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聯(lián)盟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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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枉死的船員并不知道,羅斯海上方正在發(fā)生可怕的變化。 冰層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融化,那些沒來得及逃下來的海豹們發(fā)出凄厲的哀叫。 冰冷的深水下,海怪圓鼓鼓的大腦門往后一仰,再次伸出腕足,覆蓋海水的整片冰層被它大力上捶,頓時成塊粉碎,一些企鵝與海豹順利跌了進海水,但仍然遲了些,有些已經(jīng)痛苦的在水中抽搐,立刻有不少海豹與企鵝游過來,它們不惜用身體撞擊,只為迅速攜帶這些受傷的同類進入深海。 這時,被寒冷海水生生凍死的船員慢慢往下沉,海怪用沒有倒鉤的觸手挨個戳了戳,大約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類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反而死得更快。 察覺到船上所有生命氣息都消失了,海怪放開了裹著船的三條腕足。 那堅固的鋼鐵船體上出現(xiàn)了明顯勒痕,以及一塊塊可怖的斑駁痕跡,那是海怪腕足上倒鉤留下的,這些大體呈三角形的倒鉤尖端鋒利無比,會在勒住后360度旋轉(zhuǎn),沒什么東西能抵擋得住。 仿佛有rou眼看不見的死神在肆掠,短短幾分鐘內(nèi),羅斯海上方就再沒有了生物的哀嚎。 海水,已經(jīng)成為唯一的屏障,和生死界限。 再十五分鐘,冰層全部融化殆盡,那些不幸的生物尸體落入水中,而海水溫度也逐漸升高,讓海面下幸存的企鵝與海豹不得不忍受極限往更深的海水里潛去。它們并不是魚,能在水下待的時間是有限的。 而這只外形完全是魷魚,卻足足有四十多米長的海怪卻在距離海面不遠處游曳著,又過了一陣,大約是察覺到海水沒被蒸發(fā),它小心翼翼的探出觸手鉆出海面,細細長長的尖端就像觸角一樣晃動著從海面上嘩啦一聲擦出一道悠長的水痕,然后它立刻迅速下沉,所過處都在回蕩一陣人類耳朵無法辨明的次聲波。 像是得到了這訊息里的含義,海中的企鵝與海豹紛紛上浮。 可是它們當(dāng)中的有些還是永遠沉入了冰冷的寒海。 現(xiàn)在只有一條捕鯨船漫無邊際的漂浮在沒有冰層的海面上。 這大約會成為傳說里的鬼船吧,船上的儀器完好,船員卻全部消失了。 或者船體上的斑駁痕跡能夠證明它遇到可怕的海怪。 那種傳說里襲擊船只,生吞人類的恐怖生物。 —————— 1月6日15點51分,某國衛(wèi)星監(jiān)測到羅斯海一處磁場空洞的大氣層發(fā)生了一次可怕變化,導(dǎo)致足有10萬平方公里的海域冰層全部融化,輻射的直接照入在十分鐘內(nèi)就殺死了許多生命,大氣的忽然稀薄,讓正好處于極晝的這處南極區(qū)域,溫度陡然升高,海平面上漲了好幾米,盡管之后周圍的大氣緩緩移動填補過來,也堪稱是一場形同毀滅的災(zāi)難。 末日電影或者小說里開頭都是這樣的:人們匆匆忙碌著開始一天的工作,完全不知道死亡的陰影在逐漸籠罩,世界即將毀滅,如果不是生化病毒已經(jīng)蔓延,就是外星人已經(jīng)停在地球軌道外,總之悲催小人物面對驟變只能驚慌失措,絕望掙扎。 但真正的世界末日它來的時候,不但有預(yù)兆,而且舉著鐮刀的死神總在緩慢挪進。 可它的動作實在太慢,幾乎讓人覺察不出。 人們最多在見面時會抱怨幾句氣候越來越詭異,沒有春秋之分,離開冬天直接就迎來夏日,支持環(huán)境組織宣傳臭氧層空洞導(dǎo)致的全球變暖,僅此而已。 第2章 初始 “日前英國海岸出現(xiàn)大批死魚,被海浪沖上沙灘的尸體少說也有數(shù)萬,科學(xué)家分析,可能是海水溫度過低,導(dǎo)致海洋生物大批死亡…” 機場候機大廳里懸掛的液晶屏幕上出現(xiàn)的女主播正在報早間新聞。 公眾場合有些吵雜,隔得遠點就沒辦法聽清新聞,還得是眼睛好的人,才能看見字幕。 人群中一個穿著灰色呢絨外衣,裹著一條圍巾的男子抓著一份晨報在翻。 B版新聞,標(biāo)題黑體字加粗“美洲海岸一小鎮(zhèn),大批海鳥離奇墜亡”。 他驀然抬頭望了眼電視屏幕,但那篇新聞報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女主播正在說中東的戰(zhàn)爭局勢,男人若有所思的將手上那篇海鳥集體死亡新聞細細讀了一遍。 這是一周以來,世界范圍內(nèi)沿海城市出現(xiàn)的生物連續(xù)離奇死亡事件其中之一。 所謂科學(xué)解釋,無非氣候變化懸殊,或者懷疑人為的次聲波,看上去都頗有邏輯,但隨便哪個人仔細一琢磨,就覺得蹊蹺,怎么會有同一地區(qū),只死這一種生物的事情,就好比這篇新聞,一種小型海燕像下雨一樣墜落在美洲的一個小鎮(zhèn)上,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中毒跡象,就好像它們忽然不會飛了直直的從天上掉下來,偏偏在這個小鎮(zhèn)上,其他鳥類與動物都安然無恙。 以及剛才的新聞,好像英國海岸上被沖上來的尸體,也都是同一種魚吧。 這世界真是越來越離奇了! 這個男人名叫夏意,二十七歲,娛樂圈蕓蕓大眾里的一員,屬于提起他名字,都會讓人想半天后反問“這是誰,是個明星嗎”的那種人,明明演過不少電視劇,但是前輩同輩乃至后輩都紅了,就他高不成低不就,好像就圈內(nèi)人才知道他存在的三流演員。 夏意在等航班,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圓臉戴無框眼鏡的年輕男子,打著呵欠,神色不愉,看上去跟周圍那些跑商務(wù)的白領(lǐng)沒啥區(qū)別,這是夏意的助理李紹,剛剛跟他三個月,事實上也是才熬過培訓(xùn)的業(yè)內(nèi)新人,沒經(jīng)驗沒能耐,夏意的事情不多,卻能把他忙得團團轉(zhuǎn)。 李紹眼皮子淺,遇事愛大驚小怪,但時間會慢慢磨礪他的性格,不用多,只要在這個圈子里跌打摸爬個八九年,他同樣也會成為穩(wěn)重可靠,腦筋九曲十八彎的出色經(jīng)紀(jì)人,但前提是,他真的有這個機會。 “夏哥,我說跟著公司的包機一起走,你偏偏不干,生生拖了一天,這下可不知道那些人背后又要嘀咕啥!”說著李紹的埋怨就來了,“按照行程,今天中午到三亞,下午就能坐上‘塔拉薩號豪華游輪’去公海,連看一眼三亞風(fēng)情的時間都沒有,要是昨天來,怎么著也能…” 啊,椰樹下的海鮮燒烤,光想就是享受啊。 娛樂傳媒的助理,跟趕通告拍戲的明星一樣累,跑來跑去,連個公休都沒有,如果能有個長長的假期,就該恐慌了,明星演員沒有工作就是沒有收入,那前途還用說嗎? “對了,夏哥你說,那個跟劉姐拍拖的韓老板是不是真的要娶她,這可是大手筆,先買下我們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又包下豪華游輪請公司所有藝人參加,順帶開年會…” 一想到那艘赫赫有名的塔拉薩女神號,李紹就兩眼放光。 那上面所有娛樂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臺球館靶場,游泳池,甚至是賭場,當(dāng)它達到公海時,會不分晝夜舉行豪華派對,簡直就是電影里的夢幻場。 事實上早在一個星期前公司宣布消息時李紹就興奮得睡不好覺。 跟他比起來,夏意就興趣缺缺,只是將那份報紙折疊好。這時候機廳里甜美的女聲在重復(fù)即將安檢登機的航班班次。夏意沒有理會李紹的絮叨,自己彎下腰拉開行李箱的拉桿,拖著先走了。 “???夏哥,等等我?!?/br> 李紹趕緊拎著剩下的行李跑著跟上。 候機大廳里人來人往,夏意并不起眼,其實他走到外面,很少被認(rèn)出來,估計得是死忠的粉絲,才能在瞄見后心生疑惑,再看幾眼后恍然大悟。 不過像夏意這樣專門演小配角,在公司簽約藝人里都要算末流的演員,連個官方的粉絲論壇都沒有。他想暴露身份,也沒那么容易,即使有狗仔隊在場,大約都不屑拿他當(dāng)新聞。 在這個圈子里夏意是出名的性格孤僻,戲外完全不善言辭,就算有不少導(dǎo)演都覺得他演技還可以,但對他這性格實在看不上眼,加上夏意長相并不是特別出眾,還是個男的,所以娛樂圈的黑暗夏意倒是看到了,不過潛規(guī)則這種東西,打著燈籠都不會撞到他身上來。 這未嘗不好。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著功成名就,夏意是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正確的說法,他是埃斯博格綜合癥患者,簡單概述可以理解為自閉癥的一種,夏意在六歲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患有這種病,可以說他的人生幾乎就完了,但埃斯博格綜合癥是自閉癥里極其特殊的一種,患這種病的人智力沒有問題,也會說話,但思維跳躍很大沒有連貫性,最糟糕的是他們從來不解釋說出來的話,能機械性的記憶下許多東西,甚至過目不忘,但對記下的內(nèi)容毫無興趣,不懂得如何人際交往,也不能理解別人的表情和反應(yīng)所代表的意思。 自閉癥絕對是個世界性難題,而且多半跟后天無關(guān),這是天生的頑疾。沒有哪個專家敢說可以治愈這種病癥,一般無非是通過運動,圖象,音樂來治療,希望患者走出自己的世界。 夏意卻是忽然有一天,照顧他的人卻發(fā)現(xiàn)他盯著電視里的莎士比亞戲劇,一字不差跟著念詞,并且越念,越連貫,而且不是磕磕巴巴的句子,甚至到后來,完全可以模仿電視里的戲劇演員,生硬古怪的重復(fù)著那悲憤華麗的臺詞,顯然他并不懂羅密歐在說啥,不過不影響他復(fù)述。 這是他難得表現(xiàn)出感興趣的東西,他的父母和主治醫(yī)生都欣喜如狂。 接下來的十年,夏意的生活就是無數(shù)的劇本,無數(shù)的電視劇,可以說他是通過演戲,慢慢脫離狹隘的世界,通過最開始的機械代入,把自己當(dāng)成那些悲劇與喜劇里面人物去經(jīng)歷悲歡離合,知道了什么是憤怒,為什么人會憤怒…這種正常人天生會的東西,夏意卻是相當(dāng)艱難才理解的,然后死板的歸類劃分,積少成多,最后終于懂了什么叫人情是非。 但埃斯博格綜合癥依舊是不可治愈的,離開了他所扮演的角色,他就少言寡語,看上去完全是個刻板嚴(yán)肅的無趣人,甚至臉上都不會出現(xiàn)過多的表情,更不會笑。 夏意明白許多事情,也懂得很多道理,幾乎與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但他仍然是天性感情缺乏的人,多悲慘可怕的事情,他的反應(yīng)不是慢一拍,而是根本沒有反應(yīng),盡管他心里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驚訝,但懼怕與憐憫的感情是很淡的,有他這樣病癥的人,對“活著”這件事根本沒有多大感覺。 所以業(yè)內(nèi)的金錢交易,那些稍微紅起來的同行對他刻意的打壓、陷害甚至諷刺,說實話,完全影響不了夏意。正常人眼里無比重要的面子與尊嚴(yán),或者可以說虛榮,夏意根本沒有。 這次避開公司包機,單獨乘韓版前往三亞再跟經(jīng)紀(jì)公司的人會合,也是故意的,夏意知道自己必須參加這樣的活動,但他會刻意暫時脫離群體。 乘客們陸續(xù)通過安檢,一系列繁瑣程序后,飛機按點開始,正緩緩在停機坪上滑動。 重復(fù)檢查安全帶的夏意并不知道在助理李紹眼里,自己的行為看上去有多么神經(jīng)質(zhì)。 他只是有種極度不祥的預(yù)感,好像再也沒辦法回來。 ——難道會發(fā)生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