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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_分節(jié)閱讀_12

    第20章

    第二天,Anton收到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同學送來的資料。

    Rene的檔案,Anton是看不到的,托內(nèi)務(wù)部的同學查,也只能看到簡單的履歷,而臥底階段,則完全被鎖了,他的同學說只知道身份號和名字叫JimmyPerry一個陌生的姓。

    Anton問“全看不到嗎?”

    結(jié)果內(nèi)務(wù)部的同學卻在電話里告訴他,“解不開,你要那個人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鎖的,日期是8年前,8年沒開過,日期,恩,好象是那人檔案進獵鷹前。”

    于是Anton只得又找自己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同學。好在這個同學級別比較高,又托了檔案處,總算給Anton弄了出來。

    然而,讀到那份檔案,Anton還是呆住了。

    眼前的人叫JimmyPerry,出生在中西部的一個小鎮(zhèn)上,6歲時父親去世,11歲時母親去世,從此這個人就開始混,14歲前就開始經(jīng)常出入管教所,經(jīng)過了無數(shù)次的“輕微處理”、“未成年人拘留”、最后被送到青少年改造中心,17歲終于如愿以償依照地所在州法律,按照成年人量刑被判刑3年;2年后出來,不到一年再次犯罪,進去三年;最后一次還有個轉(zhuǎn)獄記錄,這次服刑的最后三個月竟然是在西部的諾斯監(jiān)獄度過的,那是全美最令人恐怖的重罪犯監(jiān)獄,被傳得十分恐怖,條件十分混亂和嚴酷。想想Jimmy那樣子,他沒法想象,他是靠什么一次次從那些地方熬出來的。

    然后不到22歲,這個人的消費記錄第一次出現(xiàn)在達拉斯,那應(yīng)該是他第二次判刑轉(zhuǎn)獄和出獄后。顯然,這人學聰明了,知道換個新地方重頭開始混了。到達拉斯之后,只有幾次短暫的拘留,檔案就結(jié)束了。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到36歲,只比Anton自己小兩歲多。

    Anton看那些案底,基本上是個不良記錄的案例教材,數(shù)次盜竊、搶劫、參與走私、涉嫌販毒、有傷風化,甚至還有一次強jian。第一次判刑是因為吸食、販賣和誘惑未成年人吸毒,第二次竟然是強jian幼童和參與殺人,這罪名讓Anton十分反胃。

    一個下午的工夫,從頭看到尾,這份檔案讓他十分反感.Anton簡直不敢自己的眼睛,眼前資料上的是一個陌生人。Anton再看看那照片,是Jimmy,沒有錯,雖然年輕,但是他。

    他不由一句句地想起那天西蒙斯的話:

    可惜狗穿上衣服也依然是狗!

    你自己清楚你是個什么東西!

    在那以前呢?有多少人上過你?!

    Jimmy,你一直不過是個渣滓。

    至少那個Sam這點是說對了。

    這不像是個臥底的檔案,他仔細搜索也看不出對某個地區(qū)和幫派的針對性。

    沒有錯,這個人不是警察,至少在檔案被鎖起來的這個部分不是。他甚至有幾分不愿意相信,但他又沒法不相信,它太真實了,最后甚至還有現(xiàn)場的照片。

    “Jimmy,你又是怎么取悅那個聯(lián)邦警官的?!讓他給了你今天的身份?讓你現(xiàn)在能像個人似的坐在這里?!”Anton想起那個Sam說的話,看看檔案,簽封的人叫萊恩,應(yīng)該是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負責人,那么說,這就是他那個所謂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BF”嗎?他腦袋浮現(xiàn)出一個白發(fā)禿頂、大腹便便、樣子有點庸俗猥瑣的中年人??赡埽瑱n案里這個人會勾引他,得心應(yīng)手,或者任何其他手段。Anton嘆口氣,不由自主地揉揉太陽xue,閉上眼睛,可是頭腦里浮現(xiàn)的,竟然是床上一具呻吟扭動的rou體。

    那么這一切,和斯特林奇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Anton!Anton!”門乒地一聲被撞開,Roger高喊著沖進來,“鄭煥龍抓到了!”

    第21章

    三小時前,海上有船只突然爆炸,緊隨其后發(fā)生海上槍擊火并事件,火并在紐約第二大幫派和一伙亞洲人之間進行,鄭煥龍是在跳船扭傷腳后落水,被人控制住的,隨后,被辦案警察發(fā)現(xiàn)好象是特勤處一直在找的鄭煥龍,人現(xiàn)在臨時關(guān)在拘留室,等待確認。

    Anter直奔拘留室,他們本來已經(jīng)派人盯了這伙亞洲人,但是,不想,到海上時被甩掉了,等到發(fā)現(xiàn)發(fā)生爆炸趕到現(xiàn)場,火拼已近尾聲。

    Anton人還沒到拘留室,已經(jīng)聽見喧嘩。

    拘留室內(nèi)幾個人劍拔弩張地圍著一個人,旁邊地上跪了一個,捂著肚子,其他幾個把另一個人圍在了中間,正比比劃劃卻不敢上前,警察已經(jīng)持警棍到了門前。

    那幾個人都是一身皮裝,滿臉蠻橫,是本地另一幫派的混混。而中間圍著的那個人,衣服還濕著,現(xiàn)出了一身肌rou結(jié)實健美修長的身材,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上,渾身散發(fā)著野性的氣息,那張東方的臉孔棱角分明,雖然人被圍著,目光卻是十分傲慢不遜,顯出一股危險的魅力。

    這還是Anton第一次見到鄭煥龍本人,不由也一驚,心里暗自贊嘆。

    “怎么回事?”身后傳來問話,Rene到了。

    Rene走上前,瞥一眼鄭煥龍也略感驚異,點點頭,“把他帶一號訊問室吧?!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

    訊問室,鄭煥龍的手上被上了銬,Anton組幾個警官抓著就要動粗,Rene剛好拿著一杯水走了進來,“長官!”三個圍著鄭煥龍的警官停下了手。

    “給他找身衣服”,Rene吩咐,“放開他?!?/br>
    幾個人放開了鄭煥龍,然而鄭煥龍卻絲毫不屑,目光頃刻間朝Rene這邊桀驁一斜。

    Rene:“鄭,你最好合作一點,不要給大家添麻煩?!?/br>
    他又轉(zhuǎn)回身,“把他解開吧?!迸赃呌腥松先ソo鄭煥龍解了銬。

    Rene走上前,把水放在桌子邊,“你喝點水,先休息一下。”轉(zhuǎn)回身,對幾個警官說“給他半小時,休息一下,我們先出去?!?/br>
    經(jīng)過Anter時,Rene低低說了句,“讓他呆會,你們再審吧?!弊叱霭氩?,又回轉(zhuǎn)頭,“叫你的人,別對他動粗。Roger,拘留室那邊給他換個單間。”

    一天的審訊,鄭煥龍一個字都沒有講過。

    第二天上午,Anton正在參加聯(lián)環(huán)殺手會議,最新情報得知殺手奧尼可能潛藏大西洋城,會沒開完,Anter電話,鄭煥龍被律師保釋了。

    車庫里,Anton攔住Rene車時,Rene手里拿著手機剛剛收線,Anton閃身上了車。

    “你通風報信!”

    “Anton,我現(xiàn)在有急事,我們明天晚上再談,行嗎?”Rene示意Anton下車。

    “現(xiàn)在!”

    Rene的手機已經(jīng)再度叫起,Rene看了他一眼,抓起話筒,“我馬上到?!?/br>
    “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是嗎?!如果沒有我們就在車里談?!?/br>
    Rene盯了眼Anton,發(fā)動了汽車。

    海邊,幾支槍指著兩個人。

    “好啊好!你終于到啦!”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Anton大吃一驚,鄭煥龍!未及動作,槍已經(jīng)頂上額頭,Anton馬上回頭逼視向Rene。

    “沒有想到是我約你吧?”鄭煥龍站在礁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倆人,“怎么,還找了個保鏢嗎?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嗎?”

    “鄭,你怎么還在紐約?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去佛羅里達的路上?!?/br>
    “哈哈哈哈!”鄭煥龍仰天大笑,“警察大人,你希望我盡早走,天下太平?!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就現(xiàn)在,我站在這里跟你說話的時候,就是紐約第二大幫派那老頭子咽氣的時候,你可以去看看晚間新聞?!彼麚P揚手里的電話。

    “鄭煥龍,你不要以為你殺了他們老大,事情就會結(jié)束,他們的小弟、孩子,都會找你報復,還有科林斯,你借科林斯的貨作交易,他們一樣要找你算帳,還有紐約那幾大幫派,都不會置之不理,都會想辦法拿你作跟科林斯交易的籌碼。你在紐約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你正在挑起紐約黑道的事端!”不是你,是Sam,Rene心理清楚,所有的矛頭,最后都要指向Sam,他多呆一天,就給Sam帶來多一分危險。

    “孩子?!十五年前,我多大?!我才十四歲,他們也要趕盡殺絕!我憑什么要放過他們?!”鄭煥龍面色一沉。

    Anton震驚,“鄭煥龍!你還要干什么?!”他剛一出口,幾支槍又頂了上來。

    Rene看了看他,又轉(zhuǎn)對鄭煥龍,“我真該讓你在里面一直呆下去?!?/br>
    “哈哈!”鄭煥龍笑起來,“你裝摸作樣,只是想討好Sam罷了!?。?!你還是賊心不死,是嗎?!”

    “你這么干,Sam清楚嗎?”

    “Sam?是你叫的嗎?!”鄭煥龍面色一獰,大步走上近前,手中的槍呼地頂在Rene頭上,凝視著他。

    “他在找你。”Rene平靜地說。

    鄭煥龍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等了十幾年,就是為了今天!當年那老頭子不過是因為一批貨就滅了”龍印“。我們家十幾個人,我mama,我jiejie,他們有什么錯?!現(xiàn)在機會難得,新幫派風聲水起,老頭子兩個兒子兄弟鬩墻,我能活到今天,就是要等到他也嘗嘗這個滋味?!?/br>
    兩人不錯眼珠地對視著,“我為了出來做這件事,已經(jīng)跟Sam撇清關(guān)系了,我不會像你,害得他只能奔走異鄉(xiāng)。”他瞪視著Rene,目光叫人心驚rou跳,“哈哈哈哈!”半晌,鄭煥龍忽然仰天大笑,“知道我為什么還在紐約嗎?除了親眼看著那老頭子死,,我還有點小事要處理,”他盯著Rene,忽然一伸手捏住Rene的下巴“我一直都想看看”他的目光奚落地打量著Rene,“可是也不過就是這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