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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沉舟在線閱讀 - 沉舟_分節(jié)閱讀_228

沉舟_分節(jié)閱讀_228

    樓上的顧沉舟沖對方點點頭。

    樓下的顧正嘉反應(yīng)則多多了:他首先猛地低下頭朝前走了兩步,接著仿佛又覺得哪里不對了,連忙停下來再次抬起來朝顧沉舟所在的位置看過來。

    四樓的距離不遠(yuǎn)也不近,顧沉舟只能大概地估出對方臉上的表情——應(yīng)該是在笑,再結(jié)合剛才的舉動,這個笑容中肯定帶著不止一點點的尷尬。

    顧沉舟隨意看了看,側(cè)頭對賀海樓笑道:“多半是在給我爸爸打電話吧……”他的聲音稍稍緩了一下,視線里,賀海樓的面孔越來越近,連黑色的眼珠,都閃爍著琉璃一樣的光彩。

    發(fā)梢上的一滴水珠被靈活探出的舌頭摘去了。

    顧沉舟微微吐出一口氣。手臂一伸,攬著賀海樓退了幾步,雙雙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賀海樓舔舔自己的唇角,水珠是冰的,喉嚨里卻升起了熱氣,并且這股熱氣不是向上,而是向下……這可真是奇妙。賀海樓在心底微微一笑,一翻身壓在顧沉舟身上,伸手去揪對方的頭發(fā):“你弟弟怎么跟你一點都不像?”

    顧沉舟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慢條斯理地嘗過對方柔軟的舌頭,甘甜的唾液之后,才說:“你又不是第一次認(rèn)識我弟弟,現(xiàn)在才說他跟我不像?”

    賀海樓趴在顧沉舟身上吃吃地笑道:“你可真冤枉我了,我一直都覺得不像啊?!?/br>
    顧沉舟跟著在賀海樓的脖子上親了一口:“同父同母的兄弟也像不到哪里去,何況同父異母的?”

    這句話倒是換來賀海樓若有所思地一眼:“這話可不像你會說的……”

    “那我會說什么?”顧沉舟隨意地問,一只手還撐著床鋪,另一只手已經(jīng)在解賀海樓睡衣上的扣子了。

    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一片一片地袒露出來,蒼白色的肌膚有了對比,更像玉一樣完美無瑕。

    賀海樓瞅了一會,一躬身叼住顧沉舟的手指。

    顧沉舟手指微一用力,撐開對方的牙關(guān),在里頭翻攪一會后,又抽出來以沾濕了的指腹描繪賀海樓的嘴唇。

    賀海樓沖顧沉舟飽含深意地笑了笑,抬手一扯,一陣細(xì)微的崩裂聲中,襯衫上的斷了線的衣扣四下彈跳,其中一枚還打中了顧沉舟的下巴,又彈到賀海樓的臉上。

    賀海樓根本沒在意這枚敢蹦到老虎腦袋上的扣子,他滿不在乎的摸了一下臉,就湊到顧沉舟面前,先將自己嘴唇上的口水全部蹭到對方臉上,才一邊親|吻一邊接著說:“我以為你會說得含蓄點或者換個話題,嗯——”

    手掌下的觸感又結(jié)實又細(xì)膩,溫度又是最舒適的人體溫度。顧沉舟用手指細(xì)細(xì)地將對方的上半身摩擦了一遍之后,才微微笑道:“做都做了,還差說一句?”

    “越來越流氓了!”賀海樓模糊地笑了一聲,順從對方的力道倒在床上,索性平攤著雙手任由顧沉舟動作,又問,“你說你弟弟會怎么跟顧書記打電話?”

    這個問題……顧沉舟想了想:“也許照實說吧?”

    “顧書記會有什么反應(yīng)?”賀海樓不否認(rèn)自己的好奇和興致,比較出乎他意料但又理所當(dāng)然的是,他發(fā)現(xiàn)顧沉舟跟他一樣,有些好奇,也不乏興致:

    “好問題!不過我也不知道?!?/br>
    賀海樓哼笑一聲:“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啊?!?/br>
    “你想我擔(dān)心嗎?”顧沉舟不置可否地說。

    賀海樓挑挑眉,伸出雙手,豎了豎顧沉舟的領(lǐng)子:“當(dāng)然不?!?/br>
    當(dāng)然不。

    我只在想,你想要什么,期待什么,丟不開放不下什么。

    我只考慮,怎么樣做,你才會想要我,期待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丟不開忘不了我。

    一個大挑戰(zhàn),不是嗎?

    顧沉舟——

    你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有什么人或者事,是你期待而不可或缺的?

    “你想要什么?”賀海樓發(fā)現(xiàn)自己問出了這一句話。

    這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不過無所謂,計劃這種東西,就是可以時時變化的,既然說了,賀海樓索性在親|吻對方的時候,在對方耳邊多補(bǔ)了一句,“缺什么?期待什么?”

    這是兩個人不必言語的默契。

    誰都沒有忘記那一天晚上,賀海樓說過的話。

    ‘我們干脆在一起吧?!?/br>
    但顧沉舟為什么要跟賀海樓在一起呢?

    因為兩個人在床上做得很舒服?因為兩個人觀念相當(dāng)想法相似?或者因為賀海樓足夠漂亮足夠合他的胃口?

    顧沉舟能找出一百個和賀海樓在一起的理由,也能找出一百個不和賀海樓在一起的理由。

    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躺在身下的人,然后微一彎唇,笑容輕緩:

    “我想要什么?錢、權(quán)、美人?”他用自己的嘴唇在賀海樓的臉上描繪,細(xì)細(xì)的、輕輕的,然后一個吻,準(zhǔn)確地映在對方嘴唇正中間,“我想要,就有?!?/br>
    他抓起賀海樓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fù)崦?,又撐開對方的指縫,將自己的手指插|進(jìn)去交握,這樣欣賞了一會,他最后又重新執(zhí)起對方的手,在其手背上烙下一吻,像騎士對公主的尊重,也像男人對獵物的曖昧。

    “我也不知道,”他對賀海樓笑道,“有什么東西,非要不可。”

    同樣的時間,接到顧正嘉電話的顧新軍,心情可就沒有賀海樓和顧沉舟那么好了。

    事實上顧正嘉在電話里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也沒有說出什么管用的東西,就是說顧沉舟和賀海樓住在一起,賀海樓對他的態(tài)度很好,兩家的關(guān)系是不是又有了變化什么的。

    兩家的關(guān)系是有了變化。

    但其中一大半的變化,可不是他想要的。

    顧新軍面沉似水地想到。對他來說,小孩子要玩點什么東西,只要不是太出格,他一般不管,但這一次不太一樣。如果只是單純的玩玩,兩方應(yīng)該都有默契,沒有必要鬧出來讓人知道;現(xiàn)在這樣子……

    顧新軍的目光在手中文件上一觸,又移開了。

    就像是一個人改變了主意,另一個人還在觀望。

    “怎么看一份文件看了這么久?”坐在旁邊的鄭月琳突然出聲,她仿佛不經(jīng)意地說,“剛剛正嘉打電話來說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就是說他的事情辦完了,準(zhǔn)備去找網(wǎng)友玩?!鳖櫺萝娬f。

    鄭月琳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繼續(xù)看自己的案子。

    顧新軍倒是多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作為檢察院的法官,自己這個妻子判多了案子,一向又精明又敏銳,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不對勁……說起來,和小舟的mama真的一點都不一樣。

    “當(dāng)初你是怎么和小柔成為朋友的?”顧新軍突然出聲,沈柔的話題,兩個人說得不多,但從來都不是禁忌。

    鄭月琳頓了一下:“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