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7
喲?原來這個韓將軍是當(dāng)朝太傅韓飛鴻的侄子啊!怪不得,在慶王跟前仍不忘擺威風(fēng)地頭蛇的架子。 找死么?活膩了? 容佑棠暗中搖搖頭。 “哈哈哈?!表n如海說不了兩句話就笑,前仰后合,一副哥倆好老交情的自來熟模樣,絲毫沒有上下級、面對親王的拘謹(jǐn)顧慮。他撕下個雞腿,直接放進(jìn)慶王碟子里,熱情道:“您嘗嘗,這是老字號烤制的,沒甚油,焦香可口!” 容佑棠簡直嘆為觀止:韓將軍是想故意激怒殿下嗎?怎么如此不客氣?這位可是慶王啊! 趙澤雍面色不改,將碟子推到容佑棠桌前:“快吃,吃完歇一覺?!?/br> 容佑棠:“……謝殿下。”有毒嗎?殿下,這rou沒毒吧? 韓如海先是一愣,繼而心照不宣式地又笑:“殿下果然重情義!那,您慢用,末將先告退了,下午快馬加鞭,爭取晚上在驛站落腳。” 趙澤雍點頭:“請韓將軍督促手下抓緊時間,若半月平不了順縣反賊,大家都沒好果子吃?!?/br> “末將領(lǐng)命,請殿下放心。”韓如海躬身、略低頭,終于隱去笑容,眼睛被rou擠得小而深,輕易看不清眼神。 來去一陣風(fēng)般,留下幾大盤rou食。 “不敢吃?”趙澤雍了然問:“你怕有毒?” 容佑棠被戳破心事,索性點頭:“殿下,那韓將軍好大膽子??!除了九殿下等人,我還沒見過誰敢對您那樣不敬的?!?/br> 那是因為他不準(zhǔn)備活著回京城了。趙澤雍心里說。 “毒害皇子,被抓是要誅九族的。下毒在軍中是絕對大案,若主帥被毒殺,軍心即渙散,不戰(zhàn)而敗。再給韓如海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壁w澤雍準(zhǔn)備吃第五個炊餅,“放心吃,毒不死你,剩下的拿去分了?!?/br> “是?!比萦犹男呃Ⅻc頭,把rou食端出去找衛(wèi)杰,再揣幾塊悄悄塞給劉輝等人,再返回帳篷時,看到慶王已經(jīng)吃好,復(fù)又拿起文書翻閱,屈指輕敲條案,斟酌推敲。 鐵人??! “殿下,您不歇一歇嗎?”容佑棠異常敬佩。 “不了。”趙澤雍頭也不抬地說:“你自己找個地方睡吧?!?/br> “是。”容佑棠自然而然準(zhǔn)備去找劉輝他們,然后背后卻傳來問話:“怎么?這帳篷躺不下你?” “我只是擔(dān)心打攪您?!比萦犹臒o奈轉(zhuǎn)身,默默在帳篷角落躺下。 “你別說話就行?!壁w澤雍在研究順縣地圖。 “哦?!比萦犹拈]上眼睛,根本沒精力思考,哪怕底下全是石頭土疙瘩,他都睡得黑甜,死沉死沉的。 仿佛剛閉眼片刻,耳邊就隱約聽到: “……醒醒,開拔了……容佑棠?” 其實容佑棠聽見了,他奮力掙扎,可就是醒不過來。突然,有個冰涼濕漉漉的東西掉在他脖子上! “啊——”容佑棠猛地坐起來,慌忙摸索脖子,抓住……一塊濕帕子? 慶王戴上頭盔,威嚴(yán)道:“出發(fā)了?!?/br> “是!抱歉,我睡過頭了?!比萦犹内s緊站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親兵們正在快速拆帳篷!衛(wèi)杰小聲催促:“趕快去找馬,你準(zhǔn)備跑步去順縣?” 唉,新兵就是新兵,偏偏殿下還叫他睡在帳里,叫我沒法提醒…… “好!”新兵容佑棠轉(zhuǎn)身要往外跑,又疾速剎住腳步,面朝慶王說:“殿下,小的告退。” “去吧,別丟慶王府的臉?!壁w澤雍掛好佩劍,一本正經(jīng)地囑咐。 “是?!比萦犹暮喼币?,他壓根沒睡飽,頭暈?zāi)垦_出去找自己的馬。隊伍很快動了起來,一群群人策馬離開,他循記憶找到劉輝,道歉不迭。 “沒事兒,大家都這樣過來的?!眲⑤x包容笑道:“快上馬,掉隊要挨罰的?!?/br> “實在太謝謝你們了!等回京城,我請大家涮鍋子吃酒聽曲!”容佑棠索性豁出去了,狠狠心,策馬狂奔,一口氣追上護(hù)衛(wèi)后翼的衛(wèi)杰。 衛(wèi)杰扭頭,很是意外,哭笑不得:“你怎么跑前面來了?沒人攔著你?” “沒有啊?!比萦犹捏@覺自己可能又犯了個錯誤,懊惱非常。 “哎,罷了罷了,這是剿匪軍?!毙l(wèi)杰解釋道:“若是正規(guī)行軍,行動都有嚴(yán)格方位的,不得隨意變動,否則人多了豈不混亂?” 容佑棠頻頻點頭,以示受教,同時悄悄觀察慶王:殿下究竟知不知道我的生父是周仁霖啊? 晚間按計劃下榻驛站。 總算用了些熱湯面,舒服得讓人喟嘆。 然而擦洗泡腳時,才發(fā)現(xiàn)大腿兩側(cè)磨起大片水泡、水泡還不知何時破了,一沾水,鉆心地疼,疼得人哆嗦! 容佑棠困不能眠,他心事重重,思前想后,步履蹣跚地去找慶王。 叩叩~ “殿下?小的容佑棠求見?!比萦犹那瞄T,用口型回答站崗親衛(wèi)的好奇詢問:腿磨破皮了。親衛(wèi)指點:多幾次皮就厚了,你堅持堅持。 “進(jìn)。”里面?zhèn)鱽碓试S,容佑棠對值守的親衛(wèi)感激笑笑,推門進(jìn)去:幾個參將在,韓將軍也在? “叩見殿下?!?/br> “磨墨?!壁w澤雍直接吩咐。 “是?!比萦犹暮茉敢馐诸^有事做,免得干站。他試圖遺忘rou體疼痛,盡量步伐正常地走向書桌。 然而韓如海仍是看出來了,他關(guān)切道:“小公子是第一次急行軍吧?我那兒有上好的藥膏,止血止疼,待會兒叫人給你送一些?!?/br> “多謝將軍好意。”容佑棠婉拒:“不過小的已經(jīng)上過藥了?!?/br> 韓如海大方笑笑,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