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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隱心里突然一陣欣喜,疾步上前去開門。 “林景焉?” 奚隱看著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剛才欣喜的心瞬間消失殆盡,心里不由一陣失望。 “嫂子,晚上好??!” 林景焉一身米白色風(fēng)衣,手里提著一個大紙盒子,放在奚隱眼底,“我請你吃大閘蟹?!?/br> “快進(jìn)來吧?!?/br> 奚隱擠出一個微笑,開了門,將林景焉迎進(jìn)屋里。 “嫂子,一個人呢?” 林景焉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視了一圈客廳,抬頭看著奚隱問道,“廖可沒在?” “嗯,她看電影去了?!惫娞枺河诖?nbsp; 封 臧,一個橘里橘氣的小窩。 奚隱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林景焉私下對自己的稱呼,說著提起茶幾上的大閘蟹禮盒,“你自己看會兒電視吧,我這就去給你蒸螃蟹?!?/br> “謝謝嫂子!” 林景焉從茶幾上找到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愜意的躺在沙發(fā)上,轉(zhuǎn)換著電視頻道,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電視節(jié)目。 之前林景焉就經(jīng)常找著各種理由來奚隱這里蹭飯,可自從湛嬈知來了之后,林景焉就沒再來,怕的就是自己那醋王表姐吃干醋。 前段時間的緋聞風(fēng)波,讓林景焉不敢私下和奚隱靠的太近,又因為受傷了的緣故,要在家里休息。這風(fēng)波一過,傷一好,林景焉覺得自己有必要上門解釋一下。 好在奚隱的住處是自己表姐親自挑選的,到目前為止一直沒被媒體們發(fā)現(xiàn)。 林景焉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包原味薯片,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悠閑。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 廚房里,奚隱用新牙刷將螃蟹一只只洗凈,然后放進(jìn)蒸鍋里。 奚隱心不在焉的守著蒸鍋,直到陣陣裊裊蒸汽從氣孔里冒出來,熏著了雙眼。 “螃蟹好了,洗洗手來吃吧?!?/br> 奚隱圍著圍裙站在餐廳門口,望著客廳里的林景焉喊了一句。 “嗯,我這就來!” 林景焉將空薯片袋子扔進(jìn)垃圾桶里,站起身來拍拍手,向著餐廳走去。 寬大的長桌上,放了兩大盤蒸熟了的大閘蟹。個個色澤橙紅,肥美誘人。 “要沾醋嗎?” 奚隱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林景焉問道。 “嗯嗯,要,我就喜歡沾著醋吃。” 林景焉連連點頭,應(yīng)道。 “那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倒醋?!?/br> 奚隱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倒了兩碟醋再重新回到餐廳。兩人相對而坐,一邊剝著螃蟹,一邊聊著天。確定的說是林景焉一人說,奚隱偶爾答上一兩句。 “嫂子,我姐最近沒再發(fā)脾氣了吧?” 林景焉關(guān)切的問道。 “湛總這段時間一直在法國?!?/br> 奚隱低著頭小聲說道,不知道林景焉為什么要這樣問。 “你是不知道,就之前微博的事,我姐是特別生氣。還讓楚藝轉(zhuǎn)告我,如果我不按照公關(guān)部的方案來發(fā)微博申明。就讓我別演戲了,直接滾回湛家。我可從來沒見過我姐這么生氣過,之前我也是闖了不少禍,也不見她像這次這樣。” 林景焉見奚隱不作聲,咬了一口雪白蟹rou,咀嚼幾口后吞了下去,然后看著奚隱鄭重道,“奚隱,我替粉絲們向你道歉。他們真是太不理智了,網(wǎng)上的那些言論,你不要去管?!?/br> “嗯,我知道的?!?/br> 奚隱抬起頭來,對著林景焉微微一笑。“對了,過兩天我要回巴黎幾天,參加外祖母的生日宴?!?/br> 林景焉道,“所以我會向劇組請幾天假,和你的戲就只有調(diào)后了?!?/br> “……” 奚隱微微皺起好看的眉看著林景焉,瞬間明白湛嬈知為什么會如此生氣。 “別光我一個人吃,你也吃一點吧。這么多,我一個人可吃不完?!?/br> “嗯,好?!?/br> 奚隱一雙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螃蟹的一對鉗夾給掰開,破出雪白肥嫩的蟹rou,沾上與之截然相反的墨色醋汁,放在唇邊咬了一小口。 奚隱之前做模特,為了保持身材所以一直吃素,并不是什么信仰。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習(xí)慣了。 所以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奚隱并不是真正的素食主義者。跟湛嬈知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里,偶爾也會陪著吃幾口葷,不過也只是象征性的嘗幾口。 蟹rou放進(jìn)嘴里,rou質(zhì)分明是鮮嫩肥美,吃在嘴里卻如同嚼蠟一般。 第67章 待林景焉走后, 奚隱獨自一人在餐廳收拾著餐具。 微微低著頭, 想著林景焉剛才說的那番話。再聯(lián)系到之前湛嬈知的行為,看來自己是真的誤會她了。本以為她只是大小姐脾氣,想讓自己去巴黎陪她。 不曾想到原來是想自己去巴黎參加她外祖母的生日宴, 結(jié)果卻被自己給拒絕了。難怪會這么生氣,一周都不理自己。 收拾完廚房, 奚隱來到陽臺。站在陽臺上,看著漆黑的夜空。 夜空黑如水墨, 就像上等綢緞般, 繁星點綴其中。入秋之后, 天氣果然就和夏季不一樣了。 夜還未深, 就已經(jīng)感覺到絲絲涼意向自己襲來。 奚隱條件反射的環(huán)抱住自己,緊了緊雙臂,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手里緊緊的拽著手機,想著是否該給湛嬈知打個電話。做了近一個小時的心里斗爭, 最后還是沒有邁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