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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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李玉華出宮后暫未回家,先去的二皇子府。 二皇子被禁足反省,據(jù)說就在書房讀書,外頭有禁衛(wèi)軍把守。除了書房內(nèi)服侍的侍從宮人,其他人可以自由出入。 二皇子妃見李玉華過來就知有此,聽李玉華說了宮里的事,二皇子妃道,“老姑太太真是糊涂,皇祖母知道何家的事沒有不生氣的,她老人家不說在家訓(xùn)導(dǎo)兒孫,倒去慈恩宮鬧騰?!?/br> “何嘗不是二嫂說的理。”李玉華很認(rèn)同二皇子妃的話。 二皇子妃吩咐侍女拿出門的大衣裳來,李玉華道,“我就不多擾二嫂了,等以后有空,我再來尋二嫂說話?!?/br> “眼下不多留你,你去吧,以后咱們一道說話的時候還多哪?!倍首渝鹕硭土藥撞剑钣袢A請她止步,二皇子妃一直送她到院門口,看她上轎走遠(yuǎn),這才折返回屋換衣裳。 二皇子妃進(jìn)宮坐了片刻就去了藍(lán)國公府。 藍(lán)國公夫人見孫女回來還說哪,“如何不提前打發(fā)人知會一聲,你母親偏去了你舅舅家吃年酒,幾個姐妹也不在家。” “無妨,我跟祖母說說話也是一樣?!?/br> “家里有剛做的栗子糕,你嘗嘗?!彼{(lán)國公夫人慈愛的望著這個孫女,看她消瘦許多,心中十分疼惜。 祖孫倆先說了會兒話,藍(lán)國公夫人打發(fā)了侍女問起皇子府的事,二皇子妃拿塊栗子糕吃的香,“還是跟先時一般,殿下在書房讀書,我理一理家事。每天上午去皇祖母那里請安,再去看看宮里母妃,她近來身子不大好,也沒什么大礙,大概是有些擔(dān)心殿下,跟母妃說些殿下在府里安好的話,她也就能略寬些心了。” 藍(lán)國公夫人一面聽著一面點頭,“就該這樣。別急,二殿下還年輕,吃些虧不是壞事。現(xiàn)在吃了虧,以后才能更穩(wěn)健。” 二皇子妃牽起唇角,“這叫哪門子吃虧,城墻修成那樣,明擺著差使沒當(dāng)好。這不,還把老姑太太的寶貝孫子傳寶給坑大牢里去了,今天一早,刑部到何家把二表叔也給抓了。老姑太太到宮里找皇祖母哭鬧,急的倒在慈恩宮。我這是剛從慈恩宮出來,有事還得祖母幫著想想法子?!?/br> “小姑子這是怎么了,這一把年紀(jì)的。”藍(lán)國公夫人連忙問,“太后娘娘沒氣惱著吧?” “眼下瞧著還好,只是如何能不氣惱?!倍首渝溃暗米屪娓赶雮€法子,把何家壓下去,不能再鬧了!三皇子審案向來嚴(yán)明,這案子在三殿下手里,誰也別想講情面糊弄過去的!咱們是皇祖母的母族,不能在這個時候能皇祖母添亂。” 藍(lán)國公夫人低聲道,“何家那里好說,我就是擔(dān)心二殿下,這么年紀(jì)輕輕的,倘真擔(dān)個貪贓的名聲,以后如何當(dāng)差?” 二皇子妃吃掉最后一口栗子糕,用帕子擦擦手,“我們是因皇祖母立足的,什么事都沒有皇祖母的安危穩(wěn)固更重要。二殿下還年輕,便是受幾年冷落也沒什么?;首婺覆灰粯樱嗌匐p眼睛盯著慈恩宮,絕不能讓慈恩宮受到半點詬病!” “福姐兒你的意思是……” “后宮之中,覬覦掌宮之權(quán)的可不是一位兩位?!?/br> 藍(lán)國公夫人悚然一驚,臉色如同窗外天色一般慢慢的沉了下去。 二皇子妃一字一句道,“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請罪的話,不要讓何家再發(fā)出第二種聲音?!?/br> “旁的人都好說,老姑太太兩次進(jìn)宮大鬧,得給她尋個恰當(dāng)說辭?!彼{(lán)國公夫人也不喜這個小姑子,跟做太后的大姑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卻也不能不管她。藍(lán)國公夫人道,“不如就說人老糊涂,以后也少讓她出門。” 二皇子妃柔聲道,“老姑太太兩次進(jìn)宮請罪,體力不支,病倒在慈恩宮,這是三弟妹眼見的。明天我就帶些補品過去看望老姑太太,子孫當(dāng)差不謹(jǐn),與她老人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藍(lán)國公老夫人望著果斷干脆的長孫女,心下深覺二皇子無福,這樣明理能干的正妻不好好敬著,在外弄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老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話雖俗,理卻是再不錯的。 這樁親事,實在是委屈了這個孫女。 鳳儀宮。 當(dāng)天晚上,陸太后也聽到何老太太進(jìn)宮請罪病倒的事,交待宮人一句,“備些補品,明天打發(fā)人給老姨太太送去,這一把年紀(jì)的,可別出什么差錯。” 話到最后,陸皇后鮮艷的唇角滿是諷刺。 藍(lán)太后的冷酷,沒有人比陸皇后更清楚。陸皇后平生從未見對權(quán)力這樣貪婪之人,為了權(quán)力,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什么樣的事做不出來! 她老人家還以為何家的事是誰cao縱的不成?誰還能握著何家的手讓他們?nèi)ヘ澒げ康你y錢? 以往深恨穆安之的陸皇后,第一次覺著,這案子交給穆安之審,實在是,甚好! 她就不信,當(dāng)穆安之將刀鋒指向藍(lán)太后的嫡親meimei家時,藍(lán)太后與穆安之之間還能親密如昨? 不過,何家畢竟是外姓之家? 就不知藍(lán)國公府那里是否……有可乘之機? 陸皇后與太子商量此事,太子意外的望著陸皇后,“老二的事,是母后的意思?” “胡說八道,我在哪兒弄頭瘋牛去。你想一想,這機會多難得。”陸皇后目光灼灼。 “千萬別動?!碧映谅暤溃澳钳偱J潜昏F彈子打中了眼睛才發(fā)了狂,現(xiàn)在老三正愁找不到幕后之人,這個時候要是被抓到把柄,這沒主的屎盆子立刻就得扣下來?!?/br> 陸皇后不甘心,“也不是故意誣陷藍(lán)家,藍(lán)國公當(dāng)差這些年,我就不信沒有不謹(jǐn)之事?!?/br> “藍(lán)國公謹(jǐn)小慎微是出了名的,掉片樹葉都怕砸到腦袋,差使當(dāng)?shù)膽?zhàn)戰(zhàn)兢兢。若有什么大把柄,早叫人參了,還等得到現(xiàn)在?”太子勸母親,“母親只管安享尊榮,什么都不要做。我深得父皇信重寵愛,我不動,急的是旁人,若我擅動,無數(shù)明槍暗箭就要來了?!?/br> “傻孩子,你以為現(xiàn)在沒有明槍暗箭么?” “尚在我掌握之中?!?/br> “這樣的機會,不是時時都有的。” “雞肋而已?!?/br> 第199章 一八七章 老醋花生、炸小魚干、拌肚絲、南乳豬手、燒羊rou、蒜拍小黃瓜, 再有一碗香濃可口的鴿子湯。 旁的都常見, 年下rou食本就備的多。鄭郎中的視線落在白瓷碟里碧綠如玉的蒜拍小黃瓜, 坐下問許郎中, “不過了年下鮮菜貴的很?!?/br> “能吃的時候多吃幾口吧?!痹S郎中試一試酒壺瓷壁的溫度,提壺斟酒,遞給鄭郎中一盞, “你今天把何家一子一孫打了個半死, 那何家是太后娘娘親meimei家,我看你倒霉的日子不遠(yuǎn)了?!?/br> “合著這是給我送斷頭酒了?!?/br> “呸大過年的忌不忌諱?!痹S郎中斜鄭郎中一眼,“勸你也是白勸, 何不留一線。那何傳寶不是什么有心機之人, 問也能問出來, 何苦要刑杖?!?/br> 鄭郎中舉杯, 二人先干一杯。一盞梨花白下肚,鄭郎中方道, “何傳寶不足為慮,正因何家這層外戚的身份,難免讓他背后之人有恃無恐。何況這案子速審為宜,不然這些個外戚還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何傳寶, 問句話啰哩叭嗦沒個痛快,打上幾板子, 問什么答什么,明白多了。” 許郎中險些噴了酒,“難怪三殿下喜歡用你, 倘換個人,哪里有你這速度?!?/br> 鄭郎中夾筷子小黃瓜,“換個人也不會放開手讓我審。” “還真是。滿朝上下,這么不怕得罪人的,也就是三殿下了?!痹S郎中道,“三殿下一向得慈恩宮偏愛,何家又是慈恩宮的近親,雖說聽聞三殿下與何大人不睦,可咱們這樣,是不是也過了些?!?/br> 鄭郎中也并非莽撞之人,想了想說,“我接手此案時,殿下并無旁的吩咐,只是吩咐速審?!?/br> “殿下并非粗心之人?!痹S郎中問,“那牛的事,可有眉目了” “牛在暗,墻在明。自然是城墻的事更要緊?!编嵗芍袚u頭,“那些陰詭小計,終是上不得臺面,何苦多費心機?!?/br> “一頭牛就將二殿下打落塵埃,你不覺著這幕后之人太過厲害” “比朝中御史管用?!编嵗芍械?,“要不是這頭牛,就北城墻修的這品質(zhì),但遇戰(zhàn)事,必出大禍?!?/br> 鄭郎中夾筷子酥炸小魚干,“得謝謝這頭牛?!?/br> 許郎中道,“那明兒給這牛也立個祠堂?!?/br> 鄭郎中瞪一眼口無遮攔的許郎中,拿了張熱騰騰的白rou胡餅撕一半遞給這家伙,“別光喝酒,吃些主食,你那里賬核對的如何了” “那一起子老滑頭,除了實在推不掉的,事都往何家推。咱們私下說,那何傳寶懂個屁,平時說錢都覺著俗的一個大少爺,他知道修城墻是怎么回事眼下銀子還差大幾十萬,何家必然是拿了的,但也不可能拿這么多殿下令你急審,就是不想此案久拖,待何家的銀子查出確切數(shù)目,剩下的就得二殿下出來對質(zhì)了?!痹S郎中吃東西細(xì)致,不似鄭郎中大口咀嚼,他慢慢的撕開一片胡餅嚼著,“到二殿下這里時,難不成要三殿下親審” “按律事涉皇子宗室,一律移交宗正寺?!?/br> “楚世子莫說只是個世子,他便是襲親王爵,難道就能審皇子了”許郎中道,“屆時,人選必然是三殿下、東宮、陛下三人中的一位?!?/br> 鄭郎中展眼吃了半張胡餅,再拿一張,還令小廝到廚下拿些大蔥黑醬過來,許郎中氣道,“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又不聾?!币粡埡灩洗笫[,鄭郎中吃的更香,與許郎中道,“你漏了一事。” “什么”許郎中自忖一向思慮周全。 鄭郎中道,“三殿下手里的工程,不只修繕北城墻一事。” 許郎中倒吸口涼氣,“難不成還要繼續(xù)查” 鄭郎中道,“查不查的,倘御史臺對此一無所言,便是失職。” 許鄭二人自幼相識,心有靈犀,立刻道,“若御史臺對此發(fā)難,卓御史現(xiàn)在兼任太子賓客,東宮怕要受人詬病了。” 許郎中又道,“也不一定,東宮暫且不論,卓御史也不是好纏的?!?/br> 鄭郎中給他夾塊燉羊rou,“吃飯?!?/br> 御書房。 穆安之將刑部審問后的結(jié)果及相關(guān)卷宗具折奉上,修城墻撥銀百萬兩,最終落到城墻上的不過二十萬兩,余下八十萬銀子都被經(jīng)手之人各階瓜分。 拿大頭的自然是二皇子。 穆宣帝將奏章重重一摔,“怪道有錢置外室,倘再給他幾件差使,怕一個外室都不夠” 太子勸道,“父皇息怒,眼下城墻的事要緊,重新修繕得有個章呈?!?/br> “工部爛成這樣,就是再撥一千萬銀子也不過rou包子打狗”穆宣帝看穆安之一眼,“安之,你怎么說” 穆安之道,“眼下銀子已經(jīng)追回二十萬兩,換得力之人,重修城墻,后頭的人應(yīng)該不敢糊弄?!?/br> 穆宣帝道,“那剩下的八十萬兩呢” “二哥接的這差使,自然要問他。就是這案子,其實也只審了一半,總要上下口供都對得上才能結(jié)案。二哥按身份,他的案子不歸刑部,全由陛下做主?!蹦掳仓幌蛘f話直接。 “太子說呢”穆宣帝看向一側(cè)侍立的太子。 太子道,“三弟審案一向嚴(yán)明,不會有什么錯處。二弟也不要去宗正寺,咱們自家的事,還是自家這里解決吧。召二弟到御前,一問便知。倘這些銀子他使了,再送回來也不耽擱。吃此番教訓(xùn),以后想來也不會再犯錯?!?/br> 穆宣帝恨聲斥罵,“不爭氣的東西,朕親生的骨rou,去挖自家墻角,貪自家的銀錢” 二皇子被帶到御前時的模樣就甭提了,面容消瘦、涕淚橫流,穆宣帝問他銀錢的事,二皇子抽抽噎噎的也都應(yīng)了。 穆宣帝氣的一盅子熱茶砸在二皇子頭上,直接砸的鮮血橫流,二皇子被澆一頭一臉的熱茶。好在奉上的茶都是溫度適口,并不會燙。二皇子滿臉血水,砰砰砰的磕頭認(rèn)錯,只求父親保重龍體,莫為他這不孝子氣惱。 穆宣帝哪能不惱,太子苦勸求情,穆安之及時把二皇子拉了出去,拿帕子給二皇子擦擦頭上的血水,跟內(nèi)侍要了清水讓二皇子凈面,二皇子眼含熱淚,“我不孝啊我不孝。” “二哥就別說這些個套話了,趕緊洗洗家去吧。陛下沒讓你去宗正寺,你把銀子賠出來,這關(guān)就算過了?!蹦掳仓凑遣淮姸首舆@等貪財?shù)?,雖則王府每年都得五六萬銀子的用度,也沒見二皇子這樣貪得無厭的。 二皇子臉也未洗,就這樣一撩袍擺在外跪了下來。 穆安之也沒勸人的癮,二皇子這般,他也就不理,索性一抬腳,袍袖翩翩的走了。 聽聞最后還是太子勸了二皇子幾句,傳了穆宣帝口諭,二皇子方回家待罪。至于虧欠的工部的銀子,二皇子也補了出來。 御史臺上本參奏工部夏尚書失職之罪,同時希望徹查所有二皇子經(jīng)手的工程質(zhì)量。穆宣帝準(zhǔn)奏。 鄭許二人私下分析,覺著卓御史礙于東宮必然顧忌二皇子一案。不料,卓御史沒有半分顧忌,上本上的狠準(zhǔn)快,一副要將夏尚書拉下馬的樣子。 實際上穆宣帝同意徹查二皇子經(jīng)手的所有工程時,夏尚書的命運基本也就注定了。 二皇子都要退回銀款,不過,他是穆宣帝的親兒子,穆宣帝怎么也不能宰了二皇子。夏尚書身為一部之首,在工部五年,難道對二皇子所作所為當(dāng)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