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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jié)閱讀_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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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晝明夜黑,夏暖冬涼,他在簡守最困難最需要他的時候缺席了。

    五樓的房間早已一片漆黑,寂靜的樓道里突然響起突兀的敲門聲,驚醒的簡守赤腳跑出來,開門驚訝道:“嚴(yán)緘,你怎么來了……唔!”

    嚴(yán)緘突然吻住了他,他把他圈錮在寬厚的懷里,胸腔熾熱上下起伏,急切而又用力,像是為了確定什么。

    簡守被他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后才用力地推阻他,可堅硬如鐵的雙臂堵住簡守的后路。

    濕熱的吻,不留縫隙的吻,無路可退的吻,讓簡守的雙頰漲得通紅,他覺得自己就快完全窒息了。

    嚴(yán)緘的舌頭終于從簡守的嘴中退出來,他的額頭抵住了簡守的額頭,兩人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

    他說:“幸好你還在?!毙液媚阍诮?jīng)受這么多的苦難后還在我的身邊。

    簡守有點小心翼翼地問:“嚴(yán)緘,你怎么了?”

    嚴(yán)緘側(cè)過頭兩人頸項交錯,他在他耳邊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仿佛只有不斷地道歉才可以困住他胸腔中快要噴發(fā)出的猛烈情緒。

    簡守疑惑不已的同時又覺得心慌,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

    于是他問他:“為什么要道歉?”

    為什么要道歉么?因為很多,因為他離開了他,因為他誤會了他,因為他差點錯過了他。

    沉默了良久,最后嚴(yán)緘聲音干澀地回答道:“阿守,我全部都知道了?!?/br>
    “知道了什么?”全部又是什么意思?簡守的身體變得僵硬,神經(jīng)緊繃,深怕他說出什么可怕的言語。

    可他聽到嚴(yán)緘說:“阿守,我知道年年是我的孩子了?!?/br>
    黑暗中簡守的雙眼陡然睜大,地板上的冷氣順著光裸腳心蔓延至全身的每個角落,他開始不住地顫抖。

    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厭惡他了呢?感到震驚和惡心。

    那晚嚴(yán)緘手指緊縛掐著他脖子的壓迫和恐懼再次向他襲來,是墜入深淵的絕望感。

    抱著他的嚴(yán)緘清楚地體會著簡守每一個反應(yīng),他心疼極了,更緊地抱住了他。

    簡守卻突然猛烈地掙扎了起來,不停地否認(rèn)道:“不是的,不是的,年年不是你的孩子,我不是怪物!”

    嚴(yán)緘一時不察竟被簡守掙扎開來,他伸手去抓卻錯過了衣角,簡守將自己鎖在了臥室里。

    簡守的躲避和否認(rèn)令嚴(yán)緘心慌意亂,他追過去不停地拍著門板,他喚他:阿守。

    簡守害怕極了,他背靠著門板滑落,蜷縮成一團(tuán),拍打門板的聲音就像敲打在他的心臟上,又重又疼。

    嚴(yán)緘急紅了眼,他暗狠自己的沖動:“阿守,你開開門,我們好好地談好不好?”

    簡守?zé)o助的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應(yīng)該的……”他乞求道,“嚴(yán)緘,你走,你走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一扇門卻成了千山萬水,他看不到簡守此刻的情形又怎么能放心離開?

    “阿守,你開開門,就讓我看一眼,一眼就好!”

    簡守死死咬住手背,唇齒間聲音模糊,嚴(yán)緘卻聽得清楚。

    他聽到他說:“可是,我害怕,嚴(yán)緘我好害怕……我不是怪物??!”

    “我好害怕”只這一句話就讓嚴(yán)緘如墜冰窟,他貼在門板上的手掌緊握成拳頭,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他腦海中回蕩起簡守離開之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他說:“嚴(yán)緘,你回來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原來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才害怕的嗎?然而自己卻忽略了簡守聲音中的顫抖和無助,他叫他等等,然后就掛斷了電話,掛斷了簡守惟一的希望。

    那時他的表情是怎樣的呢,流淚了嗎?心情又是怎樣的呢,絕望了嗎?

    嚴(yán)緘想自己是真的錯了,他讓阿守害怕,他讓阿守絕望……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把臉壓在冰冷的門面上,從沉重的呼吸中擠出艱難的言語,他說:“阿守,你不是怪物,我愛你啊?!?/br>
    很愛很愛,好愛好愛。

    嚴(yán)緘最后還是走了,他走后簡守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胸腔中的郁氣全部都發(fā)泄出來一般用力。

    萬籟俱寂的時候,簡守的哭聲緊緊地纏繞在嚴(yán)緘的心間,他一個在樓道里站了很久。

    最后一拳砸向墻壁,指骨碎裂雙目赤紅,他的喉嚨間滾出一個壓抑到極致的哽咽,痛苦萬分。

    年年被簡守的哭聲吵醒,然后也害怕地大哭起來,嘴里不停地喊著“爸爸,爸爸”。

    簡守雙腿發(fā)麻,只能手腳并用地爬上床緊緊抱住了他的孩子,安慰道:“年年別怕,爸爸不哭了,不哭了……”

    ﹍﹍﹍﹍﹍﹍﹍﹍﹍﹍﹍

    自那日以后簡守活得更加小心翼翼,他變得鮮少出門,他甚至覺得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透露著懷疑和嫌惡。

    簡守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但他從不會在孩子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嚴(yán)緘每天都會去簡守家樓下或門前默默地站好一陣子,不用相見、不用交談,似乎只要離得更近就會好一點了。

    可他還是迅速地消瘦了下來,顎骨突起臉上的輪廓更加鋒利,他看起來很累。

    近來簡氏和徐氏完全撕破了臉皮,兩大家商業(yè)上的博弈不死不休,最后還是徐氏老總徐繼越發(fā)覺得莫名其妙,才找嚴(yán)緘談了一談。

    也不知道倆人說了些什么,許久不回家的徐繼竟然在當(dāng)天就回家了,帶回的卻是一份趕制出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

    簡丹手里緊握著離婚協(xié)議書,面上的表情瀕臨崩壞,咬牙道:“徐繼,你這是什么意思?”

    徐繼這個人感情淡漠,他和簡丹在一起不過是家族聯(lián)姻的產(chǎn)物,兩人結(jié)婚后維持了一段和諧相處的時間,在這之后徐繼就恢復(fù)了結(jié)婚前的常態(tài),到處沾花捻草。

    而簡丹無疑是所謂個聰明的女人,她想要的她竭力爭取,她不想要的就拋棄掉,于是感情被拋棄利益被汲取,她在徐家一直過得游刃有余。

    如今沒有一絲防備的,徐繼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竟然要與她解除婚姻,不管婚后會分得多少財產(chǎn),她現(xiàn)在確是不能放棄徐家主母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