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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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帶了服侍的人?”郡王妃問。 “大姨放心,帶著哪,他們就在外頭?!?/br> 郡王妃便讓唐墨去了。胡安黎坐在大姑娘身邊,低聲說著話,郡王妃看胡安黎一眼:聽說你是個(gè)孝子來著,你不該坐你娘身邊服侍你娘么。 信安郡主笑,“安黎的兵練得如何了?” 胡安黎道,“原是想募三百人,結(jié)果來的人有許多,就募了五百。我是想著訓(xùn)練一個(gè)月,倘有不合適的就刷下去,如今竟是很舍不得。大妞姐說,既是都不錯(cuò)就都留著,讓我跟殿下說一聲。” 大姑娘捧著熱乎乎的奶茶喝著,說胡安黎,“我有大名的?!?/br> “昭寰姐?!焙怖鑿纳迫缌鞯母牧朔Q呼,大姑娘大名穆昭寰。 大姑娘滿意的瞇起眼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信安郡主笑,“這都怪我們叫大妞叫習(xí)慣了?!?/br> 大姑娘說,“長輩們可以叫,安黎弟弟比我小,不能叫?!?/br> 胡安黎郁悶,“就小一歲,說的好像小你十七八歲似的?!?/br> “就是小一個(gè)月也是小啊?!贝蠊媚锲澈怖?,她家里一堆討厭的弟弟meimei,相較之下,胡安黎這個(gè)弟弟就比較討人喜歡了。 “我心里的年紀(jì)比實(shí)際的年紀(jì)還要大一些的?!焙怖枵f。 大姑娘哈哈笑,“你干脆說自己心里七老八十算了,別人是少年老成,你是少年老頭。” 胡安黎氣的想翻白眼,大姑娘哄他,“別惱啊,明天我跟杜大哥去接收給你們治安軍的長刀,我給你們挑上上等的?!?/br> “這一批做好了?”胡安黎道,“我也一起去。” “那也行。” 郡王妃發(fā)現(xiàn)了,自己閨女跟男青年都挺處得來啊。信安郡主當(dāng)然不比郡王妃遲鈍,信安郡主的想法更直接,我兒子是不是看上柳明弈家的閨女了? 于是,當(dāng)晚二人分別受到各自家長的審問。 信安郡主給兒子盛碗湯,胡安黎雙手接過,贊道,“這雞燉的鮮香?!?/br> “里頭放的是草原上的菌子?!毙虐部ぶ餍?,“這菌子燉羊rou也好吃,不過看你近來不大愛吃羊rou,便燉雞吧?!?/br> 胡安黎道,“實(shí)在是一路吃羊rou吃的太多。” 看兒子吃的香,信安郡主也高興,年紀(jì)輕就要有這樣的好胃口才是。信安郡主問,“大妞常去看你練兵么?” “嗯。我請她去的。她也將門出身,我是紙上談兵,她看看也能幫我出出主意。”胡安黎筷子尖兒撿個(gè)雞湯香濃的菌子慢慢的吃著,他看母親一眼,“娘,你覺著大妞姐如何?” “做jiejie如何,還是做媳婦如何?”信安郡主掖揄。 “當(dāng)然是做媳婦,我又不缺jiejie?!焙怖杩曜蛹鈨捍翂K雞蛋,看向母親。 信安郡主自己都覺不可思議,“我竟然跟柳明弈做了親家。天哪,要不都說世事難料?!?/br> 信安郡主以往看大姑娘也不錯(cuò),覺著這姑娘難得心胸開闊,自小生活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也沒抑郁了,是個(gè)很不錯(cuò)的姑娘??纱藭r(shí)想到大姑娘竟要做自己兒媳,信安郡主就有些忍不住的挑剔,她自己也知道挑的沒理,可大約這是全世界婆婆的心理。信安郡主問兒子,“你喜歡大妞什么?”“我就喜歡看她凡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一點(diǎn)兒不拘謹(jǐn),天大的事都不愁?!焙怖枭裆嵵?,“我就想要這樣的妻子?!?/br> “我沒意見,大妞是個(gè)好姑娘,只是你這是一廂情愿,還是彼此有意,我看大妞可不像對你有意的模樣?!?/br> “我這不是先跟娘商量么?!?/br> “少跟我甜言蜜語。要是我不問,我看你還不說哪。”信安郡主不吃這一套,縱胡安黎是自己兒子,信安郡主也鄙視他,有了心儀的姑娘,立刻會(huì)哄老娘了。胡安黎笑,“就是有些拿不準(zhǔn),才不知怎么跟娘說?!?/br> “你跟我說早一些晚一些的不要緊,大妞那里別拖沓了,大妞是個(gè)好姑娘,這也就咱們剛來北疆,倘時(shí)間長了,不知多少人要打聽她。你要有這意思,就先跟大妞透露一二,看她的意思。我也問一問柳jiejie,若你們合得來,咱們兩家也算門當(dāng)戶對?!?/br> 郡王妃也在給自己閨女敲邊鼓,“你又對練兵有興趣了?” “安黎弟弟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我擔(dān)心他能不能管得住那些新兵人,娘你不是一直說北疆民風(fēng)彪悍么?!贝蠊媚锇阳~肚子上的rou夾給母親,郡王妃問,“練得如何?” “挺好的。他規(guī)矩可嚴(yán)了,還處斬過兩個(gè)刺頭,如今把那些人管的服服帖帖?!贝蠊媚镎f,“瞧著斯文,其實(shí)手挺黑?!?/br> “到底是將門出身。”郡王妃問,“你怎么還跟杜長史挺熟啊?” “那不是上次陸侯出去獵狼,我跟著一起去么,杜大哥聽說了讓我下次叫上他,就熟了?!贝蠊媚锓堑怖瓒砰L史熟,她來北疆日子淺,卻是跟陸侯也有了交情。 郡王妃心里把杜長史和胡安黎比較了一下,“我看杜長史人不錯(cuò),傳臚出身,聽小寶說他武功也不差?!?/br> “文武雙全。”大姑娘也很敬重杜長史的本領(lǐng)。 郡王妃立刻問,“你覺著他也挺好?” “挺好啊?!贝蠊媚镏活欀趑~刺,根本沒多想??ね蹂^續(xù),“我聽說他還沒許親事?!?/br> 大姑娘終于警覺了,看她娘閃閃發(fā)光的眸子不禁笑了,“娘你說遲了,杜長史已經(jīng)有心儀之人了,那姑娘因在帝都,故而未成親?!?/br> 郡王妃有些失望,杜長史出身不錯(cuò),家里雖父母雙亡,與兄長感情很好,自身也有才學(xué),品性不錯(cuò),性子亦不強(qiáng)橫,而且是外甥心腹。相對于把自己親爹送到斷頭臺(tái)、還有個(gè)心眼兒賊多賊難纏的親娘的胡安黎,郡王妃自然更青睞杜長史。 第一目標(biāo)名花有主,郡王妃只得屈就,“那你覺著安黎如何?” “娘,你不是說笑吧?安黎弟弟比我小哪?!贝蠊媚镉X著她娘這簡直沒譜兒。 “不是我說笑,我看那小子對你有意?!笨ね蹂?,“他娘肯定也瞧出來了,我看他娘這幾天就得跟我提?!?/br> “絕對絕對不行,我都把他當(dāng)?shù)艿艿?。”大姑娘倒沒打算做一輩子老姑娘,可一想到胡安黎年紀(jì)比她還小,她就有些別扭。 郡王妃笑,“知道了?!?/br> 郡王妃給閨女夾些魚腦,“其實(shí)想想安黎倒也不錯(cuò),比你小些也不算離了格,小一歲而已。關(guān)鍵是沒娶過親,你跟我當(dāng)年不一樣,找個(gè)二婚頭可不大好?!碑?dāng)年晉郡王也是二婚。 “這急什么,世上又不只杜大哥和安黎弟弟兩個(gè)男人?!贝蠊媚锾焐鷺酚^,“興許就有那么一個(gè)比我略年長些,滿腹詩書,絕世武功,人品上佳,才學(xué)一流,且未成親的男子哪?!?/br> 郡王妃頭疼,心說,閨女,看你這夢發(fā)的,要不咱們還是考慮一下胡安黎吧。我突然就不嫌親家母心眼兒多,也不嫌親家母不好相處了。 第286章 胡安黎的碰壁可想而知, 信安郡主與郡王妃原本的朋友關(guān)系又有產(chǎn)生裂痕的跡象,這兩位昔日貴女,即便如今落魄, 骨子里仍是傲氣的。 信安郡主嘴上說, “無妨無妨, 這種事必定得兩相情愿才好,勉強(qiáng)做夫妻也不美。”心道,你家閨女二十五高齡,還要找年長的, 除了鰥夫哪里還有合適的人。自家兒子相貌才干, 哪們不是上上品,結(jié)果竟是給人拒了。信安郡主心里憋氣的很。 郡王妃看信安郡主眼眸中閃過的一絲不悅, 心下亦有些不樂意, 暗道, 我家閨女有主見而已, 看這臉色,虧得我閨女有眼光,不然嫁過去,郡主婆婆也不好相與。 于是,郡王妃信安郡主之間的氣場便有些微妙了。 這些卻影響不到胡安黎與大姑娘兩人。 胡安黎一大早就叫著大姑娘跟著杜長史去驗(yàn)收兵甲,說到治安軍的兵甲,胡安黎就很佩服杜長史, 北疆的兵甲緊張到?jīng)]有一付多余的, 杜長史硬是給他都是整的新貨。 這差使原是穆安之一時(shí)沒好主意交給杜長史來辦, 不想, 杜長史倒真想了個(gè)極好的辦法?,F(xiàn)在是沒處弄兵甲去,甭看陸侯跟王府關(guān)系好, 怕就是穆安之親自開口跟陸侯要上幾百付,陸侯都不一定給。安撫使衙門那里更不必說,不說沒這許多,便是能接濟(jì)一二,也是半舊的。安撫使衙門自己用的東西都尋常的很。 杜長史硬是把主意打到白大人那里去,杜長史打聽了,白大人有身孕后要保養(yǎng)身體,便不再研制兵器。他跟白大人商量,把白大人那里的鐵礦石買了,也不是私鑄兵械,私鑄兵械是死罪,杜長史的出身,對此門兒清。杜長史打制的皆是清一色民用兵器,他用的還是白大人新的鍛造方法,頭一批長刀已經(jīng)給胡安黎送過去了,這是第二批。 胡安黎駢指劃過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刀身,輕輕一彈,刀身發(fā)出一聲清越回音,日光下的刀身仿佛蕩出一抹鐵紫光暈,胡安黎回刀入鞘,贊道,“真是好刀?!?/br> “這是新的鍛鑄刀,近衛(wèi)軍都沒見過,用的時(shí)候倘哪里不適告訴我,我要回饋白大人,還能再做改善?!倍砰L史說。 “師兄放心,我定會(huì)交待下去。”胡安黎知道這還得應(yīng)下為白大人試新刀的名份,以免消息起漏有人御前進(jìn)饞。 除了一百柄新刀,還有弓箭甲胄,“鐵甲不要想了,剩下的鐵礦還得先用來鍛刀,這甲胄是皮甲鐵甲穿插著用的,胸前肘肩都用鐵片,旁的地方是皮甲。” “這就很好了?!焙怖栊?,“唐大人打發(fā)人去了兩趟,自己又去了一趟,我也不能鎖著門不讓看。師兄謹(jǐn)防唐大人找你打秋風(fēng)?!?/br> “打什么風(fēng)都沒用,你麾下隊(duì)伍明年是做巡察軍用的,安撫使衙門的捕快無非就是城中治安,怎么也得先說你們?!倍砰L史另取一把格外狹長鋒銳的長刀遞給大姑娘,“寰妹,你不是一直想要柄趁手武器,這刀是特意給你制的,看可還喜歡?” 大姑娘握在手中愛不釋手。 胡安黎問,“你想要刀怎么不跟我說?” “你自己個(gè)兒都窮的什么似的,兵器全靠杜大哥供應(yīng),我就直接問杜大哥了?!贝蠊媚飻n過自己的長發(fā),抓幾根發(fā)梢,對著刀鋒輕輕一吹,當(dāng)真是吹毫可斷。大姑娘喜道,“真是一把好刀。杜大哥,這定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吧?” “這刀你們女孩子用足夠了,刀有些輕,也沒費(fèi)什么事?!倍砰L史對女孩子一向溫柔有耐心,對大姑娘道,“下去咱們出去獵狼,你帶著試試?!?/br> “我也正有此意!”大姑娘立刻把刀掛腰間臭美起來,拍了拍紫色織錦包裹的刀鞘,“刀鞘也美?!?/br> “姑娘家的東西,就得精致才配得上寰妹?!倍砰L史逗的大姑娘直笑,胡安黎一只眼睛看著手下搬兵器,分神問,“什么時(shí)候去獵狼?我要有空也一起湊個(gè)熱鬧?!?/br> “你哪里有空。先忙你的正事,獵狼什么時(shí)候不能去?!贝蠊媚镅壑杏吵銮缈找粯拥男Γ怖枰膊唤冻鲂┰S笑意,“也是?!?/br> 大姑娘在家里悶的太久,自晉地到北疆一路上都是極歡喜開朗的,如今到新伊仍是如此。她喜歡新鮮事,喜歡交朋友,熱心腸。 待驗(yàn)過這批兵甲,杜長史還有事與兵工坊的人交待,胡安黎就先回練兵所了。大姑娘與他一同去,大姑娘懂些拳腳武功,她自幼沒憋屈死便是因會(huì)武功的緣故,誰敢欺負(fù)她,她立刻便是一頓胖揍,不管后頭她會(huì)受什么樣的懲罰,反正她也早揍過欺負(fù)她的人,當(dāng)場報(bào)了仇。所以,自小到大,盡管生活環(huán)境憋屈,大姑娘硬是一幅豪爽開闊的性情。 冬日陽光溫暖的鋪滿人間,兩人一人一匹駿馬,跟在押送兵甲馬車后面。及至快到練兵所時(shí),大姑娘要告辭回王宮。胡安黎決定親自向大姑娘吐露心事,懇的說,“阿寰,若沒有要緊事,能跟我去練兵所么?我有些話想同你說?!?/br> 昨日母親已與她提起過,大姑娘并不笨,她看胡安黎一眼,胡安黎依舊是斯文模樣,不過,因近些天都在練兵,文雅的面容上多了些堅(jiān)毅。胡安黎似是明白大姑娘心中所想,“想親自跟你說?!?/br> 大姑娘“哦”了一聲,心里有些亂,也有些別扭,畢竟她一直把胡安黎當(dāng)做弟弟一般。兩人也的確是不遠(yuǎn)不近的表姐弟。 練兵所有人出來接管兵械,胡安黎吩咐一聲,將馬匹交給侍從,請大姑娘去他理事的書房。 雖說自小不得父親喜歡,不過,胡安黎在物質(zhì)上沒受什么虧待,可在那樣的環(huán)境,想養(yǎng)成紈绔習(xí)性也不可能。書房很簡潔,臨墻一條小炕,炕上置著矮桌,筆墨整理的擺在一側(cè),另有茶盤里套著暖套的茶壺與四只天青色茶盞??慌蠠啄嗵繝t,爐上坐著黃澄澄的銅壺,壺中水咕嘟嘟的開著。 胡安黎倒了兩盞茶,遞一盞給大姑娘,“天氣好也架不住這北疆的冬天,喝杯茶暖一暖?!?/br> 大姑娘接過,見里面是綠茶,“你還吃不慣這里的奶茶哪?” “總覺著滋味有些奇怪?!焙怖璧?,“慢慢就慣了,說不定以后吃不著還想得慌?!币酝蠊媚镌捦Χ啵d許是預(yù)感到胡安黎要談的內(nèi)容,今天偏就沒話了。茶盞的熱度透過瓷器傳到掌心,胡安黎道,“阿寰你知道我想說的話,應(yīng)該是不愿意的吧?” “不是不愿意,你條件這么好,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就是覺著,咱們一直姐弟一般,突然說做夫妻,多奇怪啊?!贝蠊媚锊⒉皇呛鷣y搪塞,她如何想,便如何說??尚睦镉钟行┣妇伟?,不禁看向胡安黎。 “沒關(guān)系?!焙怖铚睾偷恼f,“我心儀阿寰你,是我的事。阿寰你若是心儀我,我求之不得。倘你只將我視為弟弟,也沒關(guān)系?!?/br> 胡安黎眼睛彎起個(gè)含笑的弧度,“很早的時(shí)候,真正知道娶親是什么意思的時(shí)候,我就想過未來妻子的模樣。我心事重,就想找個(gè)性情疏朗的女子。后來,出了我父親的事,我以為再也遇不到能理解我、能真正不怕我、愿意把我當(dāng)尋常人的女子,卻遇到了阿寰你。就算你不愿與我結(jié)為夫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不是因鄙薄我的為人拒絕我,只是沒把我列為丈夫的考慮范疇。一生能遇到心儀之人就是天大幸運(yùn)了,你還能坐在這里聽我嘮叨,聽一聽我的心事,我就很高興,很知足了。別放在心上,真的沒關(guān)系。” “別這么說,你什么時(shí)候找我,我都會(huì)聽你說心事的。你也別自我菲薄,你怎么了,文才武功都不差,一等一的好男兒?!贝蠊媚镎J(rèn)真的說,“就是你父親的事,那能怪你么?那是你倒霉,修來那樣的爹。我也很倒霉,哎,我也想過,有那么個(gè)爹還不如沒有哪。只是我那個(gè)爹還真不能乍然死了,倘是他死了我跟我娘能過好日子,我早盼他死一千回了?!?/br> 大姑娘用力拍胡安黎手臂一下子,“父慈子孝,那也得是父慈子方孝。世上多的是畜牲,不配為人父母!叫咱們遇上,除了倒霉還能說什么!這事兒上,誰也不如咱倆感觸深!” 胡安黎笑,問她,“我心儀什么樣的女子你知道了,你心儀什么樣的男子,不妨與我說說。” “文才武功、人品性情都要上等,沒成親,單身,說得來,就行?!贝蠊媚锏?。 胡安黎追問,“那我哪一樣不合你心意?!?/br> “還得比我大些?!贝蠊媚锪⒖萄a(bǔ)充,胡安黎氣餒,“我不是說酸話,阿寰,圣人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年紀(jì)大不一定就懂事,如果你覺著我人品性情上還算入你眼,能否認(rèn)真考慮一下我?!?/br> “這一下子,這么突然,我真覺著有些別扭。” “突然什么,又不是立刻成親?!焙怖柰蠊媚锷塘浚耙贿@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別把我當(dāng)?shù)艿芰?,咱們就做尋常朋友相處,如何?哪怕你最后仍不選我,我也不會(huì)怪你。如果真有一個(gè)比我強(qiáng)千百倍的好男兒,我為你高興都來不及。你看,可以嗎?” 陽光自窗格而入,映著大姑娘淡粉的臉頰,映著胡安黎真誠懇切的溫柔眼眸,爐上的黃銅水壺中的白色水汽緩緩上升,模糊了兩人的神色。 不知是不是大姑娘的桃花運(yùn)正旺,紀(jì)夫人時(shí)常過來說話,聽聞王妃娘娘喜食酸,特意送了些老酸杏兒過來。旁人便是舔一下嘴里都能酸的冒酸水,李玉華硬是吃的香甜。紀(jì)夫人不敢多擾王妃,到郡王妃那里說話。 紀(jì)夫人臉上是神秘中帶著篤定的笑,“這么瞧著,王妃這胎定是世子無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