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死[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25
重生以來他很難得這么高興。 已經(jīng)做成了一件事,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一批人,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以讓自己暫時忘記血腥的世界末日的方法,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放下所有的負(fù)擔(dān),安安心心地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呢…… 笑著笑著,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又生出了患得患失的感覺,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盯著傅之川的號碼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按下?lián)艹觥?/br> 聽著熟悉的“嘟嘟”聲,西晏等得很耐心。從他與傅之川通話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生過一次對方不接電話的情況,不管他午睡做噩夢還是凌晨輾轉(zhuǎn)反側(cè),只要他打電話,傅之川都很快會接。 所以,當(dāng)耳邊傳來冰冷的嘰里呱啦的女聲時,他非常茫然。他知道那是英語,是21世紀(jì)的英語,他也知道那大概說的就是無人接聽的意思,但他就是覺得無措,傻愣愣地攥緊了手機,低頭發(fā)呆。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有人問他:“你在哭嗎?” 與此同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干凈的手帕。 西晏抬起頭,看到一個很英俊的男人站在他身邊,面容好像有點熟悉,但西晏想不起來什么時候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謝謝,不過我沒哭……”西晏禮貌地接過手帕抹了抹臉頰,眼角的余光瞟見鏡子里自己的模樣——眼眶腫腫,眼淚汪汪,鼻子紅紅,其實都是被麻辣鍋害的,不過看起來是很像哭過。 男人盯著西晏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沒事就好?!?/br> 說完男人轉(zhuǎn)身離開洗手間,西晏想喊住他還他手帕,那人卻像背后長了眼睛,在西晏沒說話時就擺擺手:“送你了?!?/br> 西晏翻開手帕仔細(xì)看了看,只在白色底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角海浪的花紋。 “西晏!有人來找你!”這會兒喝得也有點醉的何導(dǎo)演晃悠悠地走過來,站在門口沖里面喊了一聲。 西晏順手把手帕塞進(jìn)口袋里,走出來問:“誰呀?” “就說是找你?!焙巫硬噶酥笜窍隆?/br> 西晏下樓,見一個人正靠在柜臺上嬉皮笑臉地逗收銀小姐,也不知道在講什么葷段子,一雙桃花眼充滿誘惑的感覺,收銀小姐被他逗得滿臉通紅似嬌似嗔。 西晏略有些尷尬,不知道該繼續(xù)往下走還是回避一下,顧策玄已經(jīng)看見他了。 “你就是西晏吧?” “嗯。你是?” “我叫顧策玄?!?/br> 顧策玄……西晏倒是不陌生,他在網(wǎng)頁上看到過新聞,這家伙是一個特立獨行的時裝設(shè)計師兼珠寶設(shè)計師,在國外也很有名氣,關(guān)鍵他還是傅之川的好朋友,自從傅之川退居幕后,顧策玄是除了世界四大服裝設(shè)計終身成就大師之外為數(shù)不多能請到傅之川擔(dān)任主秀模特的人。 “額……” 論單獨與愛人的好朋友見面時應(yīng)該說些什么?西晏囧了。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不,確切的說是轉(zhuǎn)送給你?!鳖櫜咝牢麝虒擂?,他不敢逗傅之川在乎的人,直接開始掏口袋。 先掏左衣袋——一盒保險套?!皣K,不是這個。”神色如常地塞回去。 再掏右衣袋——一根帶刺的小皮鞭?!鞍?,不好意思?!痹偕裆绯5厝厝?。 三掏左褲袋——三個白色的手指套?!斑?,我到底放哪兒了?”又神色如常地塞回去。 四掏右褲袋——一個藏藍(lán)色的小盒子。 “就是這個啦!阿川回米蘭之前交給我的,讓我在電影殺青的時候送給你,可以在首映禮上用的?!?/br> 原本看到顧策玄那一堆“裝備”的西晏紅著臉已經(jīng)不敢直視他了,不過聽到他說這是傅之川給他準(zhǔn)備的禮物,他忍著異樣的感覺從顧策玄手里接過小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精致的銀灰色領(lǐng)帶夾,燈光下隱隱有光輝閃爍,與傅之川送他的那套西裝很配。 “任務(wù)完成啦!”顧策玄痞痞地笑著,又去勾搭那收銀小姐,“美麗的小姐,你愿意陪我共進(jìn)晚餐嗎?” 小姐故作羞澀地說:“可是我不能翹班……” 本以為顧策玄一定還會死皮賴臉地勸她翹班,沒想到他嗤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瀟灑至極。 “那我們就江湖再見吧,我還約了很多妞呢,沒空陪你聊了?!?/br> 西晏不忍心看那小姑娘目瞪口呆的表情,逃也似地上樓了。 意大利,米蘭。 傅之文抱著懷里的大寶貝走進(jìn)蔻梵希大樓的時候,感覺每個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怪怪的。試想一個一米九的漢子,一身名貴的商務(wù)裝,從墨鏡到鞋子全是精英范兒,偏偏懷里抱了大兔子毛絨娃娃,怎么看怎么跳戲。 下面幾層樓的員工不眼熟傅之文,他也不愿意被當(dāng)成動物園里的動物觀看,尤其是手里抱著傅家的寶貝。 于是他直接給小漢伯斯打了電話,小漢伯斯親自下來接他上去,這才有人竊竊私語:哪兒來的大人物,竟然能得漢伯斯如此禮遇? 樓太高太大,電梯都要坐好久,走廊也特別長,往常傅之文不覺得有什么,可他今天是有“負(fù)重”的,手已經(jīng)酸得不行了。 某小祖宗還恍然不覺,一扭一扭的,傅之文看見有陌生人走動,急忙拍了拍大兔子,讓他別亂動。 小漢伯斯一方面想替自家大少爺分擔(dān)一下,一方面又覺得以前父親沒教過他怎么抱小孩,有點怕怕的不敢上手。 終于到了最高層的獨立設(shè)計室區(qū),能來到這里的都是智商高、情商高、老資格、靠得住的職工,大家都認(rèn)識傅之文。 “哎呀,這不是大少爺嗎,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雪莉正喝咖啡提神呢。 “怎么買了這么大個玩偶啊,給九漁的?”徐老推了推眼鏡。 “好久不見大少爺……” 傅之文對大家笑著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大兔子玩偶放在地上,褪去玩偶毛茸茸的外套——嗬,這竟然是個孩子!那孩子悶在傅之文懷里有點憋氣,小臉變得粉撲撲的,一雙藍(lán)灰色的大眼睛與傅之川像極了,睫毛又長又密像個小刷子,可愛到足以激發(fā)所有女性內(nèi)心的母性。 “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jiejie們好!” “九漁啊!好久不見了!”雪莉沖上來就親他小臉。 “從馬爾代夫回來了呀,我這里有糖吃哦。”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阿姨新給你做了幾套衣服呢,快來試試!” “九漁越來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