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他的目標(biāo)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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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中他的毒針沒有毒?”宮澧聞言目光微暗低聲重復(fù)道,略作沉思后抬起頭來,“你是說他想詐死?” “沒錯?!本恻c點頭,遞給他一個同意的表情,“如果在他的計劃里,本來應(yīng)該射中他的毒針是沒有毒的。當(dāng)時你又沒能避開射向你的毒針。那么便會是你死他活的結(jié)果。而他在你中毒之后若也裝作中毒的樣子,因你二人同時中針,那么這件事便會被視為是第三者所為。這樣一來,他便擺脫了自身嫌疑。” “只是……這樣他雖然能殺了你,自己也要詐死才行。雖然他國使臣死后尸身是要運回本國的,他可脫身。但如今各番國與我國的休戰(zhàn)合約尚未談妥,他來都的目的并未達(dá)成,他會僅僅為了報復(fù)你殺了一個勇士而這般不顧后果嗎?”君兮有些疑惑。 “聽你如此說來,倒也沒什么不可能的?!睂m澧面色微沉。 “胡爾克勒是高麗王的長子,在諸位王子中他的權(quán)勢最大,也是呼聲最高的接位人。當(dāng)初他之所以攬了來中原的事便是為向高麗王表忠心,說到底不過是為了王座罷了。至于你所說的談判合約事宜,他們是求和國,進(jìn)貢在所難免,不過是多少的差異。但他現(xiàn)在根本顧不上那點貢奉?!?/br> “據(jù)我所知如今高麗王病危,可恰巧他現(xiàn)在不在高麗。他不在,他手下的人也不敢有動作。高麗王已經(jīng)油盡燈枯,隨時可能撒手人寰,其他王子皆對王位虎視眈眈。如果王位被他人占了,便是合約談的再妥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胡爾克勒不會繞不過這個彎來,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盡快回到高麗去。若不是前兩日的比武敗得太慘,恐怕他早就提出議和之事了?!?/br> 宮澧淡淡道?!案啕惉F(xiàn)在本部的諸位王子勢力相差無幾,他們心中都清楚,如今胡爾克勒不在本部,只要高麗王咽氣,他們坐上王座的機會是均等的,爭一爭希望很大。所以在阻止胡爾克勒回去這件事上,他們會格外的齊心。胡爾克勒想要回去,這一路的暗殺埋伏在所難免。胡爾克勒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但如果他以尸體的身份運遣回去,會順利的多?!?/br> 宮澧捋清線索,將各中利益分析清楚,君兮點頭贊同。 “你的人殺了他的勇士,以至于他沒能提出談和事宜,無奈推遲了回國日程,但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無論如何都要趁著高麗王尚在人世的時候回到高麗去。而且他知道他若大張旗鼓的回國,一路上必然少不了暗殺埋伏,但時間不等人,他在路上根本耽擱不起?!?/br> “所以他就想出了詐死的法子。而且在離開之前,還要把你這個讓他落入這般被動境地的人解決了。所以他遣人給你送信約你相見,并暗中在房間里做了手腳。他計劃以毒針毒死你,而他自己則詐死,這樣一來他不僅洗脫了害你之名,在名義上他也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高麗的其他王子沒有理由會阻攔他的遺體歸國。如此,他即可快些回到高麗去,又可報了你帶給他的侮辱之仇。”君兮將胡爾克勒的行為動機串聯(lián)起來。 “可結(jié)果是他死了?!睂m澧在一旁冷聲道。 “他真的死了嗎?”君兮問,會不會胡爾克勒并沒有死,他只是像當(dāng)初她讓呂世薦從州丞府里脫身時一樣,只是閉息了? “死了。那針上的毒,是蘭桑槿,沾之必死。”宮澧答的清冷。 他沒死成,胡爾克勒卻死了,本該回國的人死了,本該死的成了疑犯,一切都變了樣。 只是意外嗎?還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你還記得方才我與你講的,高麗是一個以修體為主的國家,胡爾克勒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粗人,孔武有力,智力有限,他雖然不傻卻也沒那么精明,否則就不會在比武出現(xiàn)三比三平的情況下還傻傻的以為最后一場他會贏,以借機提出談和事宜?!本饷娉了妓?。 “回國的方法有很多,他偏偏選了最不該的一種,以他這樣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想出這種一箭三雕的法子來。而且,關(guān)鍵的是,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死了。若這件事從頭到尾是他為了回國去而策劃的,便是寧愿殺不死你,也不可能意外的害他自己丟了性命?!?/br> “你是說他背后有人指點?”宮澧聽出了君兮的意思。 君兮微微頜首?!皬奈衣犝f殺死胡爾克勒的嫌疑人是你時,便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君兮面色微沉。 “怎么說?” “其他的不說,單說老國公的死就與高麗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關(guān)系,如今你又因為高麗王子被困在府中。我總覺得,這件事就是針對你的,而且與國公府的舊事有關(guān),很有可能背后就是那個黑袍人在搞鬼?!?/br> “目的呢?”宮澧聞言眉頭微皺,“若真是黑袍人做的,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的你已今非昔比,他殺不了你,所以殺了胡爾克勒嫁禍與你。” “即便胡爾克勒死了,我也只是有殺人嫌疑而已,沒有確切證據(jù)誰也奈我不得,他這么做的的目的是什么?”宮澧不解。 “那就要看看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到了什么地步了。”君兮的目光徘徊在宮澧臉上。 “現(xiàn)在,你因胡爾克勒之死而禁足于國公府。而我本在宮中休養(yǎng),因為你與高麗的關(guān)系插手了這個案子……” “他的目標(biāo),是你?!睂m澧霍然抬頭。 君兮心中也是一驚。 “你在宮中休養(yǎng)有禁軍守衛(wèi),他動不了你,所以將你引了出來?!睂m澧冷聲道,低下去的眸子閃了閃。 “為什么他會突然對我下手?”君兮抬手扶額,略做沉思。 “難道是因為我從余杭帶回了老國公的尸骨?”君兮錯愕。 “你將尸骨從軍營帶回來了嗎?”君兮突然急急問道。 宮澧聞言微搖了搖頭,“這兩日忙著處理夏遠(yuǎn)的案子,一直與刑部和監(jiān)察院的人在一起,一直沒有抽不開身?!?/br> “軍營!”君兮眼睛一瞪,似想到了什么起身就要往外跑。 然而剛邁開一步,手臂一緊,被人拉了住。 “等等?!睂m澧拉住她,淡淡道了句,隨即站起身款款進(jìn)了內(nèi)室去。 不出片刻,一個身著黑衣手執(zhí)長劍烏發(fā)束后的俊秀公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身打扮像是府里隱衛(wèi)。 “好了?!睂m澧的聲音從他的喉嚨發(fā)出。 君兮剎那微怔,什么情況? “好了。”宮澧見君兮怔在那里沒有動作,又說了一遍。 “你這是?” “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作為將你置于危險的人,從現(xiàn)在開始,我負(fù)責(zé)貼身保護(hù)你。”宮澧說的一絲不茍。 君兮的思緒全在宮澧的身上,完全沒注意貼身二字,面上略有擔(dān)心道,“你現(xiàn)在禁足在府,你走了,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 “宮澧還在?!睂m澧淡淡道,“走吧,你不是很急嗎?”宮澧說道,轉(zhuǎn)身出了門去。 “不行?!?/br> 君兮見宮澧出了門連忙跟上,然而剛跟了兩步卻突然叫住宮澧。 “怎么了?”宮澧回首問。 “太平公主還在外面。如果從正門出去,她一定會跟著的?!本鈸?dān)憂道。 “她已經(jīng)走了。”宮澧輕輕一笑,邁開步子朝大門走去。 “鏗!”守門禁軍看到君兮帶了個人出來,伸臂攔住去路。“他是什么人?”守門人的目光落在宮澧身上。 “我乃奉國公大人之命負(fù)責(zé)保護(hù)君將軍安全的。”宮澧抱劍冷道。 “國公府戒嚴(yán),任何人不得擅出?!笔亻T人面沉如鐵冷冷道。 “陛下只讓國公大人禁足在府,什么時候下了任何人不得擅出的命令?”宮澧上前一步冷聲問。 “這……”守門禁軍聞言怔了一怔,陛下確實沒說任何人不得擅出的話,可是陛下讓他們將國公府圍住本就有禁止任何人出入的意思啊,這還用明說嗎? “既然沒有,就別擋路?!睂m澧啪的打開攔在身前的手,大步跨出府去。 這這這……守門的禁軍也知道君兮本是出自國公府的,與國公大人關(guān)系更是不一般,說擔(dān)心她安全派一個人跟著也確實不算過分,但是陛下也沒說國公府里的人可以出去啊。 “如果陛下問起來,便說人是我?guī)С鋈サ木秃?。”君兮看著守衛(wèi)糾結(jié)的臉,微微一笑。 “是。”守衛(wèi)見君兮擔(dān)下了,也不再糾結(jié),恭敬退下。 君兮緩緩邁步跨出國公府大門,目光則在門口的樹周圍瞟了幾眼。 柳條垂垂隨風(fēng)而動,樹葉颯颯反著光。直到二人轉(zhuǎn)過街角,也沒看到李令月的影子。 君兮不禁驚訝的看向跟在身后的宮澧,“你用了什么辦法把她弄走的?”君兮難以置信的問。 李令月的堅韌勁她可是見識過的,那丫頭不撞南墻不回頭,自己要是一直不出來沒出來她能把國公府門前蹲出個窟窿來,自己才進(jìn)去這么一會,她怎么可能會走? “鐘離把她敲暈了送到了胭脂樓,她長兄李弘恰巧也在。她們兄妹二人會有一個奇妙會晤,李令月私自出宮逛花樓,會被怒不可遏的李弘扭送回宮,鬧到武后那里,李令月至少會有半個月的禁足?!睂m澧說的云淡風(fēng)輕。 君兮眼前黑線三條,“你好黑?!?/br> “如果你不愿,現(xiàn)在去救還來得及?!睂m澧抬頭看了看頭頂太陽的位置,笑道。 君兮一想到李令月纏人的樣子,連忙搖頭,“算了,她還是在宮里消停待幾天吧?!?/br> “你看,你和我一般黑。”宮澧輕笑。 “外面人多又雜,公主乃金枝玉葉,我是擔(dān)心她會出意外。”君兮強行狡辯。 宮澧只笑笑不說話。 二人從國公府出來后去驛站借了兩匹馬,一路快馬加鞭,不到一個時辰便趕到了西北營營區(qū)。 營區(qū)里,將士們正在訓(xùn)練,看到君兮回來了一時都忘了動作,齊齊瞧過來。 營中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參與赴南抗洪,但這兩日卻已經(jīng)聽弟兄們講了他們在余杭發(fā)生的事。 萬人去,不滿歸,很多人都負(fù)了傷。 回來的將士給他們講將軍是如何急勒馬蹄救眾人的,講將軍如何為將他們從有埋伏的山中帶出而急奔脫力,將將軍是如何不顧己危救治染疫兵民的。 她的生死他們不曾參與,卻聽濕了眼。 他們在她眼中不是隨意生殺的炮灰,更是活生生的人。 如今看著眼前瘦了一圈的人,不少人紅了眼眶。 “恭迎將軍回營!恭迎將軍回營!恭迎將軍回營!” 不知誰起了頭,大家紛紛高喊。萬軍齊呼徹天地。 軍嘯聲鋪天蓋地振聾發(fā)聵,君兮站在中軍帳前,那一瞬間,心中只有感動。 以我真心換忠心。 這是她初入西北營時告訴自己的,如今她做到了。 君兮抬臂示意眾人落聲。 “我很好,我沒事?!本廨p笑,說著高揚手臂一揮手,“繼續(xù)訓(xùn)練?!?/br> “是!”熱血高喊。 “主子,您回來了?!惫磉@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低聲道。 “嗯?!本鈶?yīng)了一聲。 “這位是……”鬼的目光落在宮澧身上,一臉打量模樣。 “他是……” “十四?!本鈩傄婚_口,宮澧冷冷道。 君兮陡然住口,卻明顯看到鬼在聽到十四時臉上閃過驚詫之色。 “鬼?!惫硖中辛藗€江湖禮。 宮澧漠然。 “我從余杭帶回來的行李在哪?”君兮沒時間猜十四是什么人,直接問鬼。 “都抬到了中軍帳里?!惫砉Ь磻?yīng)聲。 君兮得到回應(yīng),直接帶著宮澧進(jìn)了中軍帳。 中軍帳靠西北腳放了兩個上了鎖的大箱子。 君兮走過去,從懷里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鎖,掀開蓋子,探手進(jìn)去,把包袱一個個從里面拿出來,不一會便擺了一地。 宮澧就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她翻箱倒柜。 “十四是什么人?”君兮一邊翻包袱一邊隨口問道。 “一個江湖名號,暗衛(wèi)之首?!睂m澧如實答。 暗衛(wèi)之首?君兮愕然,她還以為鬼已經(jīng)是巔峰了。 “那個十四就長你這個模樣嗎?”君兮問,他現(xiàn)在易容成這個樣子,萬一十四不長這個樣子,日后暗衛(wèi)交接任務(wù)豈不是會有麻煩。 “十四就是我?!睂m澧淡淡道。 君兮一怔,難怪鬼聽到他說是十四,先是一怔,隨即自報名字。恐怕連鬼都不知道他們暗衛(wèi)之首其實就是他們的主子吧。 說話的空檔,君兮已經(jīng)將兩個箱子里的所有包袱都拿了出來,也都摸了個遍。 君兮緩緩直起身來,面色陰沉。 “骸骨,沒了?!本饪粗坏乩墙謇淅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