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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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念頭剛起,牧錦云就聽到頭頂上空一聲炸雷響起。 他抬頭,瞇眼看天。 爹在看著他? 也不知道天道醒了沒。 他想了想說:“不殺可以,換臉?!?/br> 滾滾雷聲消失,見狀,牧錦云搖頭,“沒醒。” 只是殘余意識還在關(guān)注他。 真醒了,天道爸爸能比他還氣。什么阿貓阿狗,都敢頂著蘇臨安的臉? 天懸說走就走,他怕堵車,居然直接騎著毛筆往機場飛了過去,留下天生小心翼翼地道:“牧哥,我們現(xiàn)在下去嗎?” “你臉色有點兒差?!?/br> 雖然剛剛吸收了點兒靈氣,但那靈氣牧錦云都用來修復(fù)雙腿了,并沒有提升修為,因此他那不穩(wěn)定的元神隨時都能再次傷害rou身,就好像現(xiàn)在,因為想起蘇臨安元神產(chǎn)生波動,元神一動,rou身就受不了,rou眼可見的憔悴虛弱下來。 牧錦云:“好?!?/br> 他繼續(xù)坐回了輪椅上,讓天生推著他下去。 能走了,但是很疼,一點兒動靜都會讓身體承受的痛苦加深,所以,能不動就盡量不動了。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靈氣,但其他方面還是很發(fā)達(dá),生活還是挺舒適。 天生推著牧錦云下樓,他已經(jīng)腦補了一場大戲! 他明明這么厲害,腿腳也好了,為何還要坐在輪椅上? 他是不屑跟那些弟弟meimei們計較,還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接下來,會不會有小說里的打臉名場面?好期待??! 結(jié)果剛下樓,天生就看到牧錦云房里的東西被清理了出來,幾個人站在他房間門口,指揮清潔阿姨打掃。 “弄干凈一點兒,一股味道。” “什么味兒?” “失敗者的落魄味兒?哈哈哈。” “牧錦云哪兒去了,他腿不是都斷了,還亂跑?” 幾個人站在門口聊天,其中一個倚靠在門邊,手里拿著一個小鈴鐺,漫不經(jīng)心地左右搖晃。 看清那顆鈴鐺后,牧錦云目光驟然一亮。 那是…… 蘇臨安手上的鈴鐺!她有一個法寶,這個鈴鐺,應(yīng)該就是懸掛在那法寶上的其中一顆。 柳斯禮本來在搖鈴,這個鈴鐺是祖?zhèn)飨聛淼膶毼?,說是寶物,看著破破爛爛,根本沒看出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這東西原本是鎖起來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靈氣復(fù)蘇了,家中老人居然說誰能讓這鈴鐺認(rèn)主,誰就能當(dāng)柳家的繼承人,于是這鈴鐺就在小輩手里傳來傳去,三天前才落到他手里,他這三天吃飯睡覺都捏著,根本沒感覺到鈴鐺有任何變化。 他們接觸鈴鐺的時間都是十天。 要是不行,他就得把鈴鐺交出去了,柳家的不行,就得給到南家手里,萬一被南家的人認(rèn)了主,難不成,他們還得被南家的管? 都什么時候了,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靈氣復(fù)蘇,就要將一切推翻,回到從前,遵守數(shù)千年前的破規(guī)矩,這不是笑話么? 南家那些人據(jù)說是老祖宗當(dāng)年收的徒弟,這些年一直跟他們是競爭關(guān)系,雖然表面和和氣氣,私底下早已交鋒了很多次,他們這些年發(fā)展得差一些,市場都快被南家給搶完了。 一想到這些,柳斯禮就心情煩躁,只能一下接一下的搖鈴,叮鈴叮鈴的聲音,比旁邊這群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聽著順耳多了。 他搖著搖著,忽然感覺到鈴鐺輕微顫動,那叮的一聲變得格外空靈,跟從前完全不同,本來懶散地靠在門邊的柳斯禮一個激靈,猛地站直,后背直接撞門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他手里的鈴鐺微微發(fā)燙,好像要飛出他掌心一樣。 他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柳斯禮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輪椅上坐著的牧錦云。 柳斯禮是見過牧錦云的,他雖然是牧家長子,但父母疏于管教,使得他長成了一個草包,他爹在外面養(yǎng)的那些弟弟meimei,個個都比他強。 平時的牧錦云都容不進(jìn)他們這個圈子。因此,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會顯得很拘謹(jǐn),既想靠近,又怕被嫌棄,故意露出一副高傲不屑的嘴臉。 但今天,他穿一身黑衣靜靜坐在那里,臉色蒼白,更顯得身形清瘦,好似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似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孱弱的人,幽幽冷眸里的光叫人心悸,他都不敢與其對視,偏偏身子僵硬,也沒法移開視線。 “喲,你來了,正好,把你的東西都帶走?!闭f話的男人身材高大,他是常家老三,喜歡牧錦云的一個meimei牧菁樂,牧錦云對他爸那些私生子都不友好,據(jù)說曾當(dāng)眾嘲諷過牧菁樂,因此常老三一直看牧錦云不順眼,就是想給心上人出口氣。 牧錦云神情不悅,聲音很淡:“誰叫你們動我東西的?!?/br> “你們這棟酒店,都已經(jīng)被天懸老人買下來了,難道你家人沒告訴你?” “現(xiàn)在上面這兩層我們租了,這里不是你這個殘廢能呆的地方,趕緊走!” “我叫保安了?!?/br> 阿生:“……” 打臉劇情果然來了。 作為天懸老人的徒弟,阿生立刻道:“牧錦云是我?guī)煾傅馁F人,他想呆哪里就呆哪里!” 然而天懸老人這回是第一次帶他出來,別人都不認(rèn)識他,對他的話自然嗤之以鼻。 有謹(jǐn)慎一些的,直接打電話給家中長輩確認(rèn),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天懸老人都聯(lián)系不上了,大家便沒把這自稱他徒弟的少年放在眼中,一容貌姣好的女子道:“你既是牧家人,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靈氣復(fù)蘇了,像你這樣沒有修煉資質(zhì)的普通人,的確不該繼續(xù)留在這里?!?/br> 她聲音溫和:“走吧。否則他們動起手來就不好看了?!?/br> “梨姐就是憐香惜玉。” “誰不知道,她心疼長得好看的?!?/br> 幾個人嬉笑著打趣,唯有柳斯禮一言不發(fā)。 不是說他們修煉資質(zhì)都不錯,怎么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牧錦云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只有他一個人,能感受到恐怖的氣息? 不得不說,無知者無畏! 他總覺得,可能下一刻,這群人就要死了。 牧錦云深深看了柳斯禮一眼。 那眼眸里的寒意,讓他腿都軟了,若不是靠著門,這會兒他早倒地上了。 柳斯禮:??? 明明我什么都沒說,為何拿我開刀! 牧錦云:“滾!” 這群人,跟曾經(jīng)蘇臨安在意的那批人或多或少都有絲絲縷縷的聯(lián)系,他目前不想動手。 只是心頭略有些不滿,當(dāng)年那些人其實還不錯,怎么后人都這樣了? “你!”常家老三正要說話,就聽到一聲特別的鈴音,他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柳斯禮手里的鈴鐺竟然在發(fā)光! 難道說,柳斯禮得到了他們家主寶物的認(rèn)可? 正想著,就見柳斯禮嘩嘩搖鈴,緊接著一股狂風(fēng)吹過,他們一行人被狂風(fēng)卷著直接飛出了窗戶,所有人皆是嚇得亡魂大冒! 這里是頂樓,他們才剛剛開始修行,又不會飛檐走壁,這么摔下去還得了! 柳斯禮! 是柳斯禮的鈴鐺。 鈴聲叮當(dāng)作響,將一群人的慘叫都徹底掩蓋,只是快要墜地之時,眾人只覺得一股清風(fēng)微微托了一下他們,最后,哐的一聲砸到地上,雖然摔得渾身都疼,但大家還是慢慢爬了起來,互相檢查后發(fā)現(xiàn),他們都只受了輕傷。 “確定是從頂樓摔下去的?” “我怎么覺得是一樓!” 柳斯禮呢,他怎么回事,難道是沒控制住剛收服的寶物? 雖沒出人命,但大家都嚇壞了,不能就這么算了。 此刻,柳斯禮還在樓上,他手里的鈴鐺一直跳,想來是要去牧錦云那里。 柳斯禮抵抗了一陣后發(fā)現(xiàn)沒用,索性松手。 他掌心已經(jīng)被自家鈴鐺弄得血rou模糊了,再抓下去,只怕手掌都會被鈴鐺擊穿。 然而,他家的鈴鐺飛到半空后停頓下來,就聽對方說:“回去吧。” 牧錦云:這雖然是蘇臨安的東西,但既然是柳家保存下來的,他搶來做什么。 柳和南的后人,蘇臨安很在乎的人,他難得的給了點兒好臉色。 “好好聽話?!边@鈴鐺并沒有器靈,不過是因為他元神里有蘇臨安的氣息,這才靠近他,如今他一聲令下,鈴鐺有乖乖地回到柳斯禮面前,一閃一閃的發(fā)著微弱的光,像是受了委屈需要安慰一樣。 柳斯禮再去抓它,他手心里的血就染到了鈴鐺上,這時,柳斯禮才覺得自己跟鈴鐺有了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他能感覺到,鈴鐺想親近牧錦云,卻又懼怕他。 柳斯禮鼓起勇氣說:“你大我?guī)讱q,不知我能不能叫你一聲哥?”這個大腿,他得抱住了。 還沒等牧錦云回答,他身后的少年就不干了。 “不行!” “我?guī)煾付家约移妥跃樱敢鉃樗皽富?,你還想當(dāng)?shù)艿?,門都沒有!” 柳斯禮:…… 天懸老人?玄門第一人! 給他當(dāng)仆人! 柳斯禮:不當(dāng)?shù)艿埽钱?dāng)孫子? 他一米八幾的青年,站在牧錦云面前顯得超慫,還小聲道:“那你看我夠當(dāng)個什么?” 阿生:當(dāng)個棒槌! 牧錦云:“你下去吧?!?/br> 他有點兒累。 “哦哦好的!” 臨走之前,柳斯禮拿出一個瓶子,“這是我家研制的靈藥,你現(xiàn)在身子虛,可以補補?!边@藥數(shù)量稀少,他都只有一瓶,還不舍得吃! 但現(xiàn)在,柳斯禮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