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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車有病啊,半夜三更,盯著我們干嗎?” “壕車??!~” 舒馥回眸一瞧,這不是鐘落袖的保姆車嗎?? 車燈閃了兩下,舒馥嬌甜的會心一笑,眼眸里全是柔情蜜意,以為鐘落袖來接她,可黑色保姆車,忽然啟動,開走了。 她怔了怔,忽覺指尖一燙,趕緊將手上的煙,狼狽地丟在地上…… ——糟了,jiejie不會以為,我學(xué)會抽煙了吧??! 第68章 鐘落袖接到李姿蟬的電話, 說是鐘父那邊又催促自己回家一趟, 和鐘父見個面。 保姆車開出《創(chuàng)夢》的錄制中心, 司機望著后視鏡, 問:“大小姐, 現(xiàn)在回家嗎?老宅那邊?” 鐘家一共有四個兒女, 視后上面有一個年紀(jì)相仿的哥哥, 下面有一個年紀(jì)相仿的弟弟,小小姐鐘紅豆,是鐘父晚來得女,與三位哥哥jiejie, 年紀(jì)差了很多。 鐘陽臣和鐘雨臣, 分別是鐘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但家里家外, 都是喚鐘落袖大小姐的, 有不懂事的人, 也喚過“二小姐”,但漸漸都是改了口。 究其原因,鐘氏兄弟雖然長相英俊, 辦起事情來, 實在是不地道, 鐘家其實有兩個當(dāng)家的, 一個是鐘父,再一個,就是視后大大。 鐘母過世前, 要鐘落袖好好照顧這個家。鐘父年紀(jì)大了,鐘氏在娛樂圈的產(chǎn)業(yè),一分為二。鐘氏兄弟二人,兩位花花太歲、紈绔子弟,在電影圈經(jīng)營,鐘落袖自己接管了小屏幕這邊,也算退讓三分,畢竟血緣至親,井水不犯河水,眼不見為凈。 鐘落袖不愿回家,不光因為鐘氏兄弟倆的作派,和他們時常惹下的爛攤子。鐘父在商業(yè)上的野心,正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愈發(fā)膨脹。每次回老宅,鐘落袖都不愿參與其中,因她父親的手段,也是越來越老辣陰狠了。 司機恭敬地說:“大小姐?” 鐘落袖望著車窗外逐漸遠(yuǎn)去的一輛輛大巴車,頓了頓,才道:“先去八區(qū)看看?!?/br> 不想回家…… 真的……好想小馥…… “是?!彼緳C啟動,讓保姆車低調(diào)地緩緩跟隨《創(chuàng)夢》學(xué)員車隊。 …… 舒馥在978區(qū)玩得歡樂,誰誰都認(rèn)識,如魚得水。 superstart一個不顯眼的側(cè)門區(qū),一大群玩音樂的小伙伴,圍著舒馥和秦妙弋,說說鬧鬧。 這樣快樂的年少時光,離鐘落袖好像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或者說,視后家教甚嚴(yán),童星出道,到底有沒有過這么輕松暢快的日子,回憶里也找不到許多。 司機道:“大小姐,八區(qū)人多眼雜,您還是不要下車的好,我打個閃燈,舒馥能看見?!?/br> 鐘落袖瞧見舒馥的指尖,香煙光點……忽隱忽現(xiàn)…… 小馥抽煙了?……什么時候開始抽的,我怎么不知道…… ……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愛惜身體…… 小馥怎么可以瞞著我…… 唱跳偶像,抽煙是大忌,一個是社會影響不好,還有就是——肺活量不要了嗎? 司機那邊已經(jīng)閃燈了,鐘落袖纖手扶住車門,剛想下車,忽然覺得累極了。 ……要用什么身份去“教訓(xùn)”小馥呢? 是jiejie?還是李姿蟬天天叨念的“當(dāng)媽的”? 這兩種身份,鐘落袖此時此刻,陡然間,覺得都累了,都不想再要了。 可她該怎么辦才好呢? 鐘落袖的指尖從車門滑下,“開車?!?/br> 司機一愣,眼見舒馥都看到他們了,再次確認(rèn),“大小姐?” 鐘落袖垂眸,再沒表現(xiàn)出什么起伏,淡淡地道:“開車。回老宅?!?/br> 千萬種莫名煩躁的情緒,匯聚在她心中,纏纏繞繞,像這煩碌的夜晚,越來越深,不肯等待黎明。 鐘落袖側(cè)過身子,看向窗外,美睫下,眼神一片迷蒙的放空,仿佛有水汽醺了似的,一陣陣的濕潤。 就這么錯過了一瞬間,她沒看見,后視鏡里,舒馥急忙丟了煙頭,追到車道上,怔怔站了很久,像被拋棄的小貓小狗。 不過呢,鐘落袖好似向來就不喜歡小貓小狗的…… 尾燈消失,舒馥吸了吸秀氣的小鼻尖,委委屈屈抱膝蹲在地上。 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覺告訴她,絕不是一根煙頭這么簡單呢…… 在看不見的角落里,有什么東西,悄悄滋長,慢慢翻滾,一觸即發(fā)…… …… 秦妙弋在臺階上喊:“馥?。∵M來啦!風(fēng)大!——看演出吧!9隊上場了!” 舒馥回眸,揮揮手,“知道啦,你們先進去,我打個電話!” 小伙伴們推推搡搡往里走,笑鬧道:“——你快著點!追什么呢!別給老妖怪捉走了!” 舒馥雙手叉在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上,嬌聲叱道:“你們滾蛋!——” 僻靜的車道上,只剩她一個人,橘黃色的路燈照下來,捧著手機,卻不知道該不該打出去。 神思猶豫間,還是去按鐘落袖的號碼,手機突然接進來電。 聯(lián)系人顯示——“種紅豆的小jiejie”。 舒馥心中“哦”了一聲,頗為詫異道:“……喂?” 鐘紅豆鈴鐺般的聲音,從很安靜的背景中傳來:“舒馥,你在哪兒???你還在八區(qū)浪嗎?你快來我家呀!” 舒馥:“我……我去你家干嗎呀?” 就算袖袖生氣不理我,我也不能和小姨子獨處一室呀,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