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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黑攻略_分節(jié)閱讀_84

    “吃的要緊還是命要緊?”

    “吃的。”

    “……”小九化成一團亂碼。

    腳步聲越來越近,李唐慫了,頭也不回把懷里的盒飯往他懷里一塞,大喊一聲“給你”,而后繼續(xù)往家跑。

    身后頓時沒了跑步聲,那人似乎站在了原地,不再追著他。

    李唐見甩脫了那人,還是不敢停歇地跑回去,對小九說:“我和老爸沒吃的了?!?/br>
    “怎么會有人追著你搶飯?”小九不解。

    “不知道啊?!崩钐起I著肚子,進家門之后和老爸說起剛才的驚險遭遇,瞿爸爸一拍桌子:“這個世道變態(tài)真是太多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飯!”

    “爸,那我們要吃什么?”李唐肚子餓。

    瞿爸爸登時犯愁了:“要不我們訂餐吧。”

    “哦?!崩钐茮]有手機,掏出瞿爸爸的手機打算定外賣,門鈴忽然就響了。

    他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位外賣小哥,笑臉盈盈地說:“您好,有人為您訂了外賣,請簽收?!?/br>
    李唐一臉茫然。

    “一定是小林。嗨,這孩子就是細心體貼?!宾陌职挚隙ǖ?。

    “哦?!崩钐泣c點頭,接過外賣,簽收后關(guān)上門,打開飯盒,“爸,好多好吃的?!?/br>
    瞿爸爸聞到香味:“好香。讓小林破費了,你改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你林大哥。”

    “嗯?!崩钐蒲恃士谒?。

    父子倆迫不及待地吃起來。

    晏家。

    剛從外“尋找靈感”回來的晏二哥餓得前胸貼后背,走進餐廳里突然覺得自己眼睛要被閃瞎。

    只見他家三弟姿態(tài)端正地坐在餐桌前,吃盒飯……

    “重光,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吃飯。”晏重光吐出兩字。

    “不是……廚師不在?家里停水?高檔外賣餐廳倒閉了?”晏二哥滿頭問號,努力找答案。

    晏重光奇怪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這是他送我的?!彼幌肫鹉泻⒕o張地紅著臉,將飯盒往他懷里一塞,而后害羞逃跑,忍不住心里一片柔軟。

    他?晏二哥立刻想到那個少年,嘴角咧開笑:“你們見面了???太好了。雖然送……盒飯有點奇怪……不過這也證明他……呃,很務(wù)實啊,哈哈?!?/br>
    晏重光眼神溫柔,淺淺道:“他自己沒吃,就送給了我。在他心里,我比他自己還重要。”

    晏二哥被他的表情嚇到,咽咽唾沫,看著桌上那么多的飯菜,忍不住道:“怎么這么多?你一個人吃得完嗎?要不我?guī)湍阋稽c?”話音剛落,晏重光冷銳的視線掃來,嚇得他手一哆嗦,抽著嘴角道,“算了算了,我還是吃家里大廚做的晚餐吧?!?/br>
    他走了兩步,不甘心地回頭,三弟神色前所未見的柔和,一副陷入熱戀的模樣。他立刻上樓,打了越洋電話找媳婦求外賣,頓時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唉,老婆怎么就不懂送外賣的浪漫呢?

    第68章 人見人愛的杰克蘇·6

    李唐早上被一串門鈴聲吵醒, 瞿爸爸堵在門邊, 讓他從貓眼往外看,要他先確定一下是不是節(jié)目組才能開門。他瞅了一眼,還真是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 有人舉著個攝像機對著門的方向。

    “爸,是節(jié)目組的人。”李唐撓著一頭卷毛。

    “什么?”瞿爸爸起得早,慌手慌腳撫平自己的衣角, 腳在半空里找著方向,輕輕踢了踢李唐的小腿, “臭小子,還不趕緊去刷牙洗臉,這樣子怎么出現(xiàn)在鏡頭里?”

    “哦。”李唐往盥洗室的方向走了兩步, 又停下了,“我回房,誰開門?。俊?/br>
    “咳咳,你爸我比你有經(jīng)驗多了,你快去洗, 別磨蹭?!闭f著整了整自己的黑西裝, 頂著一頭遺傳給兒子的不馴卷毛。瞿爸爸為了給全世界人民以虎子無犬父的良好印象, 每天一起來就換上唯一的一套西裝,直到睡前才脫下。

    李唐聽話地到盥洗室刷牙洗臉, 耳朵聽到外面開門和說話的聲音。

    之前一直跟著李唐的攝影師和一位年輕的男記者搭檔前來,在這處有名的城中村晃悠了好一陣也沒摸清地形,于是拉住了一位大媽問路, 大媽一聽,又熱情又興奮。

    “8號樓???呶,從那條小道進去左拐,樓下有一片菜地,還有一間雜貨鋪,你們再繞到房子背面就是樓梯口了。小伙子,你們帶的是攝影機?嗨呀,找的是小瞿家的希希吧?那孩子我認識啊,好孩子啊。啥?要采訪我?那我先回家換身衣服?誒,趕時間?那就這么拍吧……”

    兩人好不容易從大媽那里逃脫出來,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松一口氣,暗自后悔不該多嘴采訪……不過還好有收獲。

    沿著大媽指的路,兩人走到老舊的單元樓前,從一樓一層一層爬上去。樓梯的窗子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經(jīng)全拆了,只有被雨水潮氣侵蝕的木質(zhì)窗框空蕩蕩地留在那兒,樓梯扶手欄桿結(jié)著蜘蛛網(wǎng),陽光不受阻礙照進來,將樓道映亮。

    攝影師一邊拍,一邊上樓,走到五樓時,記者對著鏡頭講解兩句,二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打開,露出一位頭發(fā)凌亂,西裝微皺,卻滿臉親和笑容的大胡子男人。

    這是瞿里希的父親,過去是建筑工人,后來雙目失明,賦閑在家。據(jù)那位在這附近住了二三十年喜好走街竄巷的大媽說,孤兒瞿父年輕時是個俊小伙,有個美貌溫柔、家境殷實的妻子,可惜后來妻子連同家人在一場大火中喪生,只余父子兩人,相依為命十多年,沒想到瞿父竟然失明了。但是瞿里希爭氣啊,考試次次第一,拿了不少獎學(xué)金,還能接濟家里。這孩子,比誰都不容易,而且心眼實在,時不時做點好事,卻從不吭聲。

    攝影師和記者往里走,瞿父敲著導(dǎo)盲棍,摸索著找方向,看得兩人心驚膽顫,生怕他撞傷了,但仔細一看,心里又微微柔軟。

    四十平米的老房子多年受潮,墻皮微微泛黃,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連擺設(shè)都不算多,但所有的桌角和尖銳的東西全被用軟布包了起來,基本沿著墻擺開,留下了大片的通道,某些地方還綁上繩子,掛著不同的物件指示地點,處處都透著細心的關(guān)照,盡管落魄,卻不狼狽。

    “請問,這些繩子和裹著桌子的軟布是誰安排的?”記者問。

    瞿父沒上過電視,又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看上去是不是英明神武,心里緊張,道:“怎么了?是不是繩子綁著不方便你們行走?我這就去把他們解下來……”

    “誒,不是不是?!庇浾哌B忙攔住他,“瞿爸爸您別緊張,我就是覺得這些東西有意思,隨便問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