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往事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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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e扭頭,看見另一邊,大水牛也控制住了他那邊的后門,拉下面罩,對他做了個贊賞的手勢。 他們收隊。 換衣服時,隊友們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的情況,Rene剛回到辦公室,眼睛蛇已經(jīng)迎了上來,再次攬住了他的肩膀,拍打著他的后腦勺,朝他眨著眼笑了起來,“啊哈,看來是只會咬人的小野貓!” 第二次遇到變故是在一棟施工中的高層建筑里,對方忽然意外開槍,打倒了最近的警察,縮身立柱后伺機反撲,大家臥倒時,Rene忽然一個翻滾上前。 “別動!”大水牛高喊, 但是Rene已經(jīng)撲到中央地板受傷同伴身上,帶著同伴一起滾到了墻邊,就勢開槍壓住了立柱后的嫌犯。子彈堅決果斷地在立柱上畫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擊穿了那人不小心漏在外面的胳膊肘和腳尖。 從那以后,他們越來越多開始喊他做后援。 Rene發(fā)現(xiàn)每次任務結(jié)束,他輪休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有時,他剛剛回到的住的地方,就接到保羅的電話, “眼鏡蛇提出讓你做他的后援,我知道你在休假,你是樂意繼續(xù)休假還是去幫他?” “我這就過來?!盧ene說。 “小……”那次混戰(zhàn)中,眼鏡蛇差點喊錯了代號,急忙改了口。 慢慢地Rene越來越多地開始擔任沖鋒每次行動時那個沖在最前面的人。 于是對講里,老虎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直到有一天眼鏡蛇在休息室喊他時,忽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習慣喊對講里叫慣的老虎。 “還是叫Jimmy吧,”Rene換下衣服,擦著頭上的汗說,“我的好朋友們都叫我這個?!?/br> 那代號太唬人了,他覺得。 不久之后,Rene開始帶行動組出去。 漸漸有人戲稱他背后長了眼睛,那是在一次他擔任沖鋒的任務后。 那次他們小組沖進一個狹窄的空間,他在最前面,對面幾個人撲上來時他閃身讓過了揮舞的斧子,有一個人向他舉起了槍,他向一側(cè)躲閃,就在那時,腦子里閃電般閃過了后面同伴可能的站位,那么窄的空間,一定有同伴的視線被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若能躲過去,后面一定有人受傷,Rene猛地躍起,迎著那人硬是把那槍口扭轉(zhuǎn)了過來,子彈擦著他的臉打到了一邊墻上。 在那以后,有些時候,情況兇險,Rene越來越深信,只要同伴會死,他自己也會死。 他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同伴就不能傷亡。 “拿下對手,照顧好同伴,不傷無辜,一個不少的回來?!庇谑敲看纬霭l(fā)前他都這樣叮囑自己。 但是每次沖鋒,對著緊閉的門時,Rene依然充滿了對那扇門的恐懼。 他無法知道那扇門打開時后面有什么,幾只槍、刀、甚至火箭筒,人質(zhì),孩子,他都遇到過。有時候是女人,尖叫會刺激嫌犯神經(jīng),每一種情況他都要快速果斷采取行動,容不得半點遲疑,那是對他真正最大的考驗。 小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瞻前顧后、優(yōu)柔寡斷的人,Rene有時嘲諷地想,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一次次強迫自己更快他必須更快出手! 于是每次沖鋒前,Rene都對自己說:冷靜,不管什么狀況,你一定要快要準要更快,更準!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深深體會了這個道理。如果說過去訓練時他還做不到,那么現(xiàn)在他面罩后剎那間的目光就能讓對面的嫌犯心驚膽戰(zhàn)。 獵鷹在案前與結(jié)案后要開會分析,每周都要召開正式總結(jié)會議。 那時候哈羅德會出席,他經(jīng)常會就各種情況提問。 “上次開會,哈羅德提問,有人沒答上,哈羅德第二天讓他回家了。”第一次開會前,保羅對幾個新人說。 “那,他會問什么?”Rene擔心地問。 保羅聳聳肩,“什么都有可能。” 這句話再度把Rene拋入了深深地恐懼中,他腦子里頃刻間又跳出了赫爾曼的話,和那個讓他害怕的小鎮(zhèn)。 于是Rene一個晚上沒有睡覺,把一周幾個隊所有的案子全看了一遍,在腦海里重復了所有的情境,半夜爬起來到圖書室翻相關(guān)的司法條例。 第二天,他被問到一個整體方案,那跟他當時的崗位無關(guān),但是Rene不敢質(zhì)疑,于是把他昨晚完全沒有搞懂的東西硬著頭皮重復了一遍。 哈羅德離開時,Rene終于松了口氣。 但是這次提問徹底把他嚇出了一身汗,他害怕哈羅德再問下去,他就只能胡言亂語了。 Rene看看周圍,他的同伴們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察,于是越發(fā)相信,他只要出一回差錯,哈羅德一定會讓他滾蛋。 于是Rene不得不有空就去圖書館,把所有的跟案子有關(guān)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看了一遍,然后是所有各種情境的整體方案。 可結(jié)果是,他看到一個問題就會發(fā)現(xiàn)更多的問題,萬一有人問到我這個呢?他不停地問著自己。 Rene認為他想到的問題,他那些經(jīng)驗豐富的同伴們一定早已駕輕就熟。 而他自己,沒上過法學院,沒在其他的警察培訓學校接受過培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斷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在哈羅德提問時鬧笑話。 于是Rene每個休息日都如此緊張,以致有時剛出了圖書館的門,又返回去,把剛才的流程,重頭再來一遍。 Rene不得不日夜想象著各種可能的現(xiàn)場、復雜的局面,直到有一個早晨他醒來,終于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周圍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個可以拆分的點和元素,全都在他腦子里飛快地換著代碼。 終于,從那天起,他不再害怕了。 不管場面的多復雜,Rene知道,再突然地變化,也只能在那幾個點上。 只要他能冷靜果斷,快速優(yōu)選排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一定能在對手前先出手。 于是每一次出現(xiàn)場,Rene都要求自己必須比對手更快地捕捉到現(xiàn)場哪怕最些微的變化,風吹草動,草后的人、槍,對方手里刀的軌跡…… 于是Rene越來冷靜。慢慢地生活中,他的表情和動作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安靜,在別人眼里越來越冷淡,只有目光卻越來越犀利明亮。 他只有冷靜,讓自己對自己的干擾盡可能少,才能更好的察覺出周圍的細微變化,才能在現(xiàn)場像豹子發(fā)現(xiàn)獵物時閃電般動作。 一直要等到幾年之后,Rene才會知道并沒有多少人真正下過功夫去弄懂過那些問題。 他碰巧是那一小部分去下功夫琢磨弄清楚的人。 而其余那些人他看的資料有時已經(jīng)非常冷僻,有時他從瀏覽記錄上能認出他們的名字,那些人,有一天都成了警界傳奇。 于是,那段日子里,每次案子前后,Rene查的材料都比別人多。 一開始,隊友們被他手里高高的材料嚇了一大跳。再后來,慢慢習慣了每回總結(jié)之后,辦公室最后都剩下他一個人還在那里啃資料。 事實上,只有幾次,他的材料派上了用場,關(guān)鍵時候作出了關(guān)鍵的推測,比如嫌犯同歸于盡的傾向,或是如何擊中嫌犯心里最軟弱的地方,一槍不發(fā)救下人質(zhì)。 大部分時候,同事們查的東西足以應付手里的案子了,但是Rene卻還想知道更多。 有時候?qū)χ切┛床灰姷膶κ?,Rene會忍不住想認識他們,他對他們的經(jīng)歷,背景,心理選擇趨勢,甚至他們的女朋友,都感興趣。 他知道自己對人的關(guān)注,遠大于對案子本身的關(guān)注。 他甚至明白,那些罪惡是否真正獲得制裁,并不是他關(guān)心的他關(guān)心的是人。 有時候他看見跟自己類似的境遇。 有時候他同情,有時候他佩服面臨絕境時,對手的選擇,有時讓他無法不心生敬佩。 有的兇手為了有一天能看見自己的孩子,敢從30幾層的樓上跳下去;有嫌犯為了等著自己的家人,對著數(shù)支槍不惜開槍還擊。 他有時偷偷學習,學習他們心理的長處。 有時從面罩后注視著對手,偷偷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