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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意外?!?/br>傅黎光嘆了口氣:“以前呢,我對你也沒有多好,現(xiàn)在想起來還挺難受的。你為了自己和家人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最好的結(jié)果,我可以理解。這樣吧,以后你有什么事,我盡量幫你?,F(xiàn)在別想這么多,按你爸媽說的,考試也快到了,你先好好學習,不要東想西想,得圓你爸媽的心愿。然后再好好準備畢業(yè)的事情。遇到難處,可以跟我說,但以后還是得過好自己的日子?!?/br>楊涵哭得更兇了,他拉著傅黎光的手,不住地說:“對不起,先生,對不起?!?/br>傅黎光抽回自己的手,像是在看著楊涵,又像是沒看著他,良久,才啞聲道:“沒事,這都會過去的,先好好照顧你mama,別讓她進手術室之前還為你擔心?!?/br>楊涵失魂落魄地走了,傅黎光仍然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邊。這是個很小的城市,放眼望去好像就能看完全市風貌,著實沒什么好看的。但就是這么小的一個地方,居然讓傅黎光栽了兩次,傅黎光自己也覺得好笑。唐逸榮一直留心著外邊的動靜,看見楊涵離開的背影了,他才又走到傅黎光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原本以為傅黎光不會來開門,可沒過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傅黎光站在門前皺著眉問他:“有什么事?”唐逸榮終于送走了一直橫亙在自己面前的正牌障礙,他居然有點緊張地看著傅黎光,說:“咱……咱們走吧?!?/br>傅黎光皺起眉頭,問:“干什么?”“不是說好了嗎,去我jiejie家。”唐逸榮說。“我不記得我答應過你要跟你一起去,所以你也別來sao擾我了。不送?!备道韫庹f。唐逸榮嘆了口氣,伸手擋住傅黎光即將關上的門,厚著臉皮說:“出門逛逛吧,你準備一直待在房間里睡覺嗎?”傅黎光心頭火蹭地被點著了,他皺著眉頭問:“唐逸榮,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說我不去?!?/br>唐逸榮鍥而不舍地問:“那如果我求你呢?”“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傅黎光砰地關上了門。傅黎光疲憊至極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雖然心煩意亂,但還是忍不住陷入睡眠。神奇的是傅黎光這次并沒有做夢,大概是失望的次數(shù)太多,而失望帶來的傷痕又太深刻,他連夢也不敢夢了。不敢回首往事,更不敢抬眼看前路。傅黎光覺得自己可笑,三十歲了還能在感情上栽這樣的跟頭,他可能真的不適合談情說愛。傅黎光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天,醒來揉了揉眼睛準備退房回家。剛一出門唐逸榮就跟著一起開門,他看著傅黎光,說:“剛才楊涵給我發(fā)消息了。”傅黎光聽見楊涵的名字還覺得恍如隔世,下意識問:“他給你發(fā)短信干什么?”唐逸榮笑了一下,說:“可能是不敢跟你說吧。他說他mama手術做得挺成功的,醫(yī)生說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br>傅黎光楞了一下,而后點點頭,說:“那就好?!?/br>他走到唐逸榮在的房間,開始收拾行李箱,唐逸榮跟進來,問:“你這就要回了嗎?”傅黎光沒理會他,收拾好行李箱以后徑自朝外走,唐逸榮匆匆忙忙攔住他,說:“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br>傅黎光沒給他這個機會,拉著行李箱就進了電梯。唐逸榮看著傅黎光離開的背影,心突突下沉,楊涵主動退局,并沒有讓傅黎光和唐逸榮更進一步,反而,唐逸榮清晰地感受到,先前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些軟化跡象的關系再度降至冰點,傅黎光好像更不想理會他了。第35章傅黎光就近,在這邊的機場買了一張機票,原本他要出差,因為變故耽誤了兩天,昨天剛出事的時候傅黎光給員工說這次出差他就不去了,但今天左思右想,他還是決定繼續(xù)去出差。工作上并沒有非他不可的大事情,是傅黎光覺得自己再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多待一秒都會崩潰。他要逃離。唐逸榮追到機場,卻沒找到傅黎光,他手忙腳亂地給傅黎光打電話,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傅黎光給掛了。他急得冒火,站在機場茫然地轉(zhuǎn)了一圈,才明白這次是真的又輸一場。并不是楊涵出局他就能順利上位,而是楊涵出局也將他拖下水。楊涵放棄傅黎光的原因和唐逸榮沒有什么區(qū)別,都一樣高尚無私,區(qū)別只在于唐逸榮欺騙傅黎光,而楊涵如實交代。唐逸榮呆滯地坐在機場候機室,苦笑了一聲,他想楊涵如實交代都會讓傅黎光情緒低落消沉到這種地步,那自己當初不辭而別究竟會有多傷傅黎光呢?唐逸榮一想到這里就打了個冷戰(zhàn)。他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當初造下了什么孽,當然也沒有任何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渴望聯(lián)系到傅黎光,渴望給他負荊請罪。但傅黎光已經(jīng)上飛機了,他當然打不通電話。唐逸榮猜到傅黎光應該是在飛機上,但他還是無法克制地頻繁撥出電話,電話里冰涼的女聲刺激得他頭皮發(fā)麻。原來當初傅黎光發(fā)現(xiàn)自己跑了也是這樣的感覺嗎?既茫然又害怕,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預感,可還是保留一線希望,然后看著希望被一點點掐滅嗎?唐逸榮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傅黎光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離開的畫面混雜著機械冰冷的電話提示音在他腦內(nèi)反復播放,他反復深呼吸,才勉強找回狀態(tài)。候機室里的空乘擔憂地看著他,唐逸榮落荒而逃。他去洗手間在水龍頭下洗了好幾遍臉,那種窒息的痛苦好像才稍微緩解了一分。他不知道傅黎光當初是怎么度過那樣一個時期的,他了然傅黎光不知所蹤的前因后果,尚且慌張恐懼茫然失措到這種地步,那么當初一無所知,還傻傻等待著他的傅黎光呢?唐逸榮不敢想傅黎光當時會是什么狀態(tài),他只要稍微一想,心口就是一陣劇烈的絞痛。十年前唐逸榮離開的時候走得義無反顧,他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能過得好一點,做這樣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唐逸榮甚至在一些良心難安的夜晚安慰自己,他既沒有違法也沒有亂紀,誰能來指責他?十年的時間里,傅黎光沒有指責他,是因為早就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他的領導同事沒有指責他,是因為他們并不清楚前因后果,他好好工作創(chuàng)收,就仍然是青年才俊。但十年以后,唐逸榮自己的良心狠狠鞭笞了他。遲來十年的懊悔和痛苦幾乎要將他吞噬,他不知道傅黎光去了哪,在做什么,以后還會不會理會他。恐懼和未知讓唐逸榮十年來為自己精心編制的人性謊言完全破碎,露出不堪的丑陋的內(nèi)里。傅黎光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卑鄙,自私,無情無義。老話說不是不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