過,一些身具上古大妖血脈的妖獸,在度天劫時,有幾率會遇到“覺醒天罰”,天罰過后,妖獸血脈會大受激發(fā),此后從外形實力到品階都會產(chǎn)生變異,只是變異方向是好還是壞,就要看氣運了?!?/br> “也可能是我多想了,‘覺醒天罰’出現(xiàn)的幾率極低,據(jù)聞沒有妖獸可以撐得過天罰鍛體的痛苦,都是不知道多少萬年前流傳下來的傳說罷了,甚至為兄并不確定它到底存在與否,?!?/br> 谷書繁見義弟臉色驚憂之下變得蒼白,有些笨拙的想要安慰他: “阿川不要太過擔憂,赤炎遇到的也未必就是‘覺醒天罰’,因為僅有的一些傳說里,遇到這些天罰的大妖,起碼也是七階以上化了形的。赤炎這還不到五階?!?/br> 傅郁川:什么!七階以上的大妖都受不了的痛苦,那肥……不,赤炎怎么能忍受下來? 玄恪尊者此時應(yīng)是外出剛回來,了解事情經(jīng)過后,神情一肅:“阿川,我記得你說過,你同赤炎是結(jié)了‘守護契約”的,出于這種契約的守護目的,它有一個特點——” “可以將一方的天劫,分化一部分轉(zhuǎn)受到另一方的身上?!?/br> 谷書繁聞言詫異:“還有這等特性?我怎的未曾聽聞?” 玄恪尊者道:“你才活了幾歲,能知道‘守護契約’的結(jié)契儀式就不錯了,多數(shù)契約在上古時候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特性,只是很多都未曾流傳下來?!?/br> 說罷,他看向傅郁川繼而道: “阿川自古人性自私,以你的聰穎應(yīng)該能想到,從古至今,許多能同妖獸結(jié)下這種契約的修士,多數(shù)都會選擇在自己渡劫時,拿妖獸來擋劫。只有少數(shù)同妖獸情分深切的主人,才會用自己分化妖獸的天劫?!?/br> “所幸的是,守護契約無法強立,必須雙方心甘情愿,且需妖獸有主動之意才能結(jié)成。上古時期,還有許多大能先賢與妖獸結(jié)下守護契約,到如今,修士與妖獸嫌隙頗深,數(shù)次經(jīng)歷大戰(zhàn),這種守護契約在我們原先的小世界里,都已近乎絕跡?!?/br> “眼下赤炎情況危急,我知你的性子,定會用這法子去救赤炎,但你切記一點,天雷罰體的過程對妖獸而言,不僅僅是需度過的劫難,還是機緣,一旦度過,對妖獸的好處是無法想象的,你勿要因為心憂赤炎,就過早分化它的天劫,這對它并非好事,不到萬不得已,危及赤炎生死,決不可將天劫分化。” 傅郁川一聽便明白這其中利害,當下鄭重朝玄恪尊者道:“阿川謹記尊者教誨!” 傅郁川用系統(tǒng)與谷書繁玄恪尊者夫夫看似交流半晌,但現(xiàn)實不過轉(zhuǎn)瞬之間。 再回神時,傅郁川心中有數(shù),神色也冷靜下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卻也是大仁,總會給萬物留一絲生機。 赤炎這次若真的遇上的是“覺醒天罰”,既然上天讓它有了這機緣,且又讓它提前遇到,也不可能真拿七階大妖級別的天罰,去劈赤炎這個還不到五階的妖獸。 接收到從赤炎那里傳回來的,“求補腎”的訊息,傅郁川知它這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蒼鱗的條件,忙飛身至空中投喂。 天罰只劈赤炎,但不妨礙附近的傅郁川感受到天罰的威勢。緊緊是天罰威勢都已讓他萬分難受。 再看正在努力承受天罰鍛體的赤炎,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對它的脂……rou身強大程度的欽佩。 隨著雷云一分為二后,深紫色的雷云中第一道變異天雷落下,赤炎身上的烈焰已經(jīng)由原先的大部分赤焰少部分金焰的赤金,變得金焰多過赤焰。 傅郁川也從一次喂它五顆七級獸珠,到現(xiàn)在一次喂它五十顆八級獸珠都不夠! 變異天雷的威力跟先前的尋常雷劫,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還未正式劈下時,那威勢就逼得傅郁川不得不避開,而赤炎似乎也在承受著巨大的苦痛和壓力。當它實打?qū)嵉芈湓诔嘌咨砩蠒r,跟赤炎心意相通的傅郁川,感受它的意識都在無聲的痛吼。 一直騰躍在半空的赤炎,被變異天雷劈落,重重砸在地上,王宮地面全是由材質(zhì)堅硬的青礦所鋪,此時地面卻被赤炎摔落的力道砸地碎石飛濺! 傅郁川看得眼睛通紅,大腦卻愈發(fā)冷靜清明,竟沒有任何上前救助的舉動。 渡劫時,受劫者自身可以用丹藥法寶作為助力,甚至可以借用他人法寶,但這都僅限受劫者自身使用。若有他人出手,天劫威力就會倍增。 天雷造成的傷勢,只有受劫者渡劫過后,再調(diào)養(yǎng)恢復。而在渡劫過程中,除非是特殊的天材地寶,普通的丹藥對傷勢是沒有作用的。 赤炎吐出一口鮮血,身上到處是焦黑的傷口,泛金的獸瞳,目光都有些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