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節(jié)閱讀_126
時間對于嚴緘是相對靜止的,對于簡守卻是流轉(zhuǎn)不停的。 嚴緘的殘留意識停在了中槍后短短的十五秒內(nèi),傷口的疼痛,血流不止;愛人的哭泣,留念不舍。 他在這沒有盡頭的世界里周轉(zhuǎn),輪回品嘗痛苦。 簡守接管了簡氏,起初因為經(jīng)驗的匱乏他管理得很困難,慢慢地上道之后便展露出了驚人的商業(yè)天賦,簡氏終究是物歸原主了。 這不短不長的一年里,簡母的病情不斷好轉(zhuǎn),除了依舊不肯承認簡玦已經(jīng)逝世外,她已經(jīng)恢復了其余的所有記憶,被簡守接回了簡家照顧。 年年也適齡的上了幼兒園,小小年紀就聰明非常,學什么也快,老師建議可以讓他直接讀大班,卻被簡守拒絕了。 現(xiàn)在年年還小很多事情不必太著急,只要珍惜享受童年就好。 校園里的梧桐大樹下,年年背著雙肩書包安靜地等著爸爸來接他,斜陽灑在他亞麻色的軟發(fā)上和干凈的白色襯衫上就像是籠罩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原本一蹦一跳經(jīng)過此地的兒童馬于杰眼睛瞪大,陡然來了個急剎車。 樹下的那個人微微低頭看著鞋尖的樣子很美好,不經(jīng)意抬頭看向他時,露出了一張精致深邃的混血面容。 馬于杰捂住自己的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氣,mama,我好像看到了天使! 那時候他并不懂得那就是心臟中箭了的感受,他只是隨著自己的本能朝樹下的人跑了過去。 馬于杰停在了年年的面前,激動地朝他揮了揮手,主動打招呼道:“嗨!” 年年:“……嗨?!?/br> 馬于杰“嘿嘿”地傻笑了兩聲,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他有模有樣地伸出右手:“我叫馬于杰,小meimei你叫什么呢?” 小孩的臉頰紅彤彤的,表情也是暈乎乎的,簡延年莫名覺得可愛。 年年看了他半天,才終于握上了他的手:“我叫簡延年,不過我是男孩子?!?/br> 馬于杰:“吔,怎么會有辣么漂亮的男孩子?”他很不合時宜地“滋溜”了一聲,下意識地抹了抹嘴巴,“嘿嘿,我剛剛好像流口水了?!?/br> 簡延年:……就這樣笑出來會不會不太好? 馬于杰卻是捏著年年的手就不放了,仿佛是抓住了什么珍貴的寶物。 二十年后,躺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馬于杰無比后悔自己當初的這個行為,他媽的就是因為你只看臉的臭毛病,才害得老子現(xiàn)在天天被欺壓! ﹍﹍﹍﹍﹍﹍﹍﹍﹍﹍﹍ 簡守每晚都睡在嚴緘的身邊,為他按摩舒絡筋骨,為他擦拭清理身體,未曾厭倦。 他知道嚴緘也許會醒來,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來了,但他告誡自己要知足,因為嚴緘還活著,還陪在自己的身邊。 他將燈熄滅,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濃重的黑暗里。 簡守貼近身邊一動不動的人,伸手探過去與他十指相扣,沉默良久后發(fā)出一聲模糊不清的嘆息聲:“嚴緘,我愛你。” 那是漫無邊際的雜草叢中,嚴緘獨自不停地奔跑,似乎在追逐著什么,可惜前路煙霧迷蒙,讓他看不清楚。 一聲槍響,子彈穿透心臟,嚴緘停下腳步呆呆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撕心裂肺的疼痛,血流不止的傷口,他好像受傷了…… 耳畔有呼嘯而過的晚風,席卷而來一聲熟悉萬分的沉重嘆息。 “嚴緘,我愛你。” 是了,我愛你,周遭的景色點點模糊,困住嚴緘的夢境也寸寸碎裂開來。 現(xiàn)在,終于,醒來了。 簡守今天又是自然醒,伸手去摸枕邊的手機想把十分鐘之后的鬧鐘關(guān)掉。 卻一下子怔住了,他的手被人捉在手心里,越握越緊! 簡守抬眼去看,原本昏迷不醒的嚴緘正側(cè)著身子看自己,他的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墨色,簡守輕而易舉的在那里面找到了自己的投影。 淚水就這么毫無征兆地涌了出來,模糊掉眼前的人,簡守又慌忙地伸手去擦,可是擦不完反而越涌越多。 他終于無助地嗚咽出聲:“怎么辦,怎么辦?我看不清楚了!” 那種渴望靠近又擔心是只是幻覺的可憐模樣讓嚴緘心疼壞了,他將簡守攬入懷里,溫柔地吻去了他的眼淚:“對不起,我遲到了?!?/br> 簡守的手指緊緊抓住嚴緘身上的肌膚,仿佛只有感受到他鮮活的體溫才可以確信他的真實。 他將頭埋在嚴緘的胸膛處,聽著他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聲:“謝謝你,還是回來了。” 兩個人就像是連體嬰兒一般蜷縮擁抱在一起,有細碎的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灑下,在他們身上布滿星星點點,名為美好。 ﹍﹍﹍﹍﹍﹍﹍﹍﹍﹍﹍ 簡丹死在監(jiān)獄里,等到尸體完全冰冷僵硬時才被人發(fā)現(xiàn)。 女孩兒手里握著一只窒息而死的小鳥,斜陽拖長了她的身影,她伸出腳踩在了她弟弟的影子上,歪著頭好奇地問道:“弟弟,為什么爸爸mama只喜歡你呢?” 小男孩被她生生握死小鳥的行為給嚇呆了,一聽到她開始說話就嚎啕大哭了起來,簡丹走近了幾步想要靠近他,疑惑道:“為什么要哭呢?” 小男孩看著她將手中死掉的小鳥朝他遞近了幾分,尖叫了一聲,突然一把將簡丹推到在地。 手心擦在石子上是火辣辣的疼。 遠處兩人的父母跑了過來,一把抱起還在哭泣的男孩兒離開了,他們走遠了,可簡丹還在原地。 她手中的小鳥被壓在地上血rou模糊,紅色看起來很血腥卻也很喜慶,簡丹低伏在在地上又哭又笑。 女孩兒從此開始嫉妒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