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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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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yīng)該關(guān)心?!壁w澤安認(rèn)真提醒:“可看完他好歹也來看看我啊,夫子安排的功課不會做,本想問問你的。”

    趙澤雍莞爾,抬手撫平弟弟一頭亂發(fā),歉意道:“什么難題?拿來瞧瞧。”

    趙澤安悄悄給容佑棠遞了個眼神,隨手抽一份課業(yè)塞給兄長。

    容佑棠會意,忍笑配合,時不時還幫腔幾句,暗助要強(qiáng)又渴望兄長關(guān)心的九皇子達(dá)成心愿:慶王十分耐心,足足講解半個時辰,從簡明扼要到旁征博引,九皇子最后才表示“勉強(qiáng)理解”。

    講完功課并親自照顧歇息,總算哄高興了弟弟。

    容佑棠與慶王一同離開,準(zhǔn)備回家。

    侍衛(wèi)識趣地遠(yuǎn)遠(yuǎn)跟隨,悄悄揮退閑雜人等。

    “九殿下說陛下發(fā)話,他不敢不用功,免得被叫回皇宮讀書?!比萦犹暮眯Φ馈?/br>
    “父皇是怕小九貪玩懶散、虛度光陰,適當(dāng)約束是必要的?!壁w澤雍疼寵笑笑,狀似妥協(xié)地表示:“既然他吵著去你家玩,少不得順一次,免得把人悶壞?!?/br>
    “估計九殿下是覺得市井生活新奇吧。”容佑棠爽快表示:“我家沒有不歡迎的,只是無力周全護(hù)衛(wèi)小皇子,故不敢邀請?!?/br>
    “本王自然陪同?!?/br>
    “那行,您提前說一聲就行,免得我爹手忙腳亂。”

    趙澤雍欣然頷首。

    暮色深沉,已開始掌燈,曲廊隔一段便掛一對紅燈籠。

    他們走出曲廊,下臺階步入昏暗花園,處處樹影婆娑,花香彌漫。

    一前一后,靜謐漫步半晌,行至假山處,趙澤雍忽然停下腳步,嚴(yán)肅問:“國子監(jiān)考核結(jié)果已出,你為何不報?”

    慶王高大身軀擋住去路,容佑棠只得跟著停下,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道:“無關(guān)要緊的小事,殿下公務(wù)繁忙,我一時忘記了?!逼鋵?shí)那天興沖沖想告訴的,但被八皇子岔開了,冷靜后考慮:并非科場高中,還是別高調(diào)宣揚(yáng)了,顯得多不謙虛。遂擱置。

    “無關(guān)要緊?”趙澤雍尾音稍稍拔高。

    容佑棠立即補(bǔ)救,細(xì)細(xì)告知:“殿下,我現(xiàn)不在癸讓堂了,已升至戊信堂。而且,祭酒路大人命我在文昌樓晨讀,他是飽學(xué)大儒,時常不吝提點(diǎn),我十分感激!”

    “唔?!壁w澤雍語氣恢復(fù)如常,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囑咐道:“路南學(xué)識淵博,乃清流中堅,你跟著好好學(xué),爭取年中恩科前拜他為師,百利而無一弊?!?/br>
    容佑棠苦笑:“國子監(jiān)所有同窗都想拜祭酒大人為師,可他一個弟子也沒收過?!?/br>
    “此事本王無法援手——”

    “這是當(dāng)然!”容佑棠敬畏道:“免得路大人誤會殿下仗勢逼迫?!?/br>
    天黑了,夜色深深,燈籠朦朧映照,丁香撲鼻,玉蘭花瓣落在身上。

    “你這次考得很好,想要什么?”趙澤雍停下腳步低聲問,面對面,幾乎緊貼。

    “什么要什么?”容佑棠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小九每次功課得了優(yōu)等時,本王都會獎勵他?!?/br>
    “可我不是小孩了啊,不用獎勵?!比萦犹娜炭〔唤?/br>
    趙澤雍莞爾,拈起對方頭發(fā)落的玉蘭花萼。

    “我頭上有什么?”

    “這個?!?/br>
    容佑棠伸手想拿,趙澤雍遞過,指尖沾染花香,撫上對方耳垂。

    容佑棠一哆嗦,最受不住這似有如無的刺激,下意識想退開……可惜身后是一塊題了景名的高大鏡面石,退無可退。

    趙澤雍順勢將人擁進(jìn)懷中,后者立即緊張四顧,生怕有人經(jīng)過。

    “殿下,我——”

    “別怕,就只這樣。”趙澤雍擁緊片刻、親吻額頭一下,隨即守諾松手。

    容佑棠回到甬道,并順勢牽上慶王,強(qiáng)作若無其事狀:

    “時候不早,殿下,我得回去了。”他剛說完,手心就被慶王塞進(jìn)一樣?xùn)|西,下意識想抬手看,卻被按住。

    “回家再打開?!壁w澤雍囑咐,朦朧燈籠光下,他在笑,俊朗非凡。

    容佑棠訥訥點(diǎn)頭:“好?!笔鞘裁礀|西啊?他好奇極了。

    與此同時

    千里之外的鶴州·客棧

    “大人,公子的藥熬好了?!?/br>
    “瑫兒,起來喝藥?!比菡迕Π雅P床的侄子扶起來。

    十六歲的容瑫面白如紙,勉強(qiáng)撐著靠坐,有氣無力,歉疚苦笑:“四叔,不如您帶人先北上?我這病不知幾時才好,沿路本該我照顧您的,如今卻反過來了。”

    “盡胡說!我怎放心把你丟在這陌生地方?”容正清好言寬慰侄子:“水土不服罷了,你初次出遠(yuǎn)門,這不奇怪?!?/br>
    容瑫一氣喝干藥汁,喘吁吁,滿頭虛汗,接連腹瀉嘔吐,短短時間便擊垮原本健壯的年輕人。

    “四叔,我這病——”

    “今日已大概止住瀉,別胡思亂想,再吃幾劑藥即可康復(fù)!”容正清擲地有聲地斷言。

    容瑫卻難免沮喪,愧疚道:“咱們本來早該入京了的,都怪我身體不爭氣,拖延至今。幸虧出門早,否則您一準(zhǔn)趕不上工部赴任?!?/br>
    “安心養(yǎng)病,會趕得及的。”容正清給侄子掖好被角,沉痛道:“你姑母和明棠表哥已去了三四年,死因蹊蹺,周仁霖那畜生卻有意躲避,此番入京,定要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