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輔的炮灰前妻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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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遞過兩張餅子并兩顆糖。小孩抿唇一笑牽著弟弟跑了。 顧衷眼巴巴等陶姜將人打發(fā)完才有機(jī)會(huì)蹭上前,漂亮的嘴巴撅起,眼睛水汪汪的??晌鼔牧?。 小孩子的占有欲。 陶姜在他腦門上撮了一口,忙著收拾稻種去了。 顧衷捂著腦門傻了。 * 翌日,沈三娘帶著顧薇和顧衷下地。 臨走前,顧衷揚(yáng)起漂亮的小臉,哄陶姜:“中午吃飯飯,回來,不急?!?/br> “中午吃飯便回來了,嫂嫂待在家里不要著急。”顧薇體貼地給陶姜翻譯。 “去吧去吧?!碧战獰o力揮手。 看著小不點(diǎn)都下地,她這個(gè)笨蛋真的羞愧欲死。 兩大一小背著背簍走出一段距離,又不放心地回頭叮囑: “別劈柴??!” 扎心。 陶姜吐血。 “不劈!”她悲憤大喊。 人都走了,院子里空空落落,還有點(diǎn)不習(xí)慣。 她幽靈似的飄到西屋窗前,盯著看書的顧平章看了一會(huì)兒。 感慨一句:小臉還真好看。 心里踏實(shí)了,然后又飄走了。 顧平章翻頁的手一頓,看向她的背影,眸光平靜。 “夫君,沒水了。”陶姜看著空空如也的水缸,傻眼。 院子里那口井掉進(jìn)去過人,嬸娘說要等一個(gè)月再用。 顧平章慢悠悠站起來:“去挑?!?/br> “去哪里?”陶姜警惕看他。 顧平章在前面慢吞吞走,指了指竹叢旁邊的兩個(gè)木桶,一個(gè)扁擔(dān)。 “過來?!?/br> 陶姜走過去:“原來這是挑水用的!” 她有些好奇地挨個(gè)拿起來看了一遍,又看又摸。 顧平章無語。 他拿起扁擔(dān),放她肩膀上。 “桶還沒掛,我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顧平章不理她,提起桶先掛在前面。 陶姜被不平衡的重量拽得往前歪了歪,她搖搖晃晃的:“后面后面!后面快掛上!” 顧平章將后面掛好,慢慢悠悠走到前面。 “跟上。” “哦。” 陶姜狐疑地看他一眼。 她適應(yīng)了一會(huì)兒,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咂饋怼?/br> 兩個(gè)桶以相同的頻率上下晃動(dòng),她走得一晃一晃,很有些得意。 她先是前前后后在顧平章面前展示,見他不理會(huì),又圍著顧平章轉(zhuǎn)圈。 “你看我挑得多好?!?/br> 顧平章慢悠悠看她一眼:“哦。” 陶姜估摸著自己有一米七,顧平章比她整整高了一個(gè)頭,起碼得一米八了。 按理,他還能長高。 顧平章的皮膚白得跟村里人有壁。 穿一身靛藍(lán)道袍,明明是麻布粗衣,穿他身上都飄飄欲仙。 他身姿頎長,滿頭墨發(fā)用一根木簪束起,總是漫不經(jīng)心,懶洋洋的。 狗男人真的長了副好臉。 仙品男人。 陶姜對(duì)著背影腦補(bǔ)了幾百部仙俠男主。 顧平章回頭,見她一臉癡呆,口水都流出來了,嫌棄:“跟上?!?/br> 陶姜擦了擦嘴角,小臉有些紅。 她心虛地乖乖跟在他身旁。 “這條路往后山啊?”她望向四周。 “嗯?!?/br> 不光山下有地,山上也有田地。 陶姜沒有原主的記憶,村里人她一概不認(rèn)識(shí)。 中途經(jīng)過一塊地,一個(gè)頭發(fā)花白的老奶奶正彎腰顫顫巍巍割稻子。 那稻子長得稀稀拉拉,看著就不太好。 顧平章跟阿婆問好:“吳阿婆?!?/br> 阿婆笑瞇瞇地叫住小兩口:“過來?!?/br> 陶姜滿臉迷惑。跟著顧平章走過去。 老奶奶抓住他倆的手,顫悠悠地從袖子里掏出兩個(gè)紅彤彤的小蘋果:“拿去吃吧?!?/br> 陶姜睜大眼睛。 老人的手滿是皺紋和厚繭,摸著她的手時(shí),很扎人,像細(xì)細(xì)的針在扎。 老人又彎下腰去干活了。 陶姜手還伸著。 她的手白嫩,細(xì)膩,不沾春水。 小蘋果紅得熱烈,在漫山遍野的綠意中,非常惹眼。 她抿唇,將蘋果捏緊。 顧平章“咔擦”“咔擦”兩口就吃完了。 陶姜瞪了他一眼。 她回頭又看了眼那稀稀拉拉的稻田。 “吃吧,沒毒?!?/br> 陶姜哼了哼,將小蘋果珍稀地裝到荷包里。 她看著兩邊的田地:“這稻子為何如此稀疏?” “春播后不下雨,稻子曬死許多,今年還有蟲災(zāi),能收獲就不錯(cuò)了?!鳖櫰秸峦教镆埃抗鈱庫o。 “這稻子畝產(chǎn)多少?”陶姜想到昨天割的稻子,都是高桿的,很多倒伏。 她看過mama的文獻(xiàn),古代稻子的產(chǎn)量很低。即使在六十年代,沒有種植雜交水稻前,每畝250斤左右的產(chǎn)量,碾成大米后只有一百斤左右,每人一畝田,每人每天的大米量還不到半斤。 “若風(fēng)調(diào)雨順,可達(dá)七八十公斤?!鳖櫰秸碌?。 陶姜又回頭去看老婆婆。 “那老婆婆的地呢?” “不到三十公斤?!?/br> 陶姜抿唇。 這點(diǎn)收成,減去夏季和秋季的稅負(fù),能不能吃飽都是問題。 “到了。”顧平章指著山坳上的泉眼。 汩汩清水從里面冒出,匯集成溪流,在山澗流過,又在山坳處匯成一汪明凈的湖泊。 陶姜感嘆:“好干凈??!” 她忙扔下桶,蹲在湖邊往外潑了潑,然后拘起一捧喝了幾口。 “哇,是甜的!” 她興奮回頭。 一束日光穿過樹隙,照在她臉上。 她笑得無拘無束,與山澗湖泊相映,干凈的眼神仿佛闖入林間的鹿。 “大家都在那里洗衣服?!鳖櫰秸碌馈?/br> 陶姜痛苦地皺起小臉:“你閉嘴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啊啊啊這煞風(fēng)景的! 陶姜鼓著腮幫子狠狠瞪他一眼。 “在上面打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