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紈绔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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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拙捏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頭,聲音低沉道:“你想死嗎?” 胤祚反問:“你敢殺嗎?” 陳拙嗤笑一聲:“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覺得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 話剛說完,肋下就是一痛,原來卻是他大意了,他力氣是比胤祚大,但要一只手挾制胤祚兩只手卻是不能,他方才騰出一只手來掐胤祚的脖子,便給了他可乘之機(jī)。 陳拙吃痛之際反射性的側(cè)身,胤祚又有一只腳恢復(fù)自由,在他腰上狠狠撞了一記,不想陳拙這次早有準(zhǔn)備,一聲不吭的硬挨了一下,整個(gè)人合身向已經(jīng)起身一半的胤祚撞了下去。 胤祚悶哼一聲,被陳拙的肩膀狠狠撞在胸口,跌回軟塌,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抬腿對死死壓在他身上的陳拙就是幾下膝撞。 陳拙身子像是鐵打的一樣,任由胤祚的拳腳落在身上,一聲不吭擒向他手腳。 這樣的貼身纏斗,原本就是力氣小的吃虧,何況胤祚還被壓在下面,是以沒多久又被制住。 胤祚實(shí)在沒了反抗的力氣,被壓在軟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心想醉酒果然誤事,這次實(shí)在太莽撞了。 為了制住他,陳拙也很費(fèi)了些力氣,臉色微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陳拙鎖住胤祚咽喉,壓低聲音道:“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胤祚嘆氣:“這個(gè)重要嗎?” “關(guān)系到你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你說重不重要?” 胤祚淡淡道:“爺賭你不敢殺。” 陳拙手上一緊:“哦?” “你以為沒有絕對的把握,爺會當(dāng)面戳穿你的身份?雖然爺只是個(gè)被廢的皇子,但對自己的命還是很珍惜的?!彪m然受制,但胤祚絲毫不落下風(fēng),道:“陳壯士,你如何進(jìn)城的?居住何處?誰替你掩飾身份?誰介紹你來爺?shù)母蠎?yīng)征的……你以為這些,爺查不出來?你身份已經(jīng)泄露,殺了我,無非泄憤而已,但卻要累及許多無辜——天地會以俠義著稱,想必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吧?” 陳拙冷笑:“難道我不殺你,他們就能活不成?” 他眼中還是殺氣凜然,但胤祚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猶豫,淡淡一笑道:“爺沒事,他們就沒事?!?/br> “你以為我會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什么選擇?你怎么不想想,若爺真想抓你,別說調(diào)集兵馬,就算只是我府上那幾十個(gè)侍衛(wèi),你也很難脫身吧?” 陳拙冷哼道:“我天地會是你清廷死敵,你會這么好心?” “錯(cuò)了,”胤祚嗤笑一聲,道:“應(yīng)該說我大清朝廷,是你天地會的死地,而你天地會,對我大清來說,卻只是區(qū)區(qū)疥蘚之疾?!?/br> 陳拙低喝:“死到臨頭,還要逞口舌之利!” 胤祚淡淡道:“若非沒將你們看在眼里,為何在明知你身份的情況下,爺還將皇上可能會來的消息告訴你?你不會以為爺想讓他現(xiàn)在就死吧?” 康熙若現(xiàn)在死了,即位的便是太子,第一個(gè)倒霉的必然是胤祚。 這個(gè)道理陳拙也明白,正因?yàn)槊靼祝运睦锊懦錆M了挫敗感,怒道:“你故意告訴我康熙可能會來,讓我盯著好及時(shí)通知你,是你給我下的套?” “順道而已。”胤祚淡淡道:“我實(shí)在煩了那個(gè)人,爺不想和他玩了!可那么聰明的一個(gè)人,卻硬像聽不懂人話似得,我不管做什么,說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欲情故縱,都是矯情!他憑什么以為,他把我當(dāng)做棄子之后,我他媽的還會對他的小恩小惠受寵若驚?” “只有讓他親耳聽到,我才能讓他知道,我真心希望他別再來煩我了?!必缝竦溃骸爸劣谀?,只是順便試試你有沒有弒君之心……你若有,直接變成死人,算是少了一樁后患,若沒有,正好替爺跑次腿,怎么都……” 忽然臉色一變,大怒道:“給爺滾下去!” 胤祚雖然是初哥,但好歹也是男人,絕不會出現(xiàn)“哥哥你口袋里裝的是什么頂?shù)轿伊恕钡恼`會。 兩人將話說開,陳拙不敢殺他,繼續(xù)制著他也沒意思,聞言退開兩步,轉(zhuǎn)過身去道:“衣服穿好。” 胤祚不以為意的整理外衣,男人嘛,挨挨蹭蹭的有點(diǎn)反應(yīng)也正常,世上好那口的到底還是少,哪那么隨便就會碰上一個(gè)……不過,胤祚疑惑的想:剛剛爺有碰到他那個(gè)部位? 整理好衣服,穿上鞋子,胤祚回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濃茶。 陳拙在他身邊坐下,道:“心疾不宜喝濃茶。” 胤祚道:“酒都喝了,濃茶算什么,難得任性一下——你怎么還不走?” 陳拙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胤祚不耐煩道:“爺能有什么目的?只要你別給爺惹麻煩就成!是不是覺得爺要不要挾你點(diǎn)什么,爺就不懷好意???” 陳拙冷笑:“不然呢,難道你也要和我說,你同情我天地會?你身為大清……” 胤祚將茶杯朝桌子上一頓,怒道:“你能不提這個(gè)茬兒了嗎?不就想知道爺為什么放過你嗎?爺是怕打擊你才不和說,既然你非要知道,那爺就告訴你——在爺心里,天地會的存在對大清朝廷不說有益無害,但也是利多弊少?!?/br> 陳拙失聲道:“你說什么?” 胤祚問道:“你們天地會的宗旨到底是什么?反清復(fù)明,還是除暴安良?” 陳拙悶聲道:“兩者都有?!?/br> 胤祚道:“你不覺得,這兩個(gè)宗旨很矛盾嗎?” “矛盾?” 胤祚道:“縱觀歷史,想要改朝換代,大約就是三種情況,起義、兵變、外敵。天地會是漢人組織,那么就只剩下起義一種情況……既然如此,就該期待□□才是,可你們偏偏又要除暴安良。” 他聳聳肩,沒再繼續(xù)。 陳拙道:“除暴安良,撇除道義上的原因不說,至少可以增加天地會在民間的聲望,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胤祚道:“在□□之下,這一點(diǎn)當(dāng)然很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說不得就能拉起一支大軍;但若在清平盛世,這星星之火,卻是一吹就滅,你看這些年,各地起事的也不少,可有能撐過半年的?” 他笑了起來:“現(xiàn)如今,如果哪個(gè)地方有了貪官,百姓就開始祈禱:如果天地會的好漢來將他一刀殺了……” 陳拙見胤祚不說下去,反而開始悶笑,不悅道:“這有什么不對?” 胤祚這才繼續(xù)道:“……朝廷再派個(gè)清官來就好了!哈哈哈哈哈!” 胤祚拍案大笑,陳拙像被捅了一刀似得,郁悶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 胤祚終于笑夠了,正色道:“于我而言,天地會的存在,一則可以替朝廷去除一些毒瘤,還百姓一方平安,須知有些地方勢力,為惡一方,卻往往連皇上都拿他們沒辦法,二則,所謂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有天地會這個(gè)大敵在側(cè),也可使朝廷、使皇上保持清醒,實(shí)乃一舉兩得之事。當(dāng)然,站在朝廷的立場,天地會當(dāng)然還是要剿的,若是任由坐大,也是后患無窮?!?/br> 其實(shí)這些不過是借口,胤祚前世做了二十五年漢人,今生只做了十三年滿人,讓他對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有些人說康熙是明君,百姓如今生活安定,造反就是陷百姓于水火,這話在他看來,那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他問問自個(gè)兒,若是當(dāng)年倭寇入侵,大肆屠殺之后占了我華夏,再來個(gè)明君統(tǒng)治,他反是不反?只怕一百個(gè)有九十九個(gè)是要反的,至于剩下那一個(gè),不說也罷! 不過這些話,胤祚也只敢心里想想,他今生的立場在這里,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真的站在天地會那邊。 陳拙此刻已經(jīng)郁悶的連喝了三杯了,胤祚道:“我倒有個(gè)法子可以讓你有一線希望成功,要不是聽?” 陳拙哪能不知道胤祚是要戲耍他,依舊咬牙道:“你說?!?/br> “你們可以扶持我做皇帝啊!”胤祚很正經(jīng)的舉手,道:“我發(fā)誓,等我當(dāng)了皇帝以后,一定驕奢yin逸,年年征戰(zhàn),年年加賦,弄得民不聊生,餓殍遍地……” 他說的自己都笑了,拍拍陳拙的肩膀,正色道:“若我是你,就引而不發(fā),好好積攢力量,收攏民心,等到什么時(shí)候,百姓過不下去了,舉手一揮,揭竿而起,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br> 想起一百多年以后來自海外的恥辱,他希望那個(gè)時(shí)候,華夏能擁有強(qiáng)悍的力量,不管是來自朝廷,還是民間。 見陳拙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胤祚聳聳肩,道:“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這才是百姓的想法,造明君的反是沒有前途的。當(dāng)今天子是明君,我的那些兄弟們,不夸張的說,不管哪個(gè)上位,就算不是明君,也絕不會是昏君,至于再后面,我想就算是個(gè)昏君,這兩代積累的東西,也夠他揮霍了……所以這一百年,你們就別想了,至于一百年以后,你我反正是看不見的,管他洪水滔天呢?” 抬眼見陳拙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皺眉道:“爺現(xiàn)在的酒可都是花自個(gè)兒的銀子買的,你別當(dāng)水喝成不?” 陳拙沉聲道:“聽說康熙在渾河親口嘗了百姓充饑的水藻,是真是假?” “這不會就是你不動手殺他的原因吧?”胤祚不等他回答,敲著桌子道:“今年二月,皇上巡視五臺山,途經(jīng)渾河災(zāi)區(qū),親嘗水藻知百姓艱辛,回京后立即派于成龍、王新帶人前去勘察,令十日內(nèi)必須出發(fā)。三月初二,二位大人點(diǎn)齊人手,得皇上詳細(xì)指點(diǎn)后出發(fā)。三月十六,于成龍回京獻(xiàn)圖請旨,萬歲爺與他商討至三更,決定新修二百里河道。萬歲爺?shù)?,如今農(nóng)事方興,不可動用百姓力量,可用旗下丁壯修筑,務(wù)必在雨水前浚河筑堤完畢,使土地能耕,百姓生計(jì)有保障?!?/br> 胤祚一口氣說完,問道:“敢問陳壯士,這等事,天地會可能做到?歷朝歷代哪位皇帝能做到?他不是明君,誰是明君?造他的反,比登天還難,你還是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