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戀愛就末日_分節(jié)閱讀_94
畢竟尚且不打算與教廷真正的撕破臉,他們也不能像圣女一樣強硬逼迫她放棄。 皇后沉默了片刻,直視向圣女,淡淡道:“冕下,克雷吉帝國重視法律,并非藐視教廷威嚴。即是教廷下了判決,克雷吉自然無話可說?!?/br> 圣女微微頜首,態(tài)度和軟了幾分:“那我便等著克雷吉給我的答復(fù)?!?/br> 這場交鋒讓圣女頗為疲累,以至于等他們到了教堂,圣女扶著林恩的手踏下馬車時,脆弱而無奈地向他低低道:“林恩,你是對的。克雷吉早有異教之心,若非我親至,恐怕誰也殺不了她。” “他們都在和我作對,連加德納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而背叛了我?!彼袜?,“為了那個野丫頭?!?/br> 林恩握緊了她的手,低聲安慰道:“殿下,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會親手為您取下她的頭?!?/br> 圣女虛弱地頜首,握緊了他的手,走進了還散發(fā)著血腥味的教堂。 格里菲茲宅。 利昂抽走了黎鴻手中的書,對莎莉吩咐:“替她收拾東西?!?/br> 莎莉愣了一瞬,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遵循主人的命令,去替黎鴻收拾東西……只是要收拾什么?她來的時候什么也沒帶??? 黎鴻看起來也是這個想法,她警惕道:“要把我掃地出門了嗎?” 利昂嘆了口氣,對她解釋:“沒有,只是去別的地方住幾天?!?/br> 黎鴻困惑極了,利昂格里菲茲害怕她逃跑,連吃飯遲了兩分鐘出現(xiàn)都要找人問一問她去哪兒了,如今這么大方會讓她住到別的,他看不見的地方去? 于是她斟酌片刻,試探詢問:“監(jiān)獄嗎?” 利昂:“……是皇宮?!?/br> 黎鴻福至心靈,她立刻問:“出事了?” 利昂:“……” 黎鴻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出什么事了?”她想了想利昂的行程,有些艱難道,“該不會加德納大主教也不知道‘日輪’吧?” “他死了?!崩簱u了搖頭,他丟給了黎鴻一疊信件:“但我找到了這個?!?/br> 黎鴻看了看花體字,皺眉:“這是什么?” “加德納與教皇的通信,隨意放在書冊里,反而沒能被殺他的人找到銷毀。”他簡明扼要地解釋,“這里面有他為什么請求我保護你的原因?!?/br> 黎鴻翻看了幾張信件,被字晃眼,便干脆直接問:“什么原因?” “教皇重病,將希望寄托于遺失的‘日輪’。雖說日月雙輪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象征,但根據(jù)傳說,日輪擁有澎湃的生命力,她的力量足以治愈教皇的那點頑癥,讓他健康的繼續(xù)活下去?!?/br> “加德納是替他尋找日輪的執(zhí)行者,你便是他找到了的日輪,為了教皇,他方才要求我務(wù)必將你安全帶回克里斯帝?!崩侯D了頓,看向黎鴻,“畢竟若是你在中途死去,沒有教廷的秘法,‘日輪’將會再次逃逸,他們又得重新去尋找繼承了日輪的新生兒。” “可我并沒有治愈的力量。”黎鴻停頓了片刻,詭異道:“等等,活到克里斯帝?他想殺了我,自己當日輪嗎?” 利昂:“……” 黎鴻:“你能不能反駁一下我的猜測?這樣一想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凄慘?!?/br> 利昂微微垂下了眼簾,好久才說了句:“抱歉?!?/br> 黎鴻:“……”我真慘。 她嘆了口氣,把自己摔進了沙發(fā)里,趴在扶手邊對莎莉道:“收拾行李的時候,麻煩替我把柜子上的那盒糖也收起來。” 莎莉懵了一瞬,而后立刻說好。 黎鴻見莎莉走了,方才說:“所以你打算把我送去哪里?” 利昂微微一笑:“或許是火刑架?!?/br> 黎鴻瞅著他,面無表情:“你是覺得我還不夠凄慘嗎?需不需要我給你表演一個當場自殺?” 利昂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替黎鴻撫開黏在了臉頰上的黑發(fā),俯下身。 他一手抵在沙發(fā)的背脊,微微俯下身,便將女巫整個都圈在了沙發(fā)上的這處角落里。 黎鴻看著他,他靠得非常近,使仰著頭看他的黎鴻恍惚中產(chǎn)生一種他會親上來的錯覺。 或許是因為在這一刻,他的眼睛實在是太溫柔了。 像是一片沐浴在陽光下的大海,具備了被當做傳說傳頌的所有必備要素。 黎鴻眼睫微顫,騎士長終于松開了手,讓她被陰影覆蓋的身軀重新被陽光灑滿。黎鴻提著的那口氣猛然松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覺得放松還是遺憾,只能感到自己的臉頰火燒火燎的發(fā)燙。 她正欲問一句,金發(fā)的騎士單膝跪地,抬起了他的頭顱。 透過棱窗的光線未能捕捉到女巫顫動著的睫毛,它被金色的發(fā)絲攔下,就如同被這間屋子悄悄藏起地、影子在一瞬交疊的兩人。 利昂放開了她,叮囑道:“我今晚送你出城,范倫丁在城外接應(yīng),他會送你回密林。在密林,薇薇安能夠保護你?!?/br> 黎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她只覺得自己從腳尖到頭發(fā)絲似乎都在燒。 她甚至都不敢看利昂的表情,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 騎士長似乎是笑了,他伸手拍了拍黎鴻低下的腦袋,似乎是在安撫,而后便起身離開了。 圣女親至克雷吉,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黎鴻盯死在了地上的視線瞥見了利昂離去的腳步。 直到乳白色的房門再次開啟又關(guān)上,她才好不容易有勇氣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那兒曾落下一個吻。 溫柔而帶著些冰涼的吻。 黎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像是從家里的糖罐里偷到了糖果的小朋友,嘴角的弧度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