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如果你知道尼彌西斯對于我們這種女性來說意味著什么，你就會明白為什么當(dāng)時大家的反應(yīng)那么激烈?！?/br>
    莉蒂聳了聳肩膀，

    “不過一碼是一碼，我們現(xiàn)在接納了你，你就是我們的人，我們不會對自己人藏東藏西的。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多慮，有問題就問，明白了嗎？”

    好吧。巴基輕輕地吸了口氣，他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對這組織感情很深了，當(dāng)你被如此真誠的信任的時候，真的會感覺很感動。

    “你想問什么？”莉蒂說，“我先提醒你，如果你再磨磨唧唧下去，我可能就沒有耐心了。”

    “我想知道關(guān)于尼彌西斯傭兵組織的過去，還有葉蓮娜的過去。”巴基直到他面對她們可以有話直說，“我很好奇你們的過去，尤其是她——她像是個謎一樣。”

    莉蒂勾了勾嘴角。

    “好吧，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彼f，“你知道尼彌西斯是什么意思嗎？”

    “呃……跟希臘有關(guān)？”巴基憑著這個詞語猜測道。

    “對，尼彌西斯是希臘神話中司復(fù)仇三女神的總稱?！崩虻僬f，“阿勒克圖 (Alecto) 、墨紀(jì)拉(Megaera)和提希豐(Tisiphone)，她們分別是不安女神、妒忌女神和報仇女神?！?/br>
    巴基沒有多么疑惑，他很快就明白了。

    “尼彌西斯是由三個女人創(chuàng)立的?！彼腥淮笪虻卣f，“其中的兩個人就是葉蓮娜和你？”

    “對?！崩虻儋澩?，“不過認(rèn)真說，我?guī)偷拿苌?，我很會打，但是?chuàng)建組織需要的東西很多。她一個人挑起了很多事情?！?/br>
    “那另外一個人呢？”巴基疑惑地說，“難道是阿瑞斯或者是伊莎？”

    莉蒂搖了搖頭，她的神色變得有點黯淡。

    “……她死了?！彼p聲說，“很多年前都死了?！?/br>
    巴基知道他此刻不應(yīng)該問更多的東西，可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伊麗娜?！彼每隙ǖ目谖钦f。

    莉蒂看著他，她似乎愣住了。

    “什么？”

    “另一個女人叫做伊麗娜，對嗎？”他說。

    “不……不，當(dāng)然不是。”莉蒂緊皺著眉毛，“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

    “呃……”

    巴基有點猶豫，他感覺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墒抢虻僦敝钡囟⒅?，等待他的解釋。

    “她手背上的紋身?！弊詈?，巴基說，“雖然做了變體和花紋裝飾，但是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可以看得出來那花紋其實是一個名字‘伊麗娜’?！?/br>
    “我的天啊。”莉蒂深深地吸了口氣，“幸好你先問我了。聽我說，你絕對絕對不要跟她提起這個名字，好嗎？”

    “為什么？”巴基疑惑地問，他立刻補(bǔ)充道，“當(dāng)然，你可以不告訴我?！?/br>
    莉蒂只是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彼f，“我們整個組織都沒有人見過她，但是……”她欲言又止，“總之，你不要提起這個人就是了?！?/br>
    巴基點了點頭。

    “那創(chuàng)建這個組織的第三個人是誰？”他問道。

    “克拉琳達(dá)?！崩虻僬f，然后她的神情變得黯淡了。

    巴基便確定她真的沒有見過伊蓮娜手背上的那個伊麗娜，兩個女人都死了，可是莉蒂明顯對伊麗娜沒有感情，相反她提起克拉琳達(dá)的名字，都會感到傷心。

    “克拉琳達(dá)八年前就死了。”莉蒂無精打采地說，“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只活在我和葉蓮娜的心中，只有我們記住她?！?/br>
    “……我感到抱歉?！卑突p聲說，“我的本意并不是讓你感到難過……”

    “不，沒什么?！崩虻僬f。

    她將自己的緊身T恤撩起，給巴基看她的小腹。在小腹上，除了一道深深的傷疤以外，還盤踞著一只蝎子。

    “跟克拉琳達(dá)打個招呼?！彼Φ?。

    巴基看著那蝎子，他恍然想起葉蓮娜的手腕上也有一個蝎子紋身。

    “……難道在她的身上，每一個紋身都等于一個逝去的人嗎？”

    “嗯哼?！?/br>
    就在這時，訓(xùn)練室內(nèi)的廣播響了起來。

    “莉蒂，麻煩你來一下辦公室?！蹦鞘且辽穆曇簦拔覀冇行碌膯巫右幚??！?/br>
    莉蒂走到墻壁，她打開一個像是報火警的小蓋子，摁住摁鈕，然后沖著上面的小孔開口。

    “知道了，這就來?！?/br>
    她合上那蓋子，再次看向巴基。

    “你知道的這些事情，就比組織里的很多女人都要多了。”她說，“剩下的細(xì)節(jié)，如果你有能耐，就讓她自己告訴你。”

    “好吧?！卑突c了點頭，由衷地說，“謝謝你，這讓我發(fā)現(xiàn)原來你除了兇悍還有另一面?！?/br>
    莉蒂勾了勾嘴角。

    “不，你沒有想錯?！彼f，“這里的女人都不正常，不管我們的外貌如何，我們所有人的體內(nèi)中都有暴力因子和施/暴的欲/望，我們熱愛鮮血和危險，所以——這里是我們這種人的天堂，不管是伊莎還是黛蘭都是如此，你可不要被我們騙了?！?/br>
    她停頓了一下，輕笑起來。

    “當(dāng)然，格薇妮是個意外?！彼f，“她只是一個連人類流通幣都搞不明白的巫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