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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媽是你哥!”許嘉木掙開千赫,抬手推開了許初霄,“你要不要臉!” 許初霄被他推得后退兩步,剛想說什么,就聽見一聲“你們干什么呢!”,他一扭頭,一個穿著學(xué)生會灰色T恤的學(xué)長走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陸識騫。 “軍訓(xùn)第一天就鬧事,膽子挺大??!”白諶老遠就看見他們連隊這鬧哄哄的,走過來正趕上許嘉木一把推開許初霄。 “剛才,都誰,推搡的也算,都跟我進辦公室!”白諶點了點許嘉木還有許初霄,“快點,自覺點,都跟我進來!” 許嘉木瞪了許初霄一眼,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跟在白諶后面,往辦公室走去。 許初霄剛想跟千赫說讓他別去了,后者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跟了上去,他扭頭看了一眼現(xiàn)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在看著他的陸識騫,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說說吧,為什么動手啊?”白諶在桌子前坐下,敲著桌子,抬眼看著眼前站著的三個男生。 “他說我們宿舍的人小白臉,娘炮。”千赫指著許嘉木說道。 許嘉木哼了一聲,梗著脖子看向一邊。 “哪個學(xué)院的啊你們?!卑字R說道。 “設(shè)計學(xué)院的?!痹S初霄說。 “我是政法學(xué)院的?!痹S嘉木氣鼓鼓地說道。 “師弟啊,”白諶指著自己和陸識騫說了句,“我們也是政法學(xué)院的,法學(xué)專業(yè)大三的。” “師哥,”許嘉木真是會就坡下驢,立馬就變了張臉,可憐巴巴地湊過去,“他們設(shè)計學(xué)院就是欺負咱們政法學(xué)院人少!” 白諶也是護短的人,看他們也就是斗斗嘴,沒真打起來,再加上教官什么的都不在,就想給他們小事化了。 “你們啊,都是一個連隊的,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呢,”白諶靠著椅子,打量著許初霄和千赫,“軍訓(xùn)嚴(yán)禁打架斗毆,這回是我看見了,我能放過你們,下次要是教官看見了,你們就完了,知道嗎?” “知道了。”千赫悶聲應(yīng)了一句。 “你有什么要說的嗎?”白諶扭頭問陸識騫。 “我沒什么事了,”陸識騫一直在旁邊抱著手臂打量著這三個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許初霄身上,“許學(xué)弟沒記得我昨天說的話嗎?” “啊?”許初霄突然被點名,昨天他說的話…… 陸識騫不再看他,“要沒事了,就讓他們回去吧,一會教官就開完會了?!彼字R說道。 “行,沒事了,”白諶沖他們擺擺手,“回去吧你們,老實點啊都。” 許嘉木說了句“師哥再見”就趾高氣揚地出了辦公室。 千赫也跟著出去了。 許初霄想了半天,才想起陸識騫昨天說的,“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唉……他在心里長嘆一聲,垂頭喪氣地剛要出辦公室,就被陸識騫叫住了。 “等會,”陸識騫說著,轉(zhuǎn)錢從身后的箱子里拿了瓶水,寄給許初霄,“外面太曬,多喝點水?!?/br> 許初霄愣了一下,他盯著陸識騫握著那瓶水的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的手指半天。 “拿著啊?!标懽R騫笑了笑,又把水往前遞了一下。 “哦,好,”許初霄回過神來,立馬接住了那瓶水,“謝謝,謝謝學(xué)長?!?/br> 陸識騫拍了拍許初霄的肩膀,“不客氣,回去吧?!?/br> “好,”許初霄抬臉沖陸識騫笑了笑,“學(xué)長再見!”說完,他跑出了辦公室。 白諶在旁邊一臉看戲的樣子,“這就是那個學(xué)弟啊。” “嗯?!标懽R騫點點頭。 雖然中午跟許嘉木那個大傻逼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但許初霄接下來的一下午都是美滋滋的,無論是站軍姿還是走隊列,就連教官罰扎馬步他也扎著扎著就笑了起來。 “他怎么了這是?”下了訓(xùn),武君聞來找他們一起去吃飯,就看見許初霄一臉幸福地抱著一瓶礦泉水。 “魔怔了,”千赫翻了個白眼,“跟政法學(xué)院的一個傻逼差點打起來,被學(xué)生會的學(xué)長叫進辦公室了,出來就這樣了。” 溫捷從后面走上來,拍了拍還沉浸在陸識騫給自己遞水的快樂中的許初霄,“初霄,你說那個政法學(xué)院的是你哥,那就是你的家事,我不多說什么,”他貼近許初霄的耳朵,用手指了指后面,“但他一直在后面跟別人指指點點你,你自己注意一下吧?!?/br> 許初霄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許嘉木站在不遠處,一臉不懷好意地跟政法學(xué)院的幾個男生比劃著,還往他這個方向指。 見他回頭,許嘉木抬起手,沖他比了個中指。 許初霄一下笑了出來,看來一直以來他都低估了許嘉木的傻逼,可能是他們考上同一所大學(xué)這事給他刺激有點大吧,畢竟許家的大少爺怎么能跟小三兒的兒子平起平坐呢? 許初霄抬手沖他揮了揮,看著后者臉色驟變,他就繼續(xù)向前走著。 “那玩意真是你哥?。俊鼻Ш找餐罂戳艘谎?。 許初霄嘿了一聲,“他最聽不得被人說是我哥,”他抬手在胸口比了個“三”,“我媽是個三,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br> “奧奧?!鼻Ш沼行擂?,揉了揉腦袋,不知道說什么。 “沒事,”許初霄拍拍他,“我都習(xí)慣了,還要跟他在一個連隊十幾天呢,他傻逼他的,你們別幫我出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