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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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走了,楊稚踉踉蹌蹌的回家去,其實(shí)他本打算和沈厭再玩一會的,邀請他到家里面,只是他看見家里的燈亮了,好像有人……回來了? 不會吧,楊稚扶著門框進(jìn)去,伸頭探探情況,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臉,楊稚嚇了一跳,是他爸,緊張的楊稚連連倒退好幾步。 他爸穿著西裝,松著領(lǐng)帶,上下打量他,什么時候他兒子這么不禁嚇了?老爸道:“干什么去了這么晚回來?” 聞聲,里面?zhèn)鞒隽硪魂囃闲さ匕宓募贝俾?,“是穩(wěn)穩(wěn)嗎?穩(wěn)穩(wěn)回來了嗎?!” 楊稚靠著墻,勉強(qiáng)站穩(wěn),“嗯,媽?!?/br> 他媽跑過來就抱他,像個小孩似的,連連摸楊稚的腦袋,她沒楊稚高,這樣挺滑稽的,楊母踮著腳,擔(dān)心的說:“跑哪去了嚇?biāo)牢伊?,受驚嚇還往外跑?!?/br> 就是打了電話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rèn)了楊稚沒事,好好的,做母親的也不放心,回來就找人,結(jié)果家里空蕩蕩鬼都沒有,可把楊母急的。 “我跟朋友出去玩了。”楊稚解釋說。 前些天的不快煙消云散,這會楊母又給想起來了,瞇著眼打探:“誰?” 明知故問。 楊稚看看他爸,他爸一副“你自求多?!钡氖虏魂P(guān)己樣子,楊稚就放棄了向他爸尋求幫助,輕聲道:“那個……沈厭?!?/br> “你……”他媽被堵住了,百感交集,又心疼兒子,又被他氣的,于是不知道這時候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他,楊母左右為難,不想兒子剛經(jīng)歷過大劫就質(zhì)問他,楊母沉默了一會,與此同時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氣味,“你身上什么味?” 楊稚耳根瞬間燒紅了,提了提衣領(lǐng),作勢嗅了嗅,明知故問:“什,什么味?” 不會吧,這也…… 他媽道:“我知道還問你?說不上來什么味?!?/br> 楊稚立馬站的筆直,往樓上走,“那我上樓洗洗去,晚安媽?!?/br> 他飛快的爬上樓了。 楊母和楊父一臉的問號。 到了樓上,楊稚才夾緊了腿,伸手在大腿上一摸,低聲“cao”了一句。 還能有什么味?□□的味道。 他跟沈厭今天真的是太放縱了,車子里空間小,他們倆施展不開拳腳,弄的疼了點(diǎn),所以他走路跟喝多了似的,哪知道他爸媽回來這么快? 楊稚一路裝正常跑上來疼壞了。 回頭就向男朋友傾述。 沈厭道:“抱歉稚哥?!?/br> 楊稚說:“你下次別那么用力,我走路都有問題了?!?/br> 沈厭笑了兩聲:“不用力,不爽?!?/br> 楊稚皺眉說:“那我不跟你做了?!?/br> 沈厭適時哄他:“別呀,開玩笑的。” 楊稚也是開玩笑的。 其實(shí)不是沈厭的錯,他盡心盡力的服侍他了,小心翼翼的楊稚也看的出來,關(guān)鍵在車?yán)锬哪苡惺裁创髣幼??會疼純屬于兩個人急匆匆的沒做好前戲。 還有就是他剛□□,哪兒受得?。?/br> “明天我給你看看,好嗎?”沈厭說。 “怎么看?”楊稚問。 “這個你別管,我有辦法?!?/br> “算了,明天都該不疼了?!彼簿褪钦医杩?,想跟沈厭打電話,沒事找事。 沈厭道:“稚哥,這周我們?nèi)ネ姘?。?/br> “去哪?” “三亞?!?/br> “怎么還去那?”楊稚去過了,沒興趣了。 沈厭記仇:“你上次不帶我,我吃醋了。” 沈厭賬上給他算了幾筆啊,這還記著,楊稚說:“那換個地嘛,不想去那里了?!?/br> “你說地址?!鄙騾掜樦?。 “嗯……”楊稚想了會,一個個在腦子里篩選,過濾,景點(diǎn)的話…… “去南京吧?!彼蝗徽f。 沈厭問也不問,只答:“好?!?/br> 楊稚笑了:“不問的更具體點(diǎn)?” “不問?!鄙騾捳f:“我喜歡神秘感?!?/br> 楊稚答:“放心,一定不讓你失望了。” 他們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南京夫子廟,那是他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的。 并不是什么很出彩的景點(diǎn),楊稚并不在意所謂的景點(diǎn),他要的是其他的含義。 渣男也可以玩浪漫。 他進(jìn)了浴室洗澡,回想一整天的點(diǎn)滴,忍不住想笑。 晚上人都睡了,楊稚的房門響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再豎耳聆聽,真就是他的房門,楊稚從床上爬起來,踏著拖鞋去開門。 外面站著他爸,手里拿著不知道是什么,像個禮盒,楊稚叫了聲:“爸?” 楊父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問:“睡了?” “嗯,困了?!?/br> “給,”楊父把東西遞給他,“禮物。” 禮物?什么?他生日?不是今天啊。 楊稚一頭霧水,但還是接過來了,“不是姨夫的生日宴嗎?怎么我有禮物?” 他爸道:“小澤給你的?!?/br> 楊稚當(dāng)時就清醒了,抬眸覷老爸一眼,拆禮物的心情也沒那么好了。 “他讓我轉(zhuǎn)交給你,他快高考了,有段日子不能來了,說挺想你的。”他爸完整的轉(zhuǎn)述趙澤的話。 靠……楊稚心里不舒服,趙澤一天天的變著法的糟他的心,楊稚關(guān)上門,拿著禮物回床上去,不敢讓他爸看出他的不爽,這點(diǎn)細(xì)節(jié)他還是控制的住的。 禮盒包裝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像被拆開過的,扎了蝴蝶結(jié),楊稚一點(diǎn)欣喜的意思都沒有,臉繃著,坐在床上拆禮盒。 他的樣子不像是拆禮物,像拆炸彈。 拆開后,里面有部手機(jī),楊稚沒搞明白狀況,把手機(jī)拿起來,左右翻翻,下面也掏空了,沒見著別的可疑物品,就一部手機(jī)? 什么意思?他又不缺這個。 沒搞明白趙澤的用意,楊稚盤腿坐在床上,打開了手機(jī),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別的什么信息,都沒有,干干凈凈的一個新手機(jī),可疑的地方是通訊錄有一串陌生號碼。 他好奇,點(diǎn)了號碼就撥過去。 響了一會,有人接通了。 “趙澤?!睏钪纱_定以及肯定的喊出聲。 那人道:“哥?!?/br> 沒跑了,楊稚望著禮盒跟他講電話,“什么意思?” 趙澤:“什么什么意思?” 楊稚:“你送我手機(jī)干什么?” 趙澤:“哥不是沒我的號碼嗎?我想跟哥通電話,不是需要一部新手機(jī)嗎?” 是需要,楊稚自身沒有趙澤的電話,趙澤也別想打進(jìn)他的電話,楊稚防他像防賊,黑名單必定妥妥的躺著趙澤,他跟趙澤沒有任何私下的聯(lián)系,唯一能夠搭上話的機(jī)會就是借其他人的號碼說上幾句,比如他大姨,楊稚又不能防,偶爾趙澤接了電話他還是會跟他說幾句的,面子上。 所以電話通了,是要干什么嗎?趙澤難道不知道,自己會把這部手機(jī)也同時以黑名單的方式寄存? 他只要不想跟他聯(lián)系,有千萬種方法。 “不好好準(zhǔn)備高考,大費(fèi)周章的跟我來通電話,很有意思?”楊稚跟趙澤說話從來不委婉,即使趙澤臨戰(zhàn)高考他也不會松口一點(diǎn)兒,他并不把趙澤當(dāng)做不懂事的小孩子,相反,他覺得趙澤有一定的手段,是個比他自己心眼都多,也懂得大局的人,懂的事很多,比如趙澤和他爸說生意場上的事,楊稚都插不上嘴,他是一點(diǎn)兒不懂,也懶得懂。 趙澤明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并不會因?yàn)橥饨绲难哉摱绊懽约旱哪繕?biāo),楊稚傷不到他,也左右不了他準(zhǔn)備高考時的心情。 可以說是放肆,沒有一點(diǎn)做哥的樣子,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看起來很不懂事的楊稚。 分人吧,看對誰,對這個人,楊稚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愧疚。 趙澤道:“怎么會沒意思呢?對于我來說,聽見哥的聲音就會興奮的睡不著了,更別說跟哥長時間的通話?!?/br> “長時間通話?你想得美,我打算掛上了?!睏钪刹涣羟槊妗?/br> “不要這么傷人好嗎哥,”趙澤很受傷的說:“我托姨夫把東西帶給你,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啊,等能夠跟哥說幾句話的一天?!?/br> 情話滿分,要是對小姑娘說,會換回來一定的感動,可怎么就對上沒心沒肺的楊稚了呢? 楊稚扯唇諷刺的一笑:“你覺得這樣就很快樂?” 趙澤篤定的應(yīng)道:“當(dāng)然,我喜歡哥的一切,包括聲音?!?/br> 楊稚掀唇:“趙澤你知道嗎,你每次說這樣的話,我都覺得特別的好笑?!?/br> 楊稚配合的笑兩聲:“我第一次見,有人的喜歡是附帶著威脅的手段的,你在外人面前裝這么正經(jīng),這么懂事,關(guān)上門對你的哥哥做某些事的時候,那張嘴臉讓我懷疑我認(rèn)錯了人。” 聽他這么說,趙澤絲毫不放在心上,“是這樣嗎?我可以這么解釋嗎,只有哥你,見過我的真面目。” 但他并不想見。 楊稚道:“你難道就不擔(dān)心,有一天你媽知道了?不擔(dān)心我把這些事公之于眾?” “你會嗎?”趙澤接著他的話:“會嗎哥?你在自欺欺人,你會的話早該做了。” 被掐住了喉嚨,楊稚沉默幾許,低聲道:“因?yàn)槲也幌胱瞿敲唇^,但你要是逼我緊了……” “你不會的,哥,因?yàn)槟闾屏剂税?,”趙澤此刻正在復(fù)習(xí)高考資料,轉(zhuǎn)著筆,那么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好好學(xué)生的樣子,神色卻如此無情,如此的陰鷙,“你太善良了,總是顧忌著太多人的心情,有時候我都替哥難過,可怎么辦呢?哥就是不能好好的服從我?!?/br> 服從……楊稚冷聲:“你不覺得自己很變態(tài)嗎?” 一邊說喜歡他,一邊威脅著他,一邊看他忍得艱辛,一邊心疼他這份忍辱負(fù)重,而趙澤又清清楚楚的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帶來的,卻還要裝成小綿羊來關(guān)懷他,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趙澤的筆帽滑過他俊逸的容顏,在臉頰上曖昧的打圈,他看著書桌上擺放的楊稚的照片,聽著他此刻壓抑的聲線,是真心心疼他的哥哥啊,可哥哥不聽話,怎么辦呢? “我當(dāng)然變態(tài),我都能喜歡自己表哥了,不變態(tài)嗎?”趙澤道:“可是怎么辦呢?我甘愿,我樂意喜歡你,哥就是礙著那層關(guān)系,把我拒之千里,難道是我想生下來就做哥的表親嗎?我不能選擇,為什么不能喜歡哥?這對我公平嗎?” 一份怨念,一份不甘,楊稚聽得出來,法律是規(guī)定了近親不能結(jié)婚,可它能規(guī)定近親不準(zhǔn)動心嗎? 誰對誰動心都靠一層緣分,律法并不能限制一顆心向另一顆心靠近的沖動,趙澤屬實(shí)冤的慌,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他顯然弄錯了重要的一點(diǎn)。 楊稚說:“你是覺得,沒那層關(guān)系,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不是?” “當(dāng)然不是,趙澤,拒絕你倫理方面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對你不來電,就算國家規(guī)定了近親可以結(jié)婚,不來電的兩個人,再近都別想捆在一起?!?/br> “你不喜歡好看的臉?我不夠格讓你動心?” 他是喜歡好看的臉,他楊稚是個粗人,不喜歡柏拉圖式的愛情,他對另一半有一定的要求,如果對另一半沒有任何欲望,他鐵定pass這個人,趙澤挺了解他,但也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你怎么會覺得,有人會對威脅自己的人動心?”楊稚說:“反問,如果是你,你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可以肯定的說,趙澤如果坦蕩蕩的向他表白,楊稚會膈應(yīng),但他挺通人情的,他把趙澤領(lǐng)大,玩那么好,也不過是受點(diǎn)驚,他會認(rèn)真的告訴趙澤,理智的跟他分析他們不能開始的原因,但是趙澤的手段推翻了記憶里楊稚對他的期望,鬧成現(xiàn)在這樣,又怪得了誰? 可趙澤并不覺得后悔,因?yàn)闊o論哪樣的方式,楊稚都會拒絕他,不如這樣,他還能時不時偷個香,這種刺激,比做乖寶寶被拒絕要好受的多。 “自己好好捋捋,想明白……” “哥,”趙澤出聲,打斷他,神色可謂陰冷,楊稚等他說,趙澤低聲道:“哥,我想不明白的?!?/br> 楊稚沒出聲。 “哥根本就不知道,愛而不得是什么感覺,哥這么義正言辭的對我說教,”趙澤諷刺的笑了:“是因?yàn)樯磉呌辛巳?,對嗎??/br>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楊稚總覺得自己身邊跟有攝像頭似的,脊背發(fā)冷。 趙澤沉默了一會,淡淡的開口,“我就知道,哥果然很渣啊,一天都不能空下來,從我回來算起,哥換了幾個???” 他媽的,竟然盯他,楊稚冷聲:“你管我?” 趙澤道:“就是管不住哥啊?!?/br> 他拽了拽衣領(lǐng),將筆摔下,腳撐在桌子上,推翻了那副三好學(xué)生的樣子,“真想把哥殺了。” 他這一聲甚至不像是開玩笑了。 楊稚沒有理他,他已經(jīng)打算掛電話了。 “楊稚,”趙澤叫了他一聲,拿掉了那溫柔極致的面具,在他掛電話之前說了聲:“別把我惹太很,我一點(diǎn)兒都不想對你下死手?!?/br> 如果在同一個空間里,大抵這會是場火熱的對決,威脅嗎?不錯。 楊稚的拳頭捏緊了,他有些怒了。 是誰總他媽覺得自己可以威脅到他的?我不陪你玩,我不給你臉,你的威脅算個蛋? 被激怒了,大晚上的,真不想搞成這樣收場,可他是做哥哥的,就得有做哥的樣子吧?弟弟這么不聽話,他是不是該教訓(xùn)一下? 楊稚掀唇,輕笑一聲,聲音悅耳,傳過聽筒,一字一句咬的清晰,生怕對方聽不清,那么“照顧”人的說:“趙澤,我跟他上床了。” 那么一句不帶有任何攻擊力,甚至不可被稱之為威脅的話,從這一頭,傳進(jìn)另一個人耳中。 那般云淡風(fēng)輕,那般無情。 ※※※※※※※※※※※※※※※※※※※※ 楊稚:夠不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