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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情債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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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峻海王伸出大長手指頭,從于老六皮開rou綻的傷口上捅了進(jìn)去。嗷的一嗓子,于老六疼的差點(diǎn)蹦起來。峻海王按住了于老六,手指頭在傷口里掏來掏去,似乎掏出了什么東西。

    于老六疼的身子一抖一抖地,哎呦哎呦的慘叫中間雜著“你媽的,老子不會放過你”什么的。

    陸永浩伸手去搶峻海王手中刀刀,還想把他拽開,可是笨重的身子實(shí)在是影響靈敏度被峻海王手臂一格,腳下一個趔趄。陸永浩肚子沉重,動作也不利索,肚皮一翻,側(cè)著身子就向地上撲去。身子倒在地上時,陸永浩伸出手臂撐住地保護(hù)肚子,但還是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滾,氣都喘不上來了。

    峻海王松開于老六,一個箭步竄到陸永浩身旁,將陸永浩上半身抱在懷里,沉聲問到:“怎么樣?肚子痛嗎?”

    陸永浩只覺得肚子里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就像肚里有個足球,被人隔著肚皮踢,足球在肚子里彈來蹦去,上踹下跳。又像在肚子里在夯地,在肚子各個角落“咣咣”地夯得腦子都直轉(zhuǎn),陸永浩心啊肝啊肺啊什么的都糾成了一團(tuán),然后扔在熱油鍋里炸。他瞪著眼兒,左手扶著肚子,右手還不忘緊緊地掐著峻海王的手臂,挽救著忠心部下的屁股。

    一會功夫,陸永浩身下就跟開了水閥似的開始流出一股帶著腥味,略黃的熱液出來,一陣一陣的,很快就將身下的褲子打濕了。

    峻海王一看這情形,就知道陸永浩是要生了。

    于老六這時候也停止了慘嚎,撅著血淋淋的腚子趴在地上,看著陸哥呆掉了。

    心里頭胡思亂想著,難道是方才的陣仗太他媽彪悍了,給他的陸哥嚇尿褲子了?不能夠???

    峻海王大聲喝道:“來人,馬上傳產(chǎn)婆!”

    一會功夫,產(chǎn)婆丫鬟來了一群。產(chǎn)婆指揮著幾個丫鬟從峻海王手里小心翼翼地接過陸永浩,頭下腳上地抬起來,放到了一張?zhí)刂拼蟠采稀R粔K木板斜搭在在床頭,床尾兩側(cè)立著兩根一頭相連的木棍,像倒著的A字形。幾個丫鬟讓陸永浩上身躺在傾斜的木板上,兩條腿叉開放到倒A形的柱子上。

    產(chǎn)婆恭敬地對峻海王說:“殿下,牝獸產(chǎn)子是個骯臟事,您千金之軀不宜觀看,請回去休息。待孩子出生后再來不遲”

    峻海王冷著臉道:“無妨,你們做自己的事,無須管我……但要確保牝獸的安全”。

    于老六原本也要死守在陸哥的身邊,但是陸哥疼得鬼哭狼嚎之際還沖著峻海王大喊:“你讓他出去!別讓他看!對……對了!他媽的誰也不能上他!不然老子就死憋著不生!”

    于老六被人拉出去的時候,還哭喪著臉,瞪圓了眼兒看著他的扛把子大哥,在產(chǎn)架上被幾個婆娘分開大腿,陸哥看著自己的心腹小弟露出那種五官震裂的表情,真是叫人心酸。

    剛才陸永浩痛得心都不敢跳了,生怕心跳一下就產(chǎn)生新的痛苦,好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加上于老六也被拖出去了,終于可以張開嘴開始大喊起來,以前跟人拿到對砍時,都沒有現(xiàn)在這種拽腸子的痛,那幫女的原來都這么牛逼,生孩子的時候全變成鋼鐵戰(zhàn)士了。

    產(chǎn)婆連忙轉(zhuǎn)身到了陸永浩身旁,指揮丫鬟們一面給陸永浩嘴里圍了一塊厚重的毛巾,在腦后系上,一面拿細(xì)長的剪子在陸永浩“菊花”處輕輕地剪開個小口子。陸永浩的“菊花”本來就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一蹦一蹦地向外鼓著,口子一開立刻向外翻了起來,像張嘟起的大嘴。幾個丫鬟又按摩著陸永浩的肚子。

    產(chǎn)婆依次用力拍著陸永浩的臉,嘴,胸口,大腿,一邊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么,好像在做什么儀式。

    做完后,一聲聲喊著指揮陸永浩使勁,同時幾個丫鬟用力按摩陸永浩的肚子。陸永浩就覺得肚子里像是有個大腌菜缸,將肚子撐得都要爆炸了,可口兒畢竟有限,怎么拉也拉不出來。

    “王……這牝獸的產(chǎn)口怎么這么???恐怕是要難產(chǎn)??!不過肚子里的皇子罕見的壯實(shí),看來只能是保小舍大了!”

    陸永浩這話聽得分明,我靠!這他媽是要棄車保帥了!

    就在這時,峻海王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陸永浩的手,淡淡地問:“你的意思呢!”

    陸哥真是疼岔氣了,他也拿捏不住大王子是什么意思,本想再拿自己能預(yù)知未來的事兒忽悠威脅一下他,可話到嘴邊,心里不知為何卻泛起了天大的委屈。

    一個男流氓因?yàn)樯⒆由懒?,在古往今來的黑社會歷史中,也算是種別開生面的悲壯死法,他陸永浩認(rèn)了!可云哥什么意思?還煞費(fèi)周章地把于老六送來,讓自己在昔日部下面前最后一點(diǎn)光輝形象也徹底坍塌了不成!

    自己上輩子得是讓云哥睡得多不舒坦,才跟自己憋下這么大的仇?

    這懷崽子懷的激素也全都崩盤紊亂了,生死關(guān)頭,陸永浩鼻頭一酸,居然他媽的淚崩了!眼淚鼻涕一起往大王子的臉上噴:“倆……倆全不留!老子要跟這小崽子同歸于盡!”

    也許是陸哥哭得太銷魂了,大王子居然笑得特別燦爛,似乎他難得表現(xiàn)出來的孩子般的倔強(qiáng)極大的取悅了這位陰損的王,他居然卸掉了幾日來,面對陸永浩時的冷霜罩面,如同與陸永浩初遇時那般,態(tài)度溫和又透著幾許親昵,用自己的鼻尖在陸永浩濕漉漉的臉頰蹭了蹭:“那可不行!本王的第一個孩子與他的娘親都要好好地呆在本王的身邊……”

    說著他將手心里的那個金屬包裹的小扁匣輕輕展開,這個奇怪的物件,是從于老六的rou屁股里掏出來的,而那個人身上的紋身是用神殿祭司專用的圣文。這種圣文只有神殿祭司和祭司的唯一徒弟——峻海王能夠辨認(rèn)。圣文寫著“吾徒,天意汝第一子不能順利降生,母子不能同活。吾有一藥,以汝血化之,置于產(chǎn)道處,可保母子平安……”

    這種仿若天神垂青一般的賜藥方式真是讓人疑竇叢生。

    可是,除了他與大祭司外,再無旁人知曉了。難道真的是大祭司……

    那個躺在產(chǎn)床上痛苦得不行的男人馬上就不行了,現(xiàn)在根本老不及與大祭司當(dāng)面問個真切。

    他只能冒險一試。

    峻海王將這個物件放到一個金盤中,在自己右臂上劃了一刀,將鮮血滴到物件上,很快將物件融化,變成一盤紫色的發(fā)出一股異味的液體。峻海王將金盤放到陸永浩血流不止的“菊花”處,金盤上的紫色液體碰到陸永浩的血液后,倏的一下順著血液流進(jìn)了“菊花”處。

    一會功夫,“菊花”再度擴(kuò)大,在產(chǎn)婆的口號和陸永浩的痛喊聲中,一個孩子逐漸露了出來,先是頭,然后身子,一點(diǎn)點(diǎn)鉆了出來。

    這時陸永浩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床上正一口口地大聲呼氣。

    產(chǎn)婆連忙將孩子小心地抱了起來,看了眼孩子的下身,突然“啊”的慘叫一聲。

    “王……他……她是個……女孩!”

    四十六

    正撫摸著陸永浩額頭的峻海王一頓,站起身來接過那剛剛出生的嬰孩,這么一看,咧著嘴大哭的可不是下面沒有“把兒”嗎!

    陸永浩也脫力了,雖然睜不開眼睛,但也聽到產(chǎn)婆殺雞一樣的叫聲,內(nèi)心的狂瀾就甭提了:難道真是一輩子的丫頭命?媽,兒子太對不起您了!

    那邊的產(chǎn)婆還像母雞似的咯咯叫:“王,這……這可如何是好,如此不吉的嬰兒,您這千金貴軀不宜近身,還是趕快她給奴婢吧!像這種生下畸形兒的牝獸可不能久留,簡直是玷污皇家血脈,不如把這牝獸連同孽種交奴婢處置吧……”

    因?yàn)槭鲁鐾蝗?,找來的這個產(chǎn)婆并不是宮中指派的,只是在附近的平民產(chǎn)院尋來的,平日里給大戶接生都是少的,不懂規(guī)矩,人又不是機(jī)靈透亮的,急于討好峻海王,嘴里也越發(fā)的沒有把門兒的了。

    峻海王看著襁褓里的小嬰孩,圓潤的眉眼,皺著鼻子哭泣的模樣簡直跟她媽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伸手在小嬰兒的臉蛋上蹭了蹭,順便把屋外的魯塔叫了進(jìn)來。

    “把接生的產(chǎn)婆侍女帶出去好好犒賞一番,記??!安靜些,別驚著元老院的人……”

    魯塔一看峻海王說話的神色,立刻心領(lǐng)神會,帶著笑得眉飛色舞的產(chǎn)婆她們就出去了。

    陸永浩知道,這些人一個都活不成了,只是不知道,峻海王該如何處置自己和剛出生的那個孽種。

    如今,這孩子一生,極品牝獸的光環(huán)盡褪,對于這個峻海王來說,自己還有價值嗎?

    峻海王這時坐到了他的身邊,將手里的嬰孩舉到了他的面前:“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帝斯又個習(xí)俗,母親要賜給孩子第一個吻賜給他勇氣和力量。

    陸永浩半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小嬰孩,她果然跟地球品種不太一樣,生下來居然不是褶皺著臉,圓滾滾的小臉蛋泛著自然健康的紅潤。

    圓滾滾的大眼里閃著黑亮的瞳仁,剛剛出生就已經(jīng)回賣萌地癟著小嘴,紅著眼圈看著自己的“親媽”。

    陸永浩是最見不得這個的,孩子太漂亮了就影響對他的天然仇恨值,就像現(xiàn)在明明是想沖著孩子臉吐吐沫的,但是含在嘴里真是吐不出來??!

    當(dāng)峻海王用孩子的嫩臉蛋去蹭陸永浩的嘴唇時,陸哥鬼使神差的還真就啄了一口那像奶油小布丁似的小肥臉蛋子。

    在這時,峻海王在陸永浩的臉上也輕輕親了一口:“別怕,這是我們的孩子,我會好好地保護(hù)你們的。”

    峻海王溫和的聲音是極具說服力的。這點(diǎn)倒是和云哥別無二致。

    這個男人,陸永浩想親近,不能喜歡,可是每當(dāng)他承諾保護(hù)自己時,心理上卻總是有種莫名的心安感。陸永浩知道,這是一種致命的錯覺,但是云哥在自己心中的強(qiáng)者形象豈是一天就能坍塌得完的?

    不大一會的功夫,魯塔回來了,身上倒是沒看出什么異樣,可總覺得有股子血腥味。

    “王,布拉達(dá)昨天夜里生產(chǎn)了,因?yàn)樗隁q有些大,所以我把他接到了自己的家中生產(chǎn),方才家中仆人來報(bào),說孩子體質(zhì)太弱,生下來就不行了……”

    魯塔可不是平白無故跟王家長里短的人。

    峻海王立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把那個死嬰抱來吧,一會元老院的人一定會來向本王祝賀牝獸產(chǎn)子,你代本王向他們說一聲,就說皇子夭折,本王心里不大痛快,加上神機(jī)再現(xiàn),又出現(xiàn)一個極品牝獸,本王要急于把他送入宮中,請各位元老在元老院待命,暫時,不要回家。”

    這出“貍貓換太子”天衣無縫,皇子早夭對于帝斯皇室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元老們看到魯塔懷里抱著的死嬰時,除了唏噓感嘆外,倒是沒有起疑。

    而峻海王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直接闖宮了。

    可憐暈頭漲腦的于老六,捂著胡亂包扎的傷口,心懸著自己老大的安慰,就這么被押解著進(jìn)了宮。

    峻海王的內(nèi)應(yīng)頗多,不大一會上至元老院,下至都城的城門將士奮斗聽到了一個傳聞:三王子進(jìn)獻(xiàn)的牝獸是假的,真正的牝獸現(xiàn)身在元老院。大王子擔(dān)心那個濯夫人對王不利,已經(jīng)帶著真正的牝獸進(jìn)宮面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