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_分節(jié)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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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印道:“你也晉了兩級?!?/br> 賀蕓搖頭笑道:“可我們還是不如你,這些年黃文君亦十分努力,可也只是到了煉氣九層罷了,遲遲沖不破那個關(guān)口?!?/br> 周印道:“來找我有何事?” 對方的態(tài)度對比閉關(guān)之前并無多大變化,唯一不同的只是那張臉已經(jīng)徹底褪去少年青澀,身材也拔高頎長了許多,烏發(fā)束冠,一身玄袍,看上去風(fēng)姿卓然,淡若山云。 賀蕓捺下心底那一抹微妙的黯然,笑道:“好教你知道,如今我們已被納入內(nèi)峰,成為派中的內(nèi)門弟子了,而且地位還不低。掌門命我每隔幾天都過來看看,如果你出關(guān)了,就帶你去見他老人家?!?/br> 作者有話要說:設(shè)定提醒: 1、關(guān)于上古的追溯,后面會有詳細的淵源,現(xiàn)在不用急著去記住。 2、到目前為止,時間進展很快,包括本文里8年一下子就過去了,那是因為前面沒有什么詳寫的必要,后面隨著情節(jié)發(fā)展,修煉的步伐也會跟著調(diào)整,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過快的問題。 第章 ... 成為內(nèi)門弟子一直是他們這些外峰弟子的夢想,如賀蕓,當(dāng)年被收進來的時候,由于資質(zhì)不算上好,只能先在外峰待著,這也讓她一直很不服氣,卯足了勁修煉,一心想要證明自己。 鏡海派如今可算是青黃不接,原本實力就不強,自從八年前長老翁樺死了之后,門中也再無一個結(jié)丹期的修士頂上來,造成現(xiàn)在掌門之下只有兩位長老的尷尬局面。 再說內(nèi)門弟子,除了一個魯延平,晉級筑基后期,其余的人,大多在筑基前期和中期徘徊,像外峰掌事葉云靜,一直停留在筑基中級,眼瞅著希望渺茫。 在這種情況下,為門派注入新血就成了當(dāng)務(wù)之急。 鄒景元除了每年讓人從外面盡可能多地招收新弟子之外,又提拔了一批原來的外峰弟子,黃文君他們就是其中之一,由于閉關(guān)前周印就已經(jīng)是煉氣七層,遇事也表現(xiàn)得很冷靜,所以理所當(dāng)然也成為內(nèi)峰弟子。 賀蕓興致勃勃地與他介紹完這一切,高興地道:“這下好了,我們鏡海派的弟子會越來越多,有朝一日也能成為一個大門派之一,聽說十年后還將會有品鑒大會,屆時天下各大門派將會云集,互相切磋,阿印你這般努力,說不定到時候就可以好好出一把風(fēng)頭,揚名大陸了?!?/br> “時不待人。” “什么?”賀蕓一愣。 “一個門派要是長久沒有元嬰修士坐鎮(zhèn),就會慢慢沒落,就算新弟子再多,也無濟于事,這些人的天資再高,總不可能一下子就成為高階修士?!?/br> 賀蕓很少聽他說這么多話,但她本是極聰明的人,聞言想了想,吃驚道:“你的意思是,鏡海派遲早要……不至于吧,掌門與兩位長老,如今都是結(jié)丹后期的修為,離元嬰不過一步之遙。” “修為越往后,要向前邁步就越難?!?/br> 而他見到的鄒景元也罷,其他兩個鏡海派長老也罷,都是結(jié)丹期壽元將盡,晉級數(shù)次失敗,很難再有所突破的人,除非有奇跡出現(xiàn)。 賀蕓低低嘆了口氣:“但我們畢竟是鏡海派的弟子,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周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在思索。 筑基期修為,在鏡海派或許還可以顯擺一下,但是如果放在外頭,只能湮沒于茫茫人海中,這世間修真之士成千上萬,別說筑基期,就連已結(jié)丹者,也不知凡幾。即便是周印這樣前世從散修一路走過來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除非是走投無路,否則,能夠依附在大門派下修煉,才是一個安全又安穩(wěn)的法子。 鏡海派式微,但畢竟還有不少家底,靈石法寶,門下弟子,都是其它許多門派想要據(jù)為己有的資源,一旦鄒景元沖關(guān)失敗而隕落,屆時群龍無首,就很容易被別人趁虛而入。 周印突然發(fā)現(xiàn),這樣始料未及的發(fā)展,與自己最初的設(shè)想,有了很大的偏移。 他原本打算找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安安靜靜修煉,無須為太多外界紛爭所擾,誰知五千年后的局勢天翻地覆,大陸上的王朝四分五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由于修真者擁有比凡人更強大的力量,許多赤裸裸的人心欲望也越發(fā)不需要掩飾,小門派往往不見得就安全,反而有可能更危險。 鄒景元只想見周印,所以賀蕓陪他走到掌門書房外頭便止步。 “你自個兒進去罷,掌門在里頭等你?!?/br> 周印不是第一次到內(nèi)峰,卻沒有來過掌門書房,觸目所及,屋外郁郁蔥蔥,佳木繁花,圍繞著書房生長,實際上這些草木正好圍成了一個隱蔽的結(jié)界,讓里頭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再大的聲音都不會輕易傳出去。 魯延平也在,鄒景元正告訴他一些門派日常事務(wù),見周印進來,先驚而后喜,隨即笑道:“你已經(jīng)筑基了?很好,很好!” 他本就料到周印閉關(guān)八年,必有不小的收獲,然而周印的表現(xiàn)還是出乎意料了。 魯延平同樣很驚訝,他沒想到周印一個資質(zhì)平凡的外門弟子,短短十幾年,竟已從一個毫無根基的普通人,到突破煉氣,成功筑基。 周印道:“如果沒有掌門賜下的培元丹和靈石,我也不可能那么快筑基?!?/br> 鄒景元擺擺手,親切地讓他坐下:“你既已入了內(nèi)門,往后就和延平一樣喚我?guī)煾福槐鼐卸Y。丹藥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效果,如果一味地依賴丹藥,固然能收到一時之效,但越往后,根基就越薄弱,很容易遭到反噬,現(xiàn)在我見你修為穩(wěn)固,靈氣精純,顯然是自身有了感悟,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突破的,倒也不必太謙虛了!” 肯定了周印的進步之后,鄒景元擔(dān)心他會因此自滿,又道:“不過你也不可因此懈怠,須知梅花香自苦寒來,莫說你資質(zhì)一般,即便是天資上佳,若不肯苦練,終究也是泛泛。你今日來得正好,我有些話,要與你們說?!?/br> 魯延平聽出師父的弦外之音,不由也鄭重起來。 “安陽滅國,為東岳所并吞,我們鏡海派雖是修仙門派,不涉俗事,可也難免會被波及。再說門派之內(nèi),延平,周印,你們二人自入了門派,就未曾遠行,難免坐井觀天。如今天下第一大宗上玄宗,光元嬰修士,便有十三位之多,更別提底下七峰,還有數(shù)十位結(jié)丹修士,而天衍宗、青古門那些,元嬰修士亦有八九位,就連與我們同在安陽境內(nèi)的金庭門,也有兩位元嬰修士,因此別人也會忌憚三分,不敢輕易冒犯。而我鏡海派,雖然歷史久遠,卻人才凋零,如今連個三流門派也不及,一旦我也隕落……” “師父!”魯延平不顧禮數(shù)急急打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罢垘煾肝鹨f如此不祥的話!” “起來,我鏡海派雖小,門下弟子可不作如此婆婆mama的女兒情態(tài)!”鄒景元一反平日的和藹,語氣略帶了些嚴厲,待魯延平起身,他才續(xù)道:“方才所言,并非危言聳聽。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凡修仙者,煉氣九層壽元二百,筑基巔峰壽元四百,結(jié)丹后期壽元至多五百,其中根據(jù)修為深淺程度,這個數(shù)目即便有出入,也不過十?dāng)?shù)年左右。我如今壽元已渝四百九十五,這些年忙著打理門派,修煉之事早就撂下,剩下的這五年壽命,更是無望晉階?!?/br> 魯延平聽得心驚rou跳,忍不住抬起頭,發(fā)現(xiàn)師父的臉確實比以前憔悴許多,鬢邊多了一些白發(fā),連眼角紋路也遮掩不住,修仙者到了一定修為,除非遭遇變故,否則直到隕落前,外貌都會保持不變,但短短時間,鄒景元的外表竟起了如此大的變化,顯然并非吉兆。 “師父……” 鄒景元沒有理他,繼續(xù)對兩人道:“我一旦隕落,剩余的兩位長老,彼此之間也多有不和,一旦兩人之一當(dāng)上鏡海劍派掌門,另一個人勢必不會服氣,到時候本門將起內(nèi)亂,所以我思來想去,打算讓延平接掌掌門之位?!?/br> “師父!”魯延平大驚,他生性圓滑,善于在師門長輩與師弟師妹之間周旋,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因此人緣極好,可怎么也沒想到,師父會在本門有結(jié)丹期長老坐鎮(zhèn)的情況下,把掌門之位傳給只有筑基后期修為的自己。 周印站在那里,漠然地聽著,既不說話,更不表態(tài),仿佛與己無關(guān)。 與青古門人斗法,讓鄒景元第一次注意到周印這個人,但最讓鄒景元滿意的,卻是他在妖獸事件中的冷靜應(yīng)對。 翁樺死后,門中僅存二位長老,但鄒景元與他們并不親近,此番一意孤行,打算讓魯延平接任掌門之后,那兩位長老更是怫然不悅,雖還未到了當(dāng)面翻臉的程度,但鄒景元很清楚,一旦自己不在,以魯延平筑基后期的修為,是很難彈壓得住兩位有著結(jié)丹修為的長老的。 為了讓自己的愛徒有足夠抗衡那兩位長老的能力,他不得不在鏡海派的后起之秀中發(fā)掘人才,以便讓他們協(xié)助魯延平。 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早在周印進來之前,鄒景元就與魯延平解釋了個大概,魯延平一點即透,立時明白自己師傅的苦心。 他先讓魯延平先退下,然后才對周印道:“這些年來,你的表現(xiàn)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滿意,這鏡海劍派上下,你的師兄師姐們,或許有修為超過你的,可卻沒有一個人有你那份謹慎與敏銳,你可愿意輔佐延平,振興鏡海劍派?” 早在他讓自己進來,又說了那番話之后,周印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卻沒有誠惶誠恐感激涕零地表忠心,聞言道:“我入了鏡海劍派,又是你出培元丹和靈石讓我筑基,這份恩情,自然要報。” 鄒景元嘆了口氣,苦笑道:“周印,非是我挾恩圖報,眼下鏡海派處境艱難,為了大局,不得不作如此安排,我知你一心撲在修煉上,不喜歡摻和這些事情,但門派興衰,你亦有責(zé)。只要盡心為著門派,你未來修煉所需的靈石和培元丹,盡可無憂,等到延平接掌重任,依你的資質(zhì),便是成為本門長老,也未嘗不可能?!?/br> 他看著周印,不由有點惋惜,若能自小培養(yǎng)起,周印說不定不止如今的修為,可現(xiàn)在時間緊迫,已經(jīng)無暇讓自己去做這些事情了。 第章 對方說得如此明白,縱然是利用,他也無可推脫。 周印對所謂的長老之位毫無興趣,但自己能那么快就筑基,確實和那些靈石、培元丹是脫不開關(guān)系的。 他行事但求隨心,可也不屑欠下人情。 “嗯?!?/br> 鄒景元對他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頷首笑道:“你如今剛晉階筑基,根基尚未穩(wěn)固,先不要急著再去閉關(guān)修煉,大可四處走走,若需靈石,也可來與我說?!?/br> 周印問的卻是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安陽被滅國了?” “聽說都城松州尚未被攻破,可也差不多了?!编u景元想起他父母正是安陽國人,安慰道:“你無須太過擔(dān)心,雖有兵災(zāi)戰(zhàn)亂,可聽說東岳國軍紀嚴明,尋常百姓應(yīng)無妨礙。” 周印道:“我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