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_分節(jié)閱讀_146
當然,檄文還是要有的。哪怕全曲陽城的老百姓都不造自己啥時候被吳國給打了,聽著易雪峰親筆的檄文,情緒還是十分慷慨激昂,恨不得一個個抄了筷子去把吳國的壞人給捅個對穿。 在樊浩軒帶著大部隊出征之前,昨天晚上其實先遣部隊已經(jīng)渡過了應水河。 這場戰(zhàn)爭也確實和所料不差,樊家軍過處所向披靡。等西南那邊派了夏睿誠過來,樊浩軒已經(jīng)率領(lǐng)大軍攻陷了一城之地。 夏睿誠搓了搓下巴:“比父皇打起來還利索嘛?!?/br> 這不是說樊浩軒的領(lǐng)兵能力已經(jīng)強過了夏王,而是相比較當初夏王攻下曲陽城,如今的樊浩軒更加有著天時和人和兩樣。而地利方面,當隨軍的人中有一個人叫吳南的時候,也被抹平了。 樊家軍幾乎沒有遭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什么縣城、小城,帶路黨簡直不要太多!拜小傳單所賜,哪怕當?shù)厝瞬幌嘈判鲉紊纤f的曲陽城和西南真有那么好,但是總不見得比現(xiàn)在更壞。所以,換個人當老大有差嗎? 樊家軍,軍紀嚴明,對老百姓秋毫無犯。有著元嘉組織的源源不斷的后勤補給,再看看連“秋毫”都快木有了的百姓,軍士們也犯不著去“犯”啊。 易雪峰的工作量也不少。哪怕當?shù)毓賳T投誠得很利落,但是接手和安頓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幸好當初曲陽城那會兒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歷,如今也算是駕輕就熟。按著現(xiàn)有的章程去做就行了。負隅頑抗的不是沒有,全都被當成“秋毫”給“犯”了。 有著樊家軍的“拳頭”在前面開路,易雪峰的后期安置工作很順利。 有著夏睿誠所率領(lǐng)的軍隊,元嘉也不用擔心補給線被切斷。 等到吳王接到消息的時候,大半個虞州已經(jīng)落入了西南的口袋! 吳王:臥槽!打仗不是他的強項??!京城梁家那一窩已經(jīng)夠糟心的了,西南專心和濟州杠著不行?非得挑他這個軟柿子捏! 吳國這個勢力從建立開始,就沒被人正眼看過,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初連一些匪寇就能將他逼到立國,實在是兵力拿不出手來。反倒是錢糧充足,只要哪一方面空出手來,第一個就把吳國這個錢袋子給收了。 現(xiàn)在吳國的情勢比之前立國的時候還要糟糕。梁家如今那些個還留在京城的皇子,紛紛視吳國為退路,明里暗里不知道對吳王威脅利誘了多少次。邊境線上也不太平。如今京畿剩下的兵力大約還有十萬,五萬掌握在兵部尚書手里,剩下五萬分散掌握在幾個皇子手里。 最糟心的是,這些個皇子雖然窩里斗得很兇殘,但是對鄰居的態(tài)度非常一致——丫趁著我家老子生病,不但占了我家的地方,還在上面蓋了房子,弄死! 吳國有這么個鄰居,敢把軍隊從京畿沿線撤回來嗎?不敢。 有惡鄰,不能搬家。 還等來了強拆。 神馬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就是! 夏睿誠看著樊浩軒能搞定,互通有無之余,并沒有去和樊家軍匯合,而是趁著吳國自顧不暇的時候,直接暗搓搓摸到了吳州。 夏睿誠嚴肅臉看著前方巍峨的城墻,說出口的聲音卻還是暴露了他的心虛:“這就是吳州城?”吳州城,原來的吳州首府,如今的吳國都城。 作為一座城池,吳州城是很夠規(guī)格的。城高池深的,哪里都挑不出錯來。 但是,吳國再怎么不靠譜,如今吳州城也是都城吧?為啥他能一路摸過來,直接摸到了呢? 抵抗呢?巡邏的呢?就算他們是挑的小路,也不至于吧? 幸福來的太快,一點真實感都木有啊親! 夏睿誠手下的將士也有些心虛:“看樣子是的吧?”整個吳國大概找不出第二座像吳州城這樣的了,哪怕虞州城也比不上。 此刻充斥在夏睿誠及其下轄將士們心目中的是同一句話:臥槽,這貨是怎么敢立國的? 一員大將策馬上前提議:“要不,咱們先圍了?” 夏睿誠:“那就先圍了吧?!?/br> 吳王:卑鄙! 搭個違章建筑,有必要三方聯(lián)合執(zhí)法嗎?有意見先發(fā)個整改意見不行? ☆、 第一百零八章 王對王第一百零八章 王對王 相較于夏睿誠和樊浩軒這邊的情勢一片大好,夏王這邊卻要艱難得多。 濟州地形復雜,幾乎扼住了西南往西州的全部道路。夏王要攔截住那批物資,難度幾乎和直接揮兵攻打濟州沒多大區(qū)別。 換了別處還能繞道,但是這地方基本沒法繞。如果不從這里走,那就要路經(jīng)虞州,至吳州,過京畿,再從乾州進入西州的地盤,還是西州的北面。別說這一路要經(jīng)過多少勢力范圍,就算這一路順利到一點阻礙都沒遇到,哪怕是一路狂奔,等夏國大軍到了西州,黃花菜都涼了。 梁祿又不是吳王那個蠢貨,數(shù)年下來早就將濟州經(jīng)營得猶如鐵桶一般,根本不會發(fā)生被暗搓搓摸到腳跟前的事情。夏王空有大軍,卻堵在青州與濟州的交界處,一籌莫展。 如今天下各種勢力云起,真正能讓夏王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一個梁祿。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梁祿不是他人,簡直就是一頭猛虎! 若是等梁祿順利接手了賀家那一批物資,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賀家這一舉動也是在表態(tài)。甚至夏王敢肯定,若是到時候局勢吃緊,說不定蕭元化也會站到梁祿身邊。畢竟梁祿還沒有子嗣,八皇子還年幼。 反倒是如今鬧得一團亂的京畿和庸王、越王幾個不足為慮。以他安排在京城的后手,未必能讓他們自己殘殺殆盡,也足夠讓他們兩敗俱傷。 在這樣的情勢下,夏睿誠和樊浩軒的戰(zhàn)報放到了夏王的桌案上。 夏王的臉皮子抽了抽,兩眼瞪著薄薄的信紙看了許久,表情嚴肅道:“大狗子把吳州城給圍了?二狗子把虞州都快給打下來了?” 軍師嚴肅臉:“是。太子已經(jīng)兵臨吳州城下,二殿下已經(jīng)在虞州連下數(shù)城?!编郏〔粚?,知道太子和二殿下的乳名,會不會被滅口? 夏王嚴肅點頭,大力拍桌:“胡鬧!” 軍師嚴肅臉:“陛下的意思是?”陛下,您后槽牙都露出來了,不用把臉板得辣么辛苦啦! 夏王直接把桌案一腳踢飛:“兩個蠢貨!” 軍事努力維持嚴肅臉。陛下,您中午吃的菜葉子沒剔干凈! 片刻后,兩封密信從營帳內(nèi)快速發(fā)出。 三日后,樊浩軒揮軍往西,夏睿誠兵指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