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遭遇鬼畜攻_分節(jié)閱讀_81
“你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孫建軍突然開口了,他望著面前這位因為匆忙而面頰泛紅的二十出頭的男孩子,饒有興味地問,“研究生么?” “不是……”男孩子的臉更紅了,像犯了錯誤似的低聲道,“本科。”他提高聲音,“但我上大學(xué)實習(xí)過,對秘書工作有經(jīng)驗,而且我是L大中文系畢業(yè),熟悉公文寫作,我還有中級秘,有專業(yè)素質(zhì),我……”他語速飛快,小鹿似的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孫建軍??赡苁且驗榕軣崃耍牧畠r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臂彎處,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解開兩粒紐扣,露出微微流汗的脖頸和鎖骨。 孫建軍心頭一熱,打斷他的話:“你大學(xué)畢業(yè)了?” “是啊?!蹦泻⒆狱c頭。 孫建軍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高中生,長得太小了?!?/br> 男孩子一怔,隨即也笑了起來,他笑得樣子很好看,眼鏡彎彎,牙齒很白,一側(cè)嘴角旁還有個小小的梨渦。 孫建軍有點挪不動目光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高明,手段高明的那個高明。” 一旁的部長忙翻翻簡歷,抽出一張,遞給孫建軍。孫建軍看看照片,再看看本人,這差得也太懸殊了吧。他不動聲色地收起來,正色道:“雖然你有特殊原因,但也不該遲到。這樣吧,我們要研究一下,你回去等消息?!?/br> “哦……”男孩子眼神黯淡下來,不死心地追問,“那什么時候能有消息?” 孫建軍又笑了,對方那種初出茅廬的純凈和恰到好處的狡黠明顯取悅了他,他極富耐心地道:“很快,今天,或者明天吧?!?/br> “哦……”男孩子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身去,走了沒兩步又想起什么來,回頭沖著孫建軍道,“謝謝您。”緊接著深深鞠了個躬,逗得幾個人又笑了。 孫建軍不再開口,把手里那份男孩子的簡歷重重地放到部長的手中,大步離開。 部長對身邊的人道:“下午記得給這個叫高明的打電話,通知他被錄用了,試用期三個月,讓他明天來報道,將公司紀律和要求要跟他強調(diào)一遍,并復(fù)印一份書面的交給他,安排辦公用品,簽試用合同。” “好的?!蹦侨艘灰挥浵?,又問道,“那剛才孫總要試用的那個女孩子怎么辦?” 部長恨鐵不成鋼地盯他一眼:“孫總的秘書只能有一個,你說怎么辦?” “哦……”那人搓搓額角,覺得領(lǐng)導(dǎo)的心思變換太快,果然非我等常人所能明了啊。 第章 高明果然高明,來公司還沒一個月,就得到上上下下一至贊許。業(yè)務(wù)熟練不說,還手腳勤快眼里有活,脾氣也好,成天笑呵呵的,跟誰都主動打招呼,嘴也甜。即使多做些分外的事,也毫無怨言。雖說三個月試用期還未到,但只要沒有特殊情況,他能留下來是板上釘釘了。 孫建軍對高明還有一種特別的好感,每次他進辦公室的時候,孫建軍總找借口多跟他聊兩句,有時候是提點一下工作,有時候問問遇到的困難,有時候說說生活情況。高明回答得還算大方,但他有個毛病,喜歡低頭,一笑就低頭,顯得靦腆而羞澀,眼睛從挑起的眉毛下望上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孫建軍最愛看高明這副樣子,像個初出茅廬未諳世事的學(xué)生,干凈得如同一塊璞玉。孫建軍總想伸手去摸摸他,感受一下白皙的肌膚是不是和想象中的同樣好,但每次都忍住了。 算了吧,他想,折騰這么久了,也累了,何必呢。 他越是這樣想越是心癢難搔,看著高明微笑的面龐就有些移不開目光。你說他長得怎么就這么好看呢?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關(guān)鍵是有能力、有水平,誰看誰都喜歡。 唉,可惜了,要是早幾年…… 這天,孫建軍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吳稚走進來問道:“孫哥,以前中午那個習(xí)慣還保留不?” 孫建軍被問得一怔,道:“什么習(xí)慣?” “生日蛋糕啊?!?/br> “哦?!币郧八麄児居袀€小傳統(tǒng),中午雖然不供飯,但誰過生日能得到一份生日蛋糕,大家一起分享,樂呵樂呵,調(diào)節(jié)氣氛。 孫建軍笑道:“這種小事還用問我嗎?你都用不著管,讓后勤部決定就行啦?!?/br> 吳稚也笑道:“關(guān)鍵這不是咱們新公司成立的第一次有人過生日嘛,我想跟你請示一下,要不然咱們一起出去聚一聚?新來的后來的都認識認識,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br> 孫建軍最愛熱鬧,一聽眼睛立刻亮了,連聲道:“好好好,這個主意不錯,就這么定了,你找人安排一下,我請客。大家再次相聚很不容易,我得謝謝你們?!?/br> 吳稚道:“孫哥言重啦,那我去安排?!闭f著轉(zhuǎn)身往外走。 孫建軍叫住他:“哎,誰過生日?運氣這么好?!?/br> “高明啊,十月二十五日,就是明天?!?/br> “哦——”孫建軍看吳稚走出去,摸著下巴回憶高明的簡歷,他是二十四歲,還是二十五啊,要不二十六?嗤地失笑,真巧,有趣。 后來高明再進辦公室,孫建軍不由自主總要偷瞧他。男孩子看上去心情特別好,眉梢眼角透著笑,喜氣洋洋的樣子。盡管一直保持認真嚴謹?shù)膽B(tài)度,但還是抑制不住唇角的微揚。 孫建軍心頭發(fā)熱,絨絨的綠意一點一點地往外冒。他故意皺起眉頭,指著文件上表格里的一串?dāng)?shù)字問道:“這個準(zhǔn)確么?” “是的,我算過很多遍?!备呙骰卮鸬煤芸隙?。 “是么,不至于這么多吧?你瞧這里……還有這里……” 高明湊過去低頭看,身上散發(fā)的清新味道一股一股地往孫建軍鼻子里鉆。他在文件上胡亂比劃兩個數(shù),眼神瞄向高明秀氣的脖頸,恨不能摸上去一把,手感必定會滑膩誘人。 高明似乎沒有留意孫總的古怪行為,只是全身心地關(guān)注送報上來的文件,趕忙道:“那我拿回去再重新整理一下?!?/br> “嗯……”孫建軍斂住心神,點頭道,“好,你再仔細看看。” 高明拿起文件退出去了,孫建軍雙手插在褲袋里,回味似的吧嗒把嘴,這么個美色放在眼前,不動一動實在對不起自己啊。可是陳紀衡……他撓撓腦袋,頗為為難。唉,早知如此不招這個什么高明來了,弄得自己不上不下難受得要死。 公司里的人聽說老總要請客,興奮得不得了,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朋友家人晚上另有活動。吳稚太了解孫建軍了,這小子不怕花錢,大方得很,他最怕丟面子,最怕不快樂。所以訂的飯店頗有檔次,弄了個很大的包間,一共兩桌。飯店旁邊就是KTV,吃完飯還可以“翻臺”。 最快樂的,當(dāng)然還是高明。他是壽星,大家年齡又都差不多,鬧起來不知收斂,一個接一個灌他啤酒。高明性子老實,不知推拒,被灌進去十來瓶,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找借口去洗手間躲酒。 孫建軍一直靜靜旁觀,見高明面色緋紅,嘴唇被酒水侵潤得紅潤潤地,眼睛亮如燦星。他也喝了點酒,一顆心砰砰亂跳,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高明的作用。 高明去洗手間,孫建軍也站起來跟過去。高明有點醉了,腳步漂浮,微微踉蹌,但還沒有全醉,還能認出迎面過來的同事,只是沒見到后面跟著的孫建軍。 孫建軍推開門,聽到里面嘩啦啦的聲響,覺得好笑。他站在洗手臺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三十來歲,器宇軒昂風(fēng)度翩翩,成熟而富有魅力,尤其是那雙眼睛,深情凝望時簡直能讓人陷進去。就算曾遭小厄,稍有困頓,又有何妨? 孫建軍滿意地抿抿頭發(fā),洗洗手。高明正從隔間里走出來,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相遇,一個迷離、一個精亮。孫建軍微笑道:“喝多了吧?” 高明呵呵地道:“有點?!闭f著,走過來洗手。 孫建軍偏過頭,看著他:“看來你還沒多,真多的人都不說自己喝多了?!?/br> 高明笑得開懷,唇角的梨渦更加明顯,像是乍著膽子道:“孫總,我還沒跟你喝呢。” “我倆就不用了吧?!睂O建軍扯下兩張擦手紙,慢慢地道,“以后在一起的日子還多著呢,不急于這一時半刻?!?/br> 高明沒理會他話中的意味深長,搖著雙手著急地道:“不行,不行,我得,得敬你一杯。” “呵呵?!睂O建軍大度地不和他較真,上前不動聲色攬住高明,“你喝多了,我扶著你,小心臺階?!彼环龈呙鞯募珙^,卻偏偏摸上男孩子的腰,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高明扭了一下,吃吃而笑,癢得要躲開又不太好意思,不知是不是故意,反倒把身子往孫建軍這邊靠了靠,幾乎要貼上去。 孫建軍明白了。調(diào)情這種事情是需要靈感的,需要智慧的,需要心領(lǐng)神會的,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都一樣,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不過后者更隱晦一些,更模糊一些,但是再隱晦再模糊,那么明顯的動作其用意也是不問可知的。 孫建軍放心了,彎的最怕直的,掰直固然費勁,稍有良知的人也難免于心不忍。彎的對彎的,那就仿佛兩個半弧,早晚得湊成一個整圓。 孫建軍耐心地等著這個圓,這么久之后的第一個圓。他得體地當(dāng)著吳稚和各個員工的面,為高明送上生日祝福,得體地在結(jié)束后主動提出和高明一道回家,得體地打車將高明送到樓下,得體地告別。 不急,他微笑著想,急什么呢?rou在嘴邊上,早吃晚吃都是我的。 孫建軍回家時,屋里的燈是黑的,只有門廳的亮著。他脫了衣服洗了澡,鉆進被窩里。旁邊陳紀衡睡得很沉,鼻息一起一伏,均勻而平靜。孫建軍聽不見,孫建軍的眼前只有高明帶著梨渦的笑,他覺得渾身都熱,那是一種古怪的感覺。有點怕有點愧疚,但更多的是隱藏的激動。 孫建軍泡男生是絕對有一手的,只要讓他看中的,一個都跑不掉。第二天一早,孫建軍沒有急著去公司,他先到商店里買了一塊表。他坐在柜臺前,掂量了很久。從高明的穿著到他平時的舉止再到昨晚那一捏一靠,孫建軍琢磨一陣,買了一塊五千元錢的,還特地配了一張漂亮的卡片,親筆寫上“生日快樂”。 孫建軍準(zhǔn)備下班時送給高明,在他驚喜萬分的同時,說出那個醞釀已久的邀請——共進晚餐。至于晚餐之后的節(jié)目,用不著明說,誰不了解呢。 一下午,孫建軍無心工作,禮物就放在抽屜里,有吸引力似的勾著他總得拿出來偷偷看一看。忽地又想起陳紀衡來,絞盡腦汁琢磨出個理由,給對方打電話時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喂,你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