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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關(guān)心我,我也可以關(guān)心你啊,問問你怎么了,一天到晚意見那么多。” 我揚了揚唇角,認(rèn)真回想了下昨晚,回答了她的問題:“她身上有股很干凈的味道,聞著很舒服,也很……”我抿了抿唇,恍惚了下,“催眠,安神?!?/br> 方圓打了個哈欠,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這果然是字面意思的‘上床’和‘睡’啊?!彼l(fā)出了一絲嘆息,“枉我昨晚那一番引導(dǎo),還以為你要真槍實彈來一場?!?/br> “我沒槍我也沒彈?!?/br> “你手指不就是槍嗎?你……” 我打斷她的話:“她大姨媽來了,我不可能浴血奮戰(zhàn)吧?” “什么?浴血奮戰(zhàn)?” “cao!你蹦出來都是些什么詞!” “我可是柳城最后的攻!”我強調(diào)了下,“第一次不可能由著她來日我。” 昨晚那番話是故意逗她玩的。 “……”方圓自己說不下去了,笑了一聲,“不是,我們兩個傻逼,這一大早干啥?。吭趺淳蜕细咚倭??” 我輕輕搖頭笑了下,不再跟她廢話:“我上班去了,你再緩緩,我看你這樣子,是酒駕吧?!?/br> “屁嘞。” “對了,今天中午要去找小靈姐,別忘了啊?!?/br> 話題轉(zhuǎn)得有點快,我被她的這聲提醒給說得怔了秒,隨后我“嗯”了一聲:“知道了?!?/br> 前方剛好到了紅燈。 我握著方向盤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了點,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后,才覺得心中的剛剛突襲的煩悶消散了許多,卻又不禁開始思考,如果霍靈書知道我包養(yǎng)了一個小女生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或者其實是我單方面地期待著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快八點的時候,我在公司打了卡,就在位置上坐著整理一會兒上課要講到的內(nèi)容。 “余老師?!迸赃吀乙粯咏袒瘜W(xué)的同事孔悠喊了我一聲。 她桌上擺了杯咖啡,一邊攪著一邊繼續(xù)道:“你又是八點半的課啊。” 周末兩天,每天分為了四個時段,早上和下午各兩個,我們得在這四個時段里選兩個上課。 我選了最早和最晚的兩個時段。 最早是八點半開始,十點半結(jié)束。 我點了頭,朝她揚了下唇角:“是啊。”我聞到了傳過來的咖啡的香味,難得地多了些話,“但今天跟之前不太一樣?!?/br> 孔悠語氣帶了點疑惑:“?。磕阒安灰彩前它c半上課嗎?” “之前是因為通宵,一整晚不睡?!?/br> “昨晚我睡得還不錯?!?/br> 孔悠攪著咖啡的動作都停下了,我也沒再給她多說些什么的時間,拿著文件站了起來,朝她道:“我先去教室了?!?/br> 我來到這家教育機構(gòu)的時間一年多時間,平時懶于交際,可能也就跟孔悠的關(guān)系還算好一些,其他人都是關(guān)系極其普通的同事。 現(xiàn)在教的是高二的補習(xí)生,一個班也就五個人,任務(wù)不大,就是需要多用點心,上完課下來,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孔悠選的時段跟我完全岔開,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她已經(jīng)去教室上課了。 我先喝了點水,才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微信有消息通知,就在幾分鐘前——我剛下課的時候。 直覺告訴我是許洛也發(fā)過來的,想到這個,我挑了下眉。 我也就只跟她說過一次我的上課時間安排,但她記得都很清楚,昨晚也是掐著點聯(lián)系我的。 解鎖點開看之后,果不其然,許洛也發(fā)來了一條消息:【余老師,中午的時候您回來嗎?】 看著她打來的這行字,我咧了咧嘴。 用的是敬語啊。 我好像也就比她大五歲。 至于嗎? 想到這個,我的唇線抿直了。 思考了一番后,點了返回,沒有回復(fù)她的消息,做著自己的工作。 中午的午休時間一到,我下了樓,去了樓外的道路上,上了方圓開的車。 后座還坐著宋馳騁,他看見我的時候給我遞了一顆糖,一臉笑意:“芒果味的。” 我撕開,假裝客套:“謝謝?!?/br> 方圓收起剎車,輕哼一聲,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道:“宋馳騁,你個狗男人,拿我買的糖借花獻佛?!?/br> 芒果是我最喜歡吃的水果,他們都知道,方圓這個芒果過敏的人,要是買芒果味的糖的話,一般都是給我買的。 宋馳騁在后座“哈哈”笑了幾下:“開你的車?!彼プ隽藗€新發(fā)型,看起來要比之前更有精神一些,“我們悸姐是花仙子本仙,還需要借什么花?而且哪里是佛了?哪尊佛?” 他說完還拍了下我肩膀,又遞給我一顆:“余老師,您說對吧?” 我又接過這顆糖,下巴微揚,頗為贊同:“是這樣,沒錯。”下一秒,我臉色一變,轉(zhuǎn)頭看著還在笑的宋馳騁,“你是又闖禍了嗎?” 宋馳騁是我干弟弟,就小我兩個月,只有每次闖禍的時候,才會這樣狗腿。 方圓在一邊翹起嘴角,幸災(zāi)樂禍。 宋馳騁的笑容一下僵住,他擺了下手,坐正了自己的身體,輕咳了一聲之后,從實招來:“也沒多大事,就……差點被我爸發(fā)現(xiàn)我之前交過幾個男朋友唄?!?/br> 窗外的風(fēng)景在迅速掠過,我一點想要欣賞的心思都沒有,看著宋馳騁的不安的樣子,嚴(yán)肅問道:“馳騁,你不覺得你還是跟干爹干媽坦白比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