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三刻拍案驚奇(GL)、我要報警了[劍三]、星辰架構(gòu)師、虐哭那個渣攻[快穿]、驚鴻、穿成女主的黑心女配、[反穿]御膳人家、重生緋聞緣、這人我撿過[娛樂圈]、我是如何買下整個世界的
陸輕舟的手指一寸寸從陸集手臂肌rou上劃下來,簡單的一個動作竟然透著繾綣曖昧。 他開口道:“他沒了一半rou身,又缺失靈魂,憑我再怎么努力,也很快到達了瓶頸。” “不過好在這些年雖然無法突破,但不斷鞏固的實力也是他現(xiàn)在厚積薄發(fā)的基礎?!?/br> “這不,才短短幾個月,他就可以突破屏障,達到應有的實力了。” 陸清嘉笑了笑,眼神有些尖刻:“沒有你,他早就可以達到應有的等級了。” 陸輕舟也笑了:“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 “從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就確認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 “誠然,在你的立場看來,我的所作所為簡直十惡不赦,你想將我挫骨揚灰這是很正常的?!?/br> “但你捫心自問,如果為了自己的心愿,得傷害到一些人,這些人的存在還并非一點無關(guān)緊要,你就會因此止步不前嗎?” 陸輕舟停頓了一會兒,盯著陸清嘉不明的神色,篤定道:“不會的吧?” “我們都是那種將自己利益放在最前面的人,一旦衡量好得失,便不會為任何事而動搖?!?/br> “太過強大的行動力,我一向不覺得是壞事?!?/br> 說著他看了眼鐘里予:“比如當初鐘先生的事,雖然過程不近人情,但結(jié)果還是很好的不是嗎?” “與其為了一時的內(nèi)疚裹步不前,不如爬到高處,那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很多結(jié)果都可以變得從容。” 鐘里予聞言就笑了:“你是指即便你給這么多人帶來痛苦,但只要結(jié)果還算皆大歡喜,那過程的傷害就無關(guān)緊要?” “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陸輕舟疑惑的看了眼他:“鐘先生這說法,好像對于我們嘉嘉把你父親送到監(jiān)獄的事不但沒有半點遺恨,反而拍手稱快一樣?” “是?。 ?/br> “……” 饒是陸輕舟見慣風雨,自己也是個神經(jīng)病,常人無法理解其腦回路,這會兒也不得不對鐘里予嘆為觀止。 就更不用說他身后那三個玩家了。 看向鐘里予的表情,只透露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管理員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當?shù)?,因為在起步上就已?jīng)輸了。 鐘里予卻冷笑道:“你可別替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能和嘉嘉比嗎?” “可能你們行為邏輯上確實有相似的地方吧,但嘉嘉是個凡事絕不會牽扯無辜的人,他本質(zhì)已經(jīng)被改變了,他是個溫柔的人?!?/br> “你不同,你是把所有人傷得鮮血淋漓,也要強迫局面維持你虛假的理想姿態(tài)的人?!?/br> 當初陸清嘉挑破鐘父的身份,戳穿鐘家的家族產(chǎn)業(yè)是怎么回事,甚至在鐘里予圍堵自己的時候為了轉(zhuǎn)移視線反手將鐘父的罪證質(zhì)料上交,這些鐘里予在一開始的震驚之余,都沒有阻止。 更甚至,其實以鐘家的勢力,當?shù)氐木礁灸魏嗡麄儾坏茫踔羚娂曳鲋驳恼鸵约案鞣綑?quán)貴的勾結(jié),鐘父進去幾天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不是鐘里予自己大義滅親的話,鐘家哪有可能倒下?哪里有監(jiān)獄足球明星,全球最帥囚犯? 鐘父的咄咄逼人和當初翻車的危機自然也是一方面,但鐘里予事后復盤的時候,了解到的是在他戳穿陸清嘉目的不純接近自己之前,其實他就搜羅好證據(jù)做好準備要送鐘父進去了。 甚至鐘里予明顯可以在線索中發(fā)現(xiàn),陸清嘉當初是怎么糾結(jié)于從哪個角度說服自己的。 他跟安女士的親密,從事后的問詢中,也可見已經(jīng)從安女士那里打探到了她的態(tài)度。 因為陸清嘉從鐘里予這里套話,總結(jié)出了相當一部分的游戲規(guī)則,其中一條就是“不得以游戲提供的便利行使犯罪,破壞公共安全,擾亂社會秩序。” 這一條是重罪,犯下的人均會成為惡行玩家或者撈金玩家那樣,被游戲安排獵人玩家所清理,即便實力強悍能茍很久,但從成為惡行玩家那一刻開始,最頂端的上升通道就不會對他開啟了。 就像沒有惡行玩家成為管理員的先例一樣。 無限玩家要成為管理員,就必須得有一個致命且明顯的弱點被游戲掌握。難道恐怖游戲的玩家就可以為所欲為? 恐怖游戲的玩家能夠成為管理員的,必定是對于現(xiàn)實以及副本有更自覺是維護意識。 鐘父作為東南亞一方勢力的教父,他的日常如何?他的未來又如何? 他每天干的事就是犯罪和擾亂現(xiàn)實秩序,鐘里予回家之前在國外毫無聯(lián)系也對家族生意沒有摻和半分還好。 今后呢? 但凡他繼承家業(yè)——甚至都不用繼承,但凡他因為心軟替家里保駕護航,或者勢力爭斗的時候出手幫了自己的父親,任何偏向于家族的行為,便是他成為失格玩家的開始。 因為他的家族存在即原罪。 與其拖到最后大家都萬劫不復,鐘里予選擇了親手終結(jié)。 至少他的父親長輩得到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哪天他被游戲針對死在任務里,失去繼承人的家族動亂,外敵入侵,父親總不可能一輩子年輕強盛護得住母親。 而惡行玩家受到懲治,他所提供過的幫助自然也會反噬,讓父母落得的不得好死的下場。 就比如陸清嘉在游戲里殺過的那個人販子,那人回到現(xiàn)實意外橫死過后,作為她從犯的丈夫和兒子照樣很快也落入法網(wǎng)。 他面對的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即便他當時已經(jīng)是頭部玩家了。 陸清嘉看似沒心沒肺,害得他的家族七零八落,但其中的考量和溫柔,鐘里予是明白的。 所以從來不曾恨過他。 陸清嘉抬頭,看向鐘里予,心里那不斷往外面溢出黑水的瓶子,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對陸輕舟道:“說了這么久,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br> “要一起玩一場生命為賭注的游戲嗎?” 陸輕舟笑道:“為什么?你之前的籌碼并不足以打動我?!?/br> 雖然你現(xiàn)在掌握了除掉我的思路,但想法僅僅是想法而已,一個人要殺另一個人,一把匕首足以,但即便擁有了武器,卻不代表就一定能成功。” “更何況你只是掌握了武器的存放線索而已,離實現(xiàn)差得太遠?!?/br> “再說挾持我周圍的人,一樣的話我可以還給你,難不成你認為我對你疼愛到站著挨打不會還手?” 陸輕舟傾身,笑著問陸清嘉道:“所以說,你現(xiàn)在并沒有讓我配合你的籌碼?!?/br> 陸清嘉挑眉:“你確定?” “如果沒有籌碼,你為什么會特地來找我?跟我進這間屋子?說這么多毫無意義的廢話?” “你對我的好奇應該沒有深到不計時間成本的,跟我在這兒廢話滔滔不絕吧?” 陸輕舟笑道:“是又如何?你自己意識到了嗎?不知自己價值在何處,你怎么拿它當籌碼?無法正確使用的籌碼和沒有有什么區(qū)別?” 陸清嘉笑意卻更深:“比如利用我找到我老舅的靈魂?” 陸輕舟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不過時間太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反倒坦然道:“也是,這么明顯的事如果你都猜不到,也就不可能今天坐到我面前了?!?/br> 然而得到肯定的陸清嘉并不高興。 其實以管理員的能力,已經(jīng)得到了完全的尸體,那么將人復活是很容易的事。 如果沒有成功,那只能說明三個原因。 一是老舅已經(jīng)投胎,二是魂飛魄散,三是出了別的更復雜的問題。 除了第一個以外,都算不得好消息。 陸清嘉臉色發(fā)沉,不過片刻后恢復了從容。 看陸輕舟的打算,應該不算是毫無希望。 只不過—— 他想到的,鐘里予也瞬間想到了。 鐘里予臉色發(fā)黑的看著詐欺師,只說了一句:“你放屁,想都不要想。” 說著一把寒刀出現(xiàn)在手里:“讓你嗶嗶大半天是錯誤的決定?!?/br> 見他亮刀,詐欺師身后的三人警惕起來,紛紛亮出了武器,無一例外都是最高等世界的法器,可見如果真的打起來,這房子立馬會灰飛煙滅。 但詐欺師卻連看都沒看鐘里予一眼,因為他非常清楚,對面掌握話語權(quán)的由始至終都是陸清嘉。 至于鐘里予失控,陸清嘉也有辦法拉回來。 所以他直接同意陸清嘉的要求,看著他道:“好,來玩游戲吧,你要玩什么?” 陸清嘉回答他:“真心話大冒險如何?” “就我們兩個人玩嗎?”陸輕舟問。 “就我們兩個,不過我們各自的同伴可以參與做我們的工具人。” “嗯?喂——”歐陽白一懵:“兄弟幫忙歸幫忙,這就過分了???” 陸清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怕吃虧?” 歐陽白一想:“是哦!” 除非詐欺師自己上,否則他不反彈別人更倒霉就算厲害了。 陸輕舟笑了笑,沖傀儡一樣的陸集點了點頭,陸集便來到了陸清嘉一邊。 在陸清嘉越發(fā)黑沉的臉色中道:“人數(shù)上有些不公平,其他三人你恐怕不會信任,那我暫時把阿集借給你吧?!?/br> 第97章 鐘里予和歐陽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陸清嘉。 對于陸輕舟的一再刺激,連他們都覺得忍無可忍,但陸清嘉表現(xiàn)出的平靜在他們看來已經(jīng)是圣人級別了。 所以不管什么時候,陸清嘉突然發(fā)泄一點都不意外。 而最了解他的鐘里予知道,這份平靜下面所代表的是什么,所以越發(fā)心驚膽戰(zhàn)了。 陸清嘉聽到陸輕舟的話,抬頭看了眼他老舅——應該說是老舅的身體做成的行尸走rou。 對方很聽陸輕舟的話,在他開口之后,便平靜的來到陸清嘉一方。 雖然不能對一具被cao控的尸體要求這么多,但陸清嘉仍然眼神收縮了一瞬。 頃刻之間,周圍的布局擺設發(fā)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