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大人_分節(jié)閱讀_24
掌柜聽此,料想他還真不知曉,趾高氣揚道:“當朝神機營提督張永張?zhí)岫?,你可知曉?這便是他的酒樓,哼哼,你若現(xiàn)在住手,好生和我道歉,等會張?zhí)岫竭^來,不教你仕途不保?!?/br> 梁思微微低頭。 掌柜以為他聽此嚇到,面容傲視。 梁思掃他一眼:“不用,已經(jīng)得罪過了?!?/br> 梁思一把撥開他,掌柜看似壯,卻一把被撥倒了地上,費了好大的氣力才起來,指著梁思道:“大放狂辭,小小錦衣衛(wèi),還當自己了不起了,張?zhí)岫饺羰沁^來,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br> 掌柜面容陰狠。 梁思無視他,只對幾個錦衣衛(wèi)問:“查到什么?” 幾個錦衣衛(wèi)剛要回答。 身后傳來陰沉沉的聲音:“梁總旗,你莫不認為從我神機營里安然無恙救人出去,我神機營就好欺負?” 眾人轉(zhuǎn)頭。 來人正是張永,他一身御賜的金色蟒服,頭戴束發(fā)嵌寶紫金冠,手拿一把紫檀木玉扇,整個人傲氣逼人,金光閃閃,似剛出宮的模樣。 梁思拱手道:“張?zhí)岫?,有人舉報你們酒樓里的吃食能夠讓人成癮,且在里面的后院發(fā)現(xiàn)大片的烏香,錦衣衛(wèi)有足夠理由懷疑,劉奕的死于閑云樓有關?!?/br> “笑話,他們愛到閑云樓竟然說我家的酒樓能夠讓人成癮?!不過是比不上閑云樓的一些酒樓的手段罷了,梁總旗還真相信?”張永嗤道,然后扇子一開,面色肅冷,“梁總旗敢?guī)怂巡槲疫@閑云樓,可有批文?” 張永扇子微動,額前冠上紫金珠晃動,他唇角勾出一個弧度:石文義那貪生怕死的家伙會愿意蹚這渾水? 郭盛眸光一閃,袖中折子展開:“都察院的批文可夠?” 張永面色陡沉,直直低沉了片刻,他壓低嗓音道:“郭御史,大好的前程,郭貴妃若是看見你如此糟?!?/br> 郭盛:“不必廢話,此事我所為,與家姐何關?批文在此,請張?zhí)岫脚浜?。?/br> 他態(tài)度決然,張永陰沉著臉,聲音從牙縫了出來:“好,你搜,我讓你們搜!” 掌柜驚道:“提督……” 張永驀然轉(zhuǎn)頭,雙目陰冷:“滾,本提督在這里站了好一會,連一口茶都沒喝到?” “是是是……”掌柜悚然,指著一個經(jīng)過的小仆道,“你快去奉茶!” 小仆嚇的渾身一顫,手中籃子落地,花心菜灑落到地上一些,他望向掌柜,忙不迭點頭,然后顫顫巍巍拾起地上花心菜,拎起籃子就要走。 “站??!”蘇順喝道。 那人身影一頓。 眾人循著這個聲音望去,蘇順上前。 張永掃了一眼掌柜,掌柜忙不迭的搖頭,張永眉頭蹙起不悅,然后轉(zhuǎn)身,果真接觸到郭盛和梁思望過來的眼神。 他們觸到張永的眼神,又轉(zhuǎn)頭望向了蘇順。 蘇順在那名仆人身邊打量:“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小人叫高虎。” “你這么慌做什么?” “小人從未見過大人,所以有些失態(tài)、失態(tài)……” “閑云樓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很多達官貴人,比錦衣衛(wèi)官職大的一抓一大把?!?/br> 高虎額頭上浸出汗水。 蘇順停在他身側(cè),繡春刀刀柄倏地一下敲在他手柄上,籃子驀然落地,高虎手背多了一道紅印。 蘇順用刀柄將籃子挑翻,花心菜灑地,刀柄在花心菜中搗鼓,不一會,在眾人的目光下,花心菜被搗的只剩碎片,卻別無他物。 眾人驚疑,蘇順蹙著眉一動不動。 張永嗤道:“梁總旗,郭御史,你們把我這翻了個底朝天,可有查到什么東西?” 這時曹炎彬帶錦衣衛(wèi)從后廚中出來,都察院從后院其他房間出來,皆是搖頭。 梁思眉頭蹙了蹙,拱手:“多有得罪?!?/br> 張永挑了挑眉:“所以呢?” 梁思:“下官告辭?!?/br> 張永揮了揮手,驀地,從前廳竄出來神機營兵,各個手拿火銃,將眾人團團圍住。 都察院和錦衣衛(wèi)大愕。 梁思:“張?zhí)岫侥氵@是做何事?” 掌柜機靈的從高虎手中接過茶遞上,又奉上座椅,張永坐于院中,輕輕喝了一口茶,妖冶輕狂,斜眼:“梁思,我說過如果再也下次,絕不會再讓你那么容易出去。” 梁思:“你意欲如何?” 張永輕描淡寫道:“你們把今日的利潤額還上,我們就放你走。” 眾人一驚,曹炎彬道:“閑云樓一日的利潤額我們所有人一年的俸祿都還不上!” 張永淡笑:“那沒辦法了,我只能報官?!?/br> 蘇順不解道:“你報哪門子官,我們奉命查案,到官府那里也是我們有理!” 張永笑容不變:“好啊?!?/br> 郭盛面色一閃,道:“張?zhí)岫?,閑云樓一日的利潤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