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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空軍制服的年輕女性面容俊秀,一頭烏黑的短發(fā)看起來英氣十足。她起身和尹如琢握手,面色十分溫和, 態(tài)度禮貌。 “我才是,謝謝少校的關(guān)照?!?/br> 尹如琢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 女人“噗嗤”笑出了聲。 “老同學(xué), 不用那么見外吧?” 尹如琢這才露出一點笑容:“畢竟我是嫌疑犯, 在這里可不敢造次。” “誰相信啊,看你搜集的這些證據(jù), 明明一早就胸有成竹了?!迸陨傩K坪鹾鸵缱梁苁?,說話沒有一點兒見外,“我剛聽說的時候真的快嚇?biāo)懒耍s緊申請了軍方調(diào)查員的資格。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白擔(dān)心?!?/br> “我覺得不是白擔(dān)心,要不是你來了, 恐怕事情不會那么順利?!?/br> 尹如琢意有所指,女人心領(lǐng)神會。 “沒事,我們的職責(zé)就是消滅國家的蛀蟲?!?/br> “還是謝謝你, 融竹。” “這有什么好客氣的?你是被人陷害, 我是職責(zé)所在。雖然還不能讓你立即回家,但可以讓你聯(lián)系家人。別讓你夫人擔(dān)心了, 為了放□□連離婚的消息都放出去,你是真的狠?!?/br> 尹如琢神色淡淡,寵辱不驚的模樣。 “這個……不是我放的消息, 也不是□□?!?/br> 沈融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只是來不及說什么,門外已經(jīng)有人叫她。 “沈少校,有您的電話?!?/br> 尹如琢現(xiàn)在所住的這間房間無法通訊,沈融竹沒辦法只得對著尹如琢道:“之后我會再來找你的,放心,用不了多久。” “嗯。” 這是尹如琢被關(guān)押的第五天,雖然做了準(zhǔn)備,但比起宋文澤那幾年的謀劃還是顯得有些倉促。而且她一開始的時候并不確定對方會從哪里下手,調(diào)查沒有針對性,直到后期才搜集了一些確實的證據(jù)。 幸好軍方來的人是沈融竹,省了她很多事,時間也應(yīng)該比她預(yù)期的要短。時間短,損失自然就會比預(yù)期的少很多,這很好。 尹如琢思考著,卻又不期然地想起了赫胥猗。她思考過要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她,但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放棄。一方面是她已經(jīng)決定離婚,不想再讓兩人有牽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事關(guān)軍方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接下來,只要等軍方隨著自己搜集的那條線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就是了。宋文澤還是低估了軍方和尹氏的能量,也低估了信息時代的可怕。 有些證據(jù)他找不到,不代表她找不到,只不過需要花更多的時間而已。不過目前她需要的只不過是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更多的交給軍方處理就可以了。 宋文慧和赫胥狷這兩天都住在赫胥猗家中,明天就要開庭,宋文慧會作為證人出場,難免有些緊張,赫胥猗在客廳幫她練習(xí)。 赫胥狷卻在這時突然從樓上飛奔而下,滿臉焦急地對著赫胥猗道:“jiejie,能不能把車借我開一下?!?/br> “怎么了?” 赫胥狷過完生日就去考了駕照,車是能開的。只是現(xiàn)在天色已晚,赫胥猗不知道她要出去做什么。 “有點事……jiejie,你先借我吧!” 現(xiàn)在正是敏感時刻,能讓meimei這么慌亂的事一定不小,赫胥猗肯定要問個清楚。 “先告訴我什么事,危不危險?” 赫胥狷“哎呀”了一聲,見她神情堅定,沒辦法,急急道:“是徐靜怡小姐的助理,她說……說靜怡小姐被在宴會上被議員纏住了!” 赫胥猗大腦中立即跳出了一個人名。 “不要一個人去,我?guī)媳gS和你一起去?!?/br> “不行,jiejie你去了也沒用,還是留在家里陪mama吧,我和保鏢一起去好了。” 宋文慧聽到這里也是有些著急了。 “怎么了,事情嚴重嗎?” 赫胥猗見meimei態(tài)度堅決,母親又這樣著急,權(quán)衡了一下同意了她的建議。 “那我讓保鏢和你一起去,實在不行就報警,保護好靜怡,但也不要逞強知道嗎?” “我明白的。” 赫胥猗雖然□□纏身,尹家最近也只能低調(diào)行事,但赫胥狷的名頭還是十分好用的。伯爵府出身,年少有為,今年剛成就滿貫王,在國際上也名聲顯赫,就算再有權(quán)有勢也不可能在公開場合對她做什么。 也因為有赫胥狷的支持,赫胥猗狀告父親這件事在普通民眾間支持者很多。 風(fēng)評這么小騎士都支持jiejie,那肯定是父親真的太混蛋了。 赫胥猗送走赫胥狷,之后就是焦急的等待,幸好不久后就傳來好消息——幾人及時截住了徐靜怡。 不過赫胥狷晚上決定陪著徐靜怡,只讓保鏢回來,說是明天去法院匯合。 赫胥猗想起徐靜怡的情況,又想起她之前對meimei的照顧,覺得十分理所應(yīng)當(dāng)。 兩人等確定徐靜怡的安全后,這才去睡覺。 赫胥復(fù)弒父案庭審最終日,法庭內(nèi)座無虛席。宋文澤坐在旁聽席角落,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看戲。 當(dāng)新證據(jù)和新證人出現(xiàn)時,他確實有幾分驚訝。他沒想到那個軟弱無能的meimei竟然有勇氣出庭指證自己的丈夫,更沒想到那位赫胥老爺子竟然還留下了這么一手。 不過這些并不影響他的好心情,因為不管哪邊贏,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場好戲而已。赫胥家在他的野心中根本排不上號,會多看幾眼不過是爵位、莊園以及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的原因。