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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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郁堯?!庇魣蜉p輕咳了一聲,繼續(xù)道,“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br> 而藺玄澤直接一揮袖,便有一面琉璃鏡飛了出來,浮在了郁堯面前。 郁堯?qū)χR子照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gè)灰頭土臉的少年。 瘦巴巴的身上看起來沒幾兩rou,衣著襤褸,很像是古代那種逃難的流民。 只是模樣生得俊,即使臉上沾滿了黑灰也能看出幾分讓人驚艷的輪廓來,知道要是洗干凈了,必然是不會差的。 還能從眉眼和唇形看出幾分他之后的影子。 不過......郁堯猛地盯著那雙眼睛,瞳孔微微一縮。 這兩只眼睛的顏色并不相同,而是一只紅一只黑,那只紅眸能明顯看得出來,是魔瞳。 而藺玄澤也在這時(shí)俯下身來,冰冷的眼神直接照進(jìn)他兩只異色的眼眸中。 他淡淡道:“你是魔?!?/br> 藺玄澤就用三個(gè)字,直接干脆地定下了郁堯的身份。 郁堯自己都愣住了,他把手按在左眼上,他穿成魔尊郁堯那么久,都不知道魔尊是魔族啊......在修真界,魔修和魔族是并不一樣的。魔修依舊是人族,而魔族卻屬于另一族。 而且看他的眼睛,難道原著魔尊,還是人族和魔族的混血? 他倒是聽說過,像這種跨種族的混血,大多血脈不純,下場凄慘,修煉天賦低下,并且不為任何一族所認(rèn)可。因此此生都只能當(dāng)個(gè)異類,或者慘死在修真界的任何一個(gè)角落。 而有的模樣生得好看的種族混血,還會被拿到拍賣行去拍賣,最常見的就是人族和妖族的混血生靈,至于人族和魔族的混血,倒是從未見過。 因?yàn)榻绫诘拇嬖冢ё逶谛拚娼缧奘垦壑?,從來都是隱秘的存在,甚至只存在于上古流傳下來的卷軸中,更無人見過真正的魔族。 自然也不會有所謂的人魔混血了。 下一秒,雪白的劍刃就直指郁堯的眉心。他一抬頭就可以看到藺玄澤冰冷的眼神,一身氣息甚至比劍本身還要鋒銳刺骨。 藺玄澤不愧為未來劍尊,從小就把斬妖除魔刻在了骨子里,即便是如今明顯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動起手來都是雷厲風(fēng)行。 可郁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是應(yīng)該很怕死的,但是被藺玄澤用劍指著的時(shí)候,心里卻是一種很平靜的感覺。 他感覺,藺玄澤并不想殺他。 “你不想殺我?!庇魣蚝V定道。 “如果你要?dú)⑽?,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你就已?jīng)動手了?!币?yàn)榈谝谎郾隳馨l(fā)現(xiàn)他眼睛的問題,知道他身上有魔族的血。 “如果你要?dú)⑽?,為什么還要給我準(zhǔn)備食物,直接讓我餓死不是更干脆?” 郁堯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反而盯著藺玄澤這張清冷寡淡的臉,看看能不能從對方這張面癱臉上,看出幾分被戳穿了的窘迫。 不過很遺憾,他什么都沒看到。 “如果你要?dú)⑽?,那不如現(xiàn)在動手?!庇魣虮犞浑p異色的瞳直直地看向他,其實(shí)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像藺玄澤這樣的人,別看才十六七歲的年紀(jì),作為天之驕子,還是滄劍山現(xiàn)如今宗主最得意的弟子,修為高強(qiáng)。 外出歷練必然不會少,斬妖伏魔也不在話下,若要?dú)⑷?,想必也早就已?jīng)不是第一次動手,不會存在下不了手的問題。 那藺玄澤會對他下手嗎? 郁堯不由得捏緊了手心,手指能感受到上面的細(xì)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那么膽大的話來,畢竟正邪不兩立,而魔更是每個(gè)正道修士要鏟除的對象。 他憑什么保證藺玄澤不會對他下手,就憑借著千年后,藺玄澤沒有對身為魔尊的他下過殺手?甚至他都看在眼里,對方對他抱有困惑,才一次次地放寬了底線。 而這個(gè)模樣更青澀的藺玄澤,還不是劍尊的藺玄澤,又會怎么對他? 他在想這些的時(shí)候,一直盯著藺玄澤的眼睛,卻不知道藺玄澤也一直在看著他。 這個(gè)少年看上去衣衫襤褸,看上去很久沒有清洗過了。對方的第一句話就說對了。 他沒想過殺了他。 如果要?dú)⒘怂?,早在看見那只魔瞳的第一眼,對方就已?jīng)尸首分離了。 如果要?dú)⒘怂?,也不會聽見對方嘴里溢出來一聲含糊不清的餓字,就頂著門童驚奇的目光讓他送點(diǎn)簡單的吃食進(jìn)來。 如果他要?dú)⒘怂?,最遲現(xiàn)在也要動手了...... 他修得是快劍,既然出劍了,沒有成功得手取人性命,若非他修為不濟(jì),那便是他的心不平。 心不平,就是心中依然有疑慮。 既然有疑慮,他便不會出劍取人性命。 藺玄澤想到這里,抬手便收劍入鞘。 郁堯看他把劍收回,幅度極小地松了口氣,藺玄澤還是沒有對他下手,看來劍尊男主不愧是男主,就是一個(gè)明白人! 與其說對方誅的是魔,不如說渡的是惡。 藺玄澤看他松氣,一雙劍眉又輕輕皺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起身走到了別處。 既然并不能肯定他不會動手,剛才竟然還敢不避不讓地頂著他的劍,未免太過膽大包天。 不過對方只是一個(gè)身上一絲修為也無的普通人……不對,普通半魔。 脆弱地宛如紙片一般,能威脅到對方生命的東西有太多,卻在剛剛那一瞬,把性命交付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